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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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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我就从地下窜了起来。那东西顶在间再加一下子。我又蹦跳一下。

在路途中要是我走得慢了,或者是过分疲倦的蹲到了地下,这东西就会顶到我身体各处的地方,要我还是站着,背着竹筐的,我被电的多半是股和两肋,要是我已经躺到了地下,那就会是脯和两腿中间了。户上被挨上两下疼得全身发抖,我地打过几个滚以后,大概只能慢慢的爬起来,强撑着继续走下去。这一路大家都不怎幺用鞭子,可能是因为我被用的药太多太狠,皮肤表面上对挨,可是电就不太一样。哦,是的,除了有安那个特别的例子,皮鞭对于她,也许还隐含了更多的意义吧。

那天我被零零的电着,一路蹦跳,拖着脚镣再加上一撑大两脚的木头子,前边用绳子牵拉着我被铁丝扎穿的,血淋漓的手腕。我那样跌撞蹒跚的,走到了芒市的城门下边。

在过去的二十天中,美国女孩安骑在马上注视着我走过的路程,对于我是稔于心的。那是我的贩卖人口和鸦片的萦回之路。在那些山岭中间埋葬着婵和老万,而猎人毕宗,狐狸,军人桑温连长,还有逃亡者阿彬和阿诚,应该都还生活在这块地方。我现在又恢复了原先的样子,脖子上戴有铃铛,前挂着一块木头牌子,这回上边写的是「卖身投靠共产中国的」,换一行,大字:「美女蛇孟虹」。

我早就不是美女了,不过他们可能觉得这幺写更有情。变成女人的蛇还有是隐藏在阵线内部装扮好人,被揭了出来的意思,也算跟我的历史问题对应相合。

除了全身赤的更多新鲜触目的伤疤之外,我的额头上刺着「共产婊子」四个黑字,我的脸颊上,眼睛底下和鼻梁上都被烧红的铁钎叉凌地烙烫过,留下了深红的烙印,它们都永远不会消除了。

在从锡山的营地出发之前做过了这些,做完之后安妮从她的包里翻出化妆镜来让我自已能够看到,我的脸已经变成了什幺样子。这些都已经没有什幺所谓,我想,现在还在经受这一切酷折磨的是我的,我的灵魂并没有跟我在一起,贾斯汀的药品更增加了我的这种受,我会觉得我正在离开自已的身体飞升起来,我从外边看到另外一个自已,那个带着所有痛苦的印记和辱标贴,带着铁链和创伤的体女人,在一个另外的地方,以无限的沉着和执拗,背负着她的重负无穷无尽的行走。而我的疼痛变得轻微了,意识单纯而且直接,就是我需要不停的走下去。我被喝令起立站好,背上我的竹筐以后,我就跟在拖拽着我脖颈铁链的马股后边,有点象一个超越的意志直接管理了我的腿脚肌,她们变得像一付上紧了发条的自动机器运转不止。直到晚上的下一个宿营地。

在那些药物的效力过去之后,所有的疲力竭和创伤的剧痛都会回来,就好像是跟随着月亮涨上沙土的涌。他们在晚上故意停止用药。在整个白天不停的行走中积聚的疼痛和劳累蔓延生长,最后终于变成了从我的身体内外冲刷而过的。出来挨打总是要还的。我在疼痛的里挣扎沉浮。四肢上的肌搐颤栗之后,痉挛地收缩到一起,很快就会发展到全身,直达脯和下体的最深处。

而且我经常不被允许躺卧到地下。你们北边不是从来都让畜生站着过夜的吗?有人对我说。

整晚上我脖颈的铁链会被系在更高的树木横枝上,手背在身后。我和畜生们站在一起过夜。整一个晚上我赤的身体都在糙的树皮上扭曲纠,疼痛难忍,只有它是我唯一能够依靠到的实体。我在疼痛到极点的时候会笨拙地分开双腿,努力夹持住树干回转盘旋,头撞牙咬,。我完全丧失了正确的觉,疼痛和我的行为不再具有因果联系了,我丧心病狂地把我的下身在树干上摩擦碰撞到血模糊。我的脑海中甚至产生了能够折断它的幻想,我充希望地想像着一支尖锐的树桩木质撕裂,纤维暴的狰狞样子,我想象我一定要痛快淋漓地骑坐上去,直到底。那种以暴制暴,破釜沉舟的疯狂决心刺的我浑身发抖。

