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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后金拔了朝鲜,又要赶跑林丹汗,兵峰直指北京城。
须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局势比之当年还要险恶。
朱由校越听,越觉着不对劲,这袁崇焕演我?
虽然孙承宗也是这般,觉得把城池修到后金眼皮底下,调几队人马去守,便是复辽了,直把神宗留下的殷实国库修得一贫如洗,后金却仗着「围城打援」一招便令明军无从应对,弃城而去,关外空城遍布,沦为鞑虏笑柄。天启敬孙承宗为恩师,对其修城复土的理论虽有微词,却不愿忤逆,现如今也只有他一人能掌控辽东全局。
但现如今如今皮岛成了孤岛,上面又有几十万辽民百姓。须得尽快送去银饷、粮食与过冬衣物。只是希望那朱由榔赶紧到了天津说服那郑芝龙。
只是对于袁崇焕,他有点忍无可忍了。
可这袁崇焕是魏忠贤的人,他对魏忠贤奉承非常,不光为他建生祠,那本来的军费也要孝敬给他。
只不过天启五年以来,国库也空了,内帑也空了。反而肥了东林和阉。
就在这时,门口常随太监进来见礼道,「启禀皇上,魏厂公来了。」正沉浸在皇帝角中的朱由校,正在心里骂魏公公,没想到魏公公就送上门来挨骂了。
挥了挥手,道「宣。」那小太监出了门,唱到,「宣东厂督公魏忠贤觐见。」片刻,进来一个胖乎乎的老太监。
老太监身形丰伟,方面高鼻,长眉垂目,身着缂丝蟒袍,足蹬青云靴,上挂着白玉牌子,鎏金描绘「东厂提督」——正是那巨珰魏忠贤。魏忠贤毕恭毕敬地跪下行礼,「老臣魏忠贤见过皇爷,万岁万岁万万岁。」犹在气头上的朱由校沉声说,「平身。」语气有些生冷,带着些气愤。
「谢皇爷~」旁边小太监上前扶了他起身,又递上团凳。
这个动作让朱由校眼睛一眯,眼神刀子一样割在小太监与魏忠贤脸上。
倒是把老子这当成自已家了。
「大伴,今怎么有空来看望朕?」这话却是有些诛心,让魏忠贤楞一下。
「老臣万死,是老臣躲懒了,还请皇上恕罪。」自从八月初以来,魏忠贤已经不常来随侍,在心里与皇帝已经疏远非常,竟然慢慢成了对立的二人。
皇帝倒是没有之前那般好忽悠了。
「大伴,有事便说事吧。」天启皇帝又说,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样子。
「皇上……老臣想你了。」由不得魏忠贤不想,他本是朱家家奴,尽管权势滔天,但还是一条老阉狗而已,狐假虎威罢了。当初皇帝起死回生真是大意了,竟然让皇帝有了气象。
锦衣卫差不多丢了,里面丢了一半,皇帝还要调整总兵人选,是要掌军么?那天津卫冒出来的巢丕昌,让他措手不及。虽然他还是准了皇帝的任命,但他是不情愿的。而且,更让他拙计的是,女儿也丢了。
东厂的番子被魏小花呼来喝去,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衙门俗称的「六扇门」、顺天捕快、锦衣卫北镇抚司还要派出干员集中「培训」侦缉之术。
这也无妨,反正魏忠贤的权势、面子在,都不需要他招呼,便有人上蹿下跳。只是这魏小花整事用的全是魏府的银钱,第一支了二十万两,今又支了八万两,还把城外的庄子也给要去了。
这女生外向,胳膊肘往外拐他却也是明白的,但魏小花都当了外祖母了,怎么还这般孟。
这,都是天启的错啊。
而皇帝昨天出了一趟,今天竟然把长院给端了,这让寂寞冷清的阉人们还到哪去寻作乐?为这事,魏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但最让他担心的事,东林又有了动。动的原因自然是皇帝正在从他这拿回属于他的权力。
魏忠贤怕了,这皇帝装疯卖傻,又送免死金牌,倒是把他给骗了。他不得不来看看皇帝,与他聊聊,他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你这老狗,好不知羞,朕是你能想的么?」朱由校当了一个多月皇帝,已经从懵懂慢慢成长,只是现在,他还有些心虚,见到魏忠贤来了,不是先前的那种跋扈,而是像狗一般摇尾乞怜,心里知道,这老东西怕了。
被骂的魏忠贤却是心下一舒,赶紧又跪下来,「老臣嘴笨,万死,请皇上责罚。」
「得了,装模作样,到底何事,说来便是。」朱由校大马金刀,坐在火炉旁,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