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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那他也仅仅是在祭台上走着,并未下祭台一步。
这便奇怪了,为何就连台下也有那一股气息,还经久不散。
似是身携那股气息之人,站了这天师台中的每一个角落一般,无处不在。
前一回来的时候,厉青凝没料到这一茬,故而也未特意留意,如今才发觉,确实十分古怪。
难不成,这天师台下,是埋了什么东西?
厉青凝怔了一瞬,都知人死后即便是骸骨,也会带上那人气息,要想让这气息将天师台铺,那只有一个法子。
用那人的骨熬成汤,浇在这天师台的每一寸地里,若是再不够,便将骸骨炼成灰。
她后背骤然一凉,趁着如今两大宗的人也在,此时场中灵气糅杂,她探出一缕灵气来,暗暗朝国师试探而去。
一触即离,在国师眸光忽变之时,她猛地将灵气撤离。
只消一瞬,厉青凝便能确认,确实如芳心所说,国师的气息不纯。
想来国师身上应当带了什么,用以来掩盖他原本的气息,只是,如果他不是国师,那他是谁。
难不成先前的国师,当真被埋在这天师台下了?
厉青凝面骤冷,看着国师将金铃和宝镜放下,又将茶与酒洒在了棺椁前。
国师面具下一双眼通红无比,眼眸微微眯着,分明是在皱着眉头,像是在忍耐什么一般。
厉青凝一瞬不瞬地看着,试图找到国师的些许破绽来。
不料,站在她身前的厉载誉忽然往旁一斜,竟倒了下去。
身后一群大臣登时慌了,站得近的一些纷纷伸手去扶。
厉青凝握着厉载誉的胳膊,一双眼仍朝祭台上看着,果不其然,她看见国师眼里闪过了一丝狠意。
“陛下!”
“太医在何处!”
“陛下这是怎么了。”四面传来声音,天师台吵吵嚷嚷的不像样子。
厉载誉猛地咳了几声,咬着牙吃力地站起了身,声音虚弱地道:“吵什么,成何体统。”一旁的太监本将椅子搬来,却见厉载誉摆了摆手。
着急围过来的人连忙退后,可一个个仍是忍不住往前瞄。
厉青凝这才松开了握着厉载誉胳膊的手,蹙眉道:“皇兄可要到旁歇一歇。”厉载誉咳了几下,哑声道:“无妨。”厉青凝站直了身,微微侧头朝两大宗宗主所在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两位宗主已是慌非常。
她面如常,缟素的衣袂扬了起来,一袭白衣单薄得很,轻易便被风勾勒出了身形。
厉载誉接着便念了祭文,随后众人一齐在这天师台里用了馔筵。
庆妃仍在哭着,连一口饭都吃不下。
厉载誉头疼得厉害,哑着声道:“为何不吃。”庆妃哭声一顿,抬手便捧起了碗来。
厉青凝未吃多少,等着皇帝开了口,才同人们一齐回了。
虽不知国师的魂息为何会弱成这般,但厉青凝心下已然清楚,国师果真已非原来的国师,否则他也无须隐瞒。
只是不知,此人是何时鸠占鹊巢的。
芳心跟在轿子下走着,低了声音道:“殿下,奴婢方才看见,李大人将两大宗的宗主拦了。”厉青凝在轿里道:“拦得好。”
“可李大人拦那两位作甚。”芳心一时想不通。
厉青凝淡淡道:“是本让他拦的。”芳心愣了一瞬,讷讷道:“可李大人一介凡胎俗骨,若是遭两大宗……”
“他们不敢。”还未曾芳心说完话,厉青凝便道。
芳心连忙噤了声,紧跟着轿子快步走着,未再开口。
厉青凝抬手了眉心,不知为何,只是方才来时多想了那人一会,如今竟又频频想她了。
一颗心狂跳不止,就连气息也不大顺畅了。
她着急想回,并非是因为别的,而是在祭礼上时忽然想起鲜钰先前同她说的话。
鲜钰在灵堂上冒犯她,害她也一时情动……
厉青凝敛眸坐直,越是觉得荒唐,越是觉得那人放肆,就越发心燥。
果真要将那人锁起来才好,锁起来便哪里也去不了,什么也做不成了。
厉青凝心道,是了,如此一来,冒不冒犯,还得她说了算。
本该如此,得叫她吃些苦头才好。
进了门,又绕来绕去地走了许久,待到了宁,厉青凝才下了轿。
芳心紧跟在厉青凝身后,却没想到厉青凝竟一句话也没说,脸冷得厉害。
厉青凝径直就往屋里去,那屋门一关,就将芳心挡在外边了。
芳心着实摸不着头脑,也不知这是怎么了。
屋里,厉青凝低垂的眼一抬,忽看见了一角朱红的衣料。
一人隐藏起气息,正背对着门坐在她的桌边。
漆黑的发如墨一般,红衣绝。
厉青凝僵在了门边,误以为是自己犯了癔症,又抑或是入了魔障。
那一瞬,她只想将那人勒在怀里,质问她这几究竟去哪了,去做了些什么,为何不传信回来。
可她却连一步也走不动,就怕自己真将那人勒在了怀里,将人给勒疼了。
她得克制一些,厉青凝心道。
可越是这么想,越是焦炙万分,燥急得只想将人就锁在此处。
鲜钰回过头,像是今生在里初次碰面一般,面上虽未遮着珠帘薄纱,可一双眼却微微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