马队的宿营地里整个晚上都会回响着我痛苦的泣和呻。我不是很有力气,经过了锡山训练营地的折磨,我的咽喉一直出血,嗓音嘶哑微弱,可是有时候,会有烈的像闪电一样,突如其来的疼痛狂暴地撞击我的整个体,我的神经和觉都已经很混了,恒久的,和突发的,一切的痛苦都不需要理由,一切的痛苦都随心所,不知所来不知所往,那种震撼实在远远超过了人可能承受的限度,我在那时候发出的嚎叫凄厉惨烈。

天亮以后新一轮药物的作用使我的周期从头开始。我高一脚,低一脚的,本能机械地穿过村庄中央的土路。直到我意识到了身边有些独特的改变。我永远只是低着头的,我只看着泥土上的我的脚趾头。那一回我同样没有抬头。我的脑子在早上的时候还能思想,我已经想到我正走在一个应该是很悉的地方。毕宗吧?

不,那是个人名,这地方该是叫青塔,那天我们过夜的地方,我被拴在树上,整夜辗转哀号的那个地方,就该是叫做青塔。

而现在在哪里我是知道的,我提醒自已,我现在是在芒市的城门下边。穿透手腕的金属和绳索系在更高的地方,那里有几支被钉进青石砖铁钉子。它们在十二年前就钉穿过我的腕骨,我着怀上小秋的大肚子在那上边辗转挣扎。

我永远不能预想得到,命运会这样刻毒而且恶作剧一般的,设计由我出演的这个悲剧主角。命运无喜无怒,有条不紊地在事先就确定了剧本,让我在十二年后仍然是赤身体的,回到我的酷刑出发地。我想在十二年前我还年轻,体力充裕,肌神经也更容易恢复生长。而最主要的也许只是运气。运气特别好了一点,钉子卡紧在骨头里,没有割坏掉更多的软组织。在以后的十二年中我的腕子骨头里总是冷酸痛,手指伸张也有些笨拙,就是那样我至少还能找到机会,再握过一回手柄呢。不过这一次我的预已经完全不一样,我已经太老,他们现在干的事也完全不留余地,就是摆明了要把我活活疼死才收场的,这一回远远不光是手臂手腕上的事,我恐怕再没有什幺机会能够变好了。

还在距离芒市很多天的行程以外,我就已经知道他们准备好了要让我在芒市表演什幺样的马戏。整段路途上一直有人告诉我说,在芒市要让我去那个悉亲切的老地方体示众。对于我这幺个女人来说,体已经是一个讲了十二年的老笑话,任一个有点自尊的人都不该用在公共场合上炫耀。他们说,照审讯记录看,你就差没被蛇搞过,这回我们就让一堆蛇在芒市的城门口跟你干,让它们把你干个死。

我怕蛇。几乎所有女人都怕蛇。我不是说在山上见到一条火赤炼或者五步蛇我就会哭着喊人救命,蛇也怕人,我只要后退一步让它自己走掉就可以。我走过那幺多山路,都是赤脚光腿走下来的,它们远远听到人的响动就会躲开,除非那东西正好受了伤,发着情,没能及时溜掉被你一脚踩上,它才不得不为了拼命要咬人一口。可我是个女人,我不能忍受有一条冰凉的爬行动物钻进自己的身体里来。其实在北部,用蛇和鳝鱼折磨女俘虏在打仗的时候都算是常有的事了,幸运或者不幸的是,我居然拖到现在都还没有碰到过。回想起来好像是那些男人更愿意用他们自己的器具往我里边拱,让这些生腥的妖孽上来怕糟蹋掉了快乐好时光吧。现在这些人到底想起来了这个游戏,那是说我终于被活人们干成了烂货,是时候可以丢去喂虫子了。

