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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腿,因此我的大腿绷得很硬,这使孙小梅心花怒放,她很软骨头地将身体瘫倒过来,装出一副窃窃私语的亲昵样子对我说,你的大腿真。她的称赞使我心惊胆颤,除了小健我不希望世上任何人称赞我,但小健从没称赞过我,这使我非常失望;孙小梅却称赞我,我到很害怕。就象你称赞一只羊长得很富态时你心里能有什么善良想法吗?
我已说过我开始与孙小梅谈起恋来。这并不是我自己个人的事,而是跟很多人都有关系,可以说牵扯到一大批人,朋友,同事,领导,亲戚,等等,他们比我本人更热心,因而也更关注这件事。也正是这种关注或者说叫关心才使我不致于忘记,我目前正跟一个叫孙小梅的女人谈恋,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而且非常有意义。你知道我的记一向不好,如果不提醒我的话我就会忘记很多事。
我父母见过孙小梅,对她的扁平膛和狭小股颇有微词,他们说这样她生孩子也许会有些困难,这点是非常关键的。他们的眼光的确长远。但他们接着又说,虽然如此她毕竟是个女人,也就是说尽管她生孩子可能有些困难,但她能生,因为她是女的,于是他们也就释然了。你知道他们一向都不是善长挑剔别人的人,以前处在穷子时被别人挑剔惯了,生活好了之后也积习难改,说话自觉不自觉总带有一种对不起人的怀歉意的语气。他们支持孙小梅成为我们家庭的新一员。孙小梅很动,当即就喊起妈和爸来,这使我父亲和母亲更坚定了他们的信念。总之当时的气氛是很人的,活生生地给我上了一堂教育课。我象别的谈恋的男人一样拜访我的老丈人一家,要对着一对素昧平生而且絮絮叨叨的老头老太嘘寒问暖而且还不能表现地过头以防止被人识破是在假装那真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毫无疑问也是一件非常羞的事。对着孙小梅的那一班所谓小姐妹的叽叽喳喳的含义深刻又模糊的聒噪笑声我恨不得大大的耳光子煽过去。事实上我想煽任何人的耳光,尤其想煽自己的耳光。想煽别人的耳光比较困难,因为他们说我们这儿毕竟还是个法制社会,而之所以叫法制社会就是不能让我随便地煽别人的耳光,即使随便摸别人的脸都不行。但你要是想煽自己的耳光就容易多了,只要你有一把力气并能辨别得出哪里是手哪里是脸就行。
于是我就煽了自己的耳光。煽耳光需要有很高的技巧,首先你要觉到火辣辣的痛,这是煽耳光的首要意义;但同时你又不能将你的脸颊煽得变形或者印上了指印,这样你就很难对别人解释地清楚。而我的经验是,你宁可做万恶不赦的事也别做解释不清的事,比如你身为一个男人却上了一个男人,这件事就怎么也解释不清楚,所以在别人眼里就很可恨,比恨你去嫖女还可恨,因为嫖女是一件简单明了的事,三言两语就说得清楚,所以大家都会理解你体谅你,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到最后我练就了一手掴自己耳光的好功夫。既不会留下任何掌印,又能把我自己煽得涕泗。偶尔会有鼻血下来,很红,红得又有点发黑,就象我与孙小梅订婚时墙上贴的“喜”字,因为过于笔酣墨,于是就有墨汁了下来,那个“喜”字就成了又红又黑的一团。订婚就意味着我周围的所有人都承认了我与孙小梅的婚姻关系,等拿到结婚证书时就意味着国家也承认了我们的婚姻关系。你知道,同一件事,被人承认和不被人承认是很不一样的,我也用不着再向你举出什么例子来。
孙小梅订婚之后开始理所当然地盘踞在我的住处,长时间地不离开,我没法开口请她离开,因为我知道这是她的权利,虽然现在还不受法律保护,可受群众保护,而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我无法与群众对抗。孙小梅买了许多七八糟的东西来装饰我的----用她是话则是我们的---房间,甚至还买了一大束非常土气非常恶心的绢花在花瓶里,自已觉得美地不行。我眼睁睁地看着我为小健装饰的房间被一点点地破坏无余,我有一种想把她一鼓作气撵到大街上的冲动。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后来有一天晚上孙小梅非常有预谋地没走,并声明我睡沙发她睡,我差点动地要为她立块贞节牌坊。后来她洗了个热水澡,大约洗得很舒服,舒服地忘记了穿衣服就光赤条条地跑了出来,并且还一溜小跑地跑到了我睡的沙发上去。我已经说过,孙小梅有个非常坦无垠的膛和一个狭小的股,总之,她有个青期少男的身材。所以最初一刹那我想起了小健,并且在恍惚之中我喊了小健的名字。孙小梅说:小剪?你说我是小剪?我是小剪子。我们女人全是剪子,专剪你们男人的这个……于是孙小梅肆无忌惮地将手伸进了我的子里,非常不处女地抓住了我的家伙,后来我们就干上了。
可我想小健。我真得想小健。我后悔对他说一刀两段。我不管他不我,可我他。我不要求他跟我上,我只要他在我身边,在我目所能及的范围中,看着他。可现在我在跟一个叫孙小梅的女人,她骑在我身上,上上下下地动作不停,我看不清她的脸,她离我很似乎遥远,可我能觉到她的息声象一铁丝穿过我的脑袋,然后我出了白的脑桨。就象我梦魇里的那张巨大的怔忡不安的脸,凛凛地发着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