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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如今倒是不守礼数了。”她缓缓道。。

这话音落下，厉青凝愣了一瞬，眼眸微微往下一垂，落在两人紧贴的前后背上，这才往后退了些许，可面仍是冷得很，不甚喜。

鲜钰却捏着厉青凝的手，却不是不让她退，而是怕这手又泡到水里去了。

这人倒是不怕疼，手都成如今这模样了，竟还有心思来唬她？

厉青凝面上神情不变，可人却往后避开了一些。

虽然厉青凝未示弱，可鲜钰却忽然酣畅愉悦了起来，借机微眯起眼，方才被下的气焰登时又燃了起来。

她嗤笑了一声道:“殿下怎就退了，方才不还十分咄咄人么，梦里边的事还未说清道明呢，难道殿下在梦中敢想，真真看着本座时却不敢为了？”厉青凝抿着没说话，双眼里仍是如翻云卷一般，眸光冷厉非常。

“你我前世什么亲昵的事没做过，还用得着守什么礼数，再说，本座做出这样那样的事还不是为了殿下，殿下凭何冲本座生气！”鲜钰落在厉青凝腕骨上的力道更重了一些。

厉青凝眉心一蹙，气息渐显凌。

鲜钰很是得意，趁热打铁道:“本座的碧笙花是白吃了，没想到殿下这般不需要本座。”

“不需要？”厉青凝朱微张，齿间挤出了这三字来。

“看来是不大需要，否则早要了。”鲜钰说得十分轻快，似乎将方才自己还被吓得退抵池壁的事给忘了。

厉青凝眼眸半垂，似是在沉思一般，过了许久才道:“你果真执不悟，屡教不改，如今竟还想着那般不知羞的事。”

“有何不知羞的，又不是未做过！”鲜钰冷哼了一声。

厉青凝哽了一下，更是觉得这人冥顽不灵，她别开头，紧抿的朱一张，再回头朝鲜钰望过去的时候，眼里的黑云已然城，而惊已然滔天。

“是你不知悔改。”她一字一顿道。

“有何好改的。”鲜钰下意识道。

这话音刚落，鲜钰的右肩忽被按下，是厉青凝的手按在了上边。

厉青凝眸沉沉，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那女装扮的人，缓缓倾身向前，缓缓说道:“是你偏要这般，不怪本。”鲜钰愣了一瞬，只觉得那落在她肩上的力道一轻，那皓腕朝她的脑后探了过去，系发的红缎一松，原本就淋淋的乌发随即落在了肩背上。

她眼睁睁看着厉青凝将那红缎扯了过去，又硬是抬起被她握着的手，将那红缎覆在了眼前，系到了后头。

厉青凝一双冷厉的眼顿时被遮得完完全全的，一身透的玄衣似鸦羽浸水一般。

发是黑的，衣裳是黑的，只有覆在双眼上的红缎红夺目。

鲜钰一时竟猜不到厉青凝要做什么，只记着不能让厉青凝受了伤的手泡入水中了。

一大圈水纹倏然漾开。

她一时不觉，上忽然一紧，竟被托到了沐池上。

离水的那一瞬，她冷得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她五指握着厉青凝的右手腕，却觉得下裳被拨了一下，掩在底下的腿了出来。

贴着池壁往下垂的腿浸了大半在水里，只觉得一软的物事攀上了她的踝骨，沿着细瘦的小腿缓缓往上挪着。

似水蛇一般，一寸一寸爬着，似在折磨她一般。

是厉青凝的手。

像是水蛇正环着浮莲的泡在水下的，一寸也不想放过。

涂了蔻丹的手从她的小腿肚上一滑而过，又绕至前边，掌心覆上了那纤瘦的膝。

长裳一半拉至膝上，一半垂至水面，那出的膝骨轻而易举便能被抬起，一条腿软绵绵一般，似是一点气力也没有了。

鲜钰一只手握在厉青凝的手腕上，另一只手撑在身后，她被抚得下意识想后避一些，却又十分想上去。

她一双眼已然离，眼眸微微一转，却见厉青凝眼前还覆着红缎，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

装什么端庄得体，到现在竟还装得出来。

鲜钰微微抿起，抬起被抚得绷紧的腿，朝厉青凝的肩踩了上去。

足弓皓白如雪，五趾微微蜷着，踝骨上还留着一圈寒凉的铁链。

在被那皓足踩上肩的那一瞬，厉青凝顿了顿，耳边随即也听见了那铁链玎珰作响的声音。

那一瞬，似是冒出心尖的念全都破土而出了一般，一颗心猛撞心口，连心跳声仿佛也清晰在耳。

鲜钰明知厉青凝蒙了眼看不见，却还戏谑道:“好看么。”话音刚落，水蛇不止着花了，更是逗起沾了水珠的花瓣来，却只在花心附近徘徊着，始终未再进一寸。

鲜钰抿紧了，连背也微微弓着，刚才要掉不掉的襟口已垂到了肘间。

她握在厉青凝手腕上的气力更重了些，始终未松开半分。

那细长的五指从她的裳底探出，细指微微一勾，带骤然落下，一身匆忙穿好的女装更是拢不紧了。

那隐约的软白，似罗罗翠叶下掩着的桑果，又像是半的莲蓬，轻易便被厉青凝略显冰凉的手给覆住了。

“是你求的，是你冥顽不灵，着实轻佻。”厉青凝一字一顿道。

鲜钰气息早就了，她堪堪撑直了身，撑在地上的手已微微打颤。

忍了这般久，终是忍不住了，她齿间吁逸出，抵在厉青凝肩上的皓足往下一滑，又落回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