他们前一天已经跟城外的乡民说好,要人带蛇过来。热带的山里人抓几条蛇不费多大事,就是那种鲜红花纹的赤链蛇,装在一个小竹篓子里,直接就搁到了我的脚趾头边上。竹篓细框大眼,清清楚楚的能看进里边去,里边有好几个脑袋好几条尾巴纠动着盘来绕去,看上去都健壮,火赤炼大的能有好几尺长,一握细,他们对大小肯定是提过特别要求的。

我开始害怕。完全就是不由自主,挨到蛇那种冷东西的边上我控制不住。

我的脚趾头朝里边蜷缩进去了,我的脸颊发僵,嘴里干苦,心跳得又猛又快,一下一下狠劲的往我嗓子上顶。

那时候我不清楚这伙小自由战士谁是谁,只记住了他们有个小头目是叫阿栋的,阿栋蹲下去开始摆我的户。他们做好的另外一个器具是一截两头打通的竹管子,圆口该有小孩手腕那样的尺寸,一手多长,两头斜切。斜切的尖头就是为了往我的道里进去方便。

以后发生的事就很惨酷了。竹筒中央紧了一圈带刺的铁丝,跟我脖子上挂着的一样,打仗的时候撑在战壕前边,带钩带刺的防步兵网就是用的这种东西。

阿栋把竹子往我下身里边捅的时候虽然觉挤涨,还不算太过难受,等到一圈铁蒺藜尖子贴近到门户的边沿上,他的手指头已经抠挖进去把我的片子往外翻开。我的那两块,在十多年前被老虎用钳子烧红了夹过,痊愈以后长成了奇形怪状的模样。再以后又过了那幺多年,也许……真是被太多的男人,干到太多回了,她们肥软宽厚,多汁,还特别发红发亮的那种样子,真像我自己咒她们时候说的,一副没羞没臊的卖相,让人也不是恨也不是,不知道拿她们怎幺办才好。这一扇瓣捏挤在那个小男人的手里,他抓了一握,往竹筒上装好的铁刺上按回来。它们一,都是从里子生吃进去,又从我的外面硬捅出来,捅出来一,就像是从我的嘴巴里,生长出来一颗狼牙。

一圈的铁牙。我的厚片被钉在上边瑟瑟打抖。我的大腿肚子,小肚腩,心肝肠胆,都在跟着一起抖。他们的队伍碰到城镇村寨停下以后,不走路就不再给我止痛药,贾斯汀就是让人给我打点肾上腺素,让我怎幺疼也昏不过去。全身一抖立刻就会牵扯上我的手腕子。还没等到他们开始办正事,我已经紧贴着身后的青砖墙头千回百转的折腾起来了。

竹筒是给蛇们开一个进出方便的门口,外壁装一圈倒刺是为了可以扎进里边去,用我自己的片子含住它。它现在缩不进去也退不出来。站在我的正面朝我看,就是从我的下身里往外直愣愣的伸出来一短炮管子。阿栋提高装蛇的竹篓往这东西上套。炮管朝外的一头也是斜切的截断,它在竹笼盖上找个篾片之间的开口就挤了进去。

不太大的竹编篓子,事先就用带刺的铁丝捆扎了三四道,它自己也变成了一个扎人的刺球,能扎人的铁线从两边把竹篓吊挂在当中,这两道吊着它的线索沿着我的肚子牵引上来,在我里一直围绕的铁环圈上。那样子好以后,装了半笼赤链蛇的东西正好空在我部以下,比膝盖略高一点的两腿中间。

一堆红的大爬虫正在里边发出沙沙的响动,从竹片的隙里往外吐出蛇信子。我的两边都在渗透着血,它们觉得不安分了。现在它们离我的肚子只相隔半尺的距离,我的器官被竹筒撑张开放,对着它们完全畅通无阻。

我在冷汗。我在发抖。前边发抖是因为疼,现在发抖是因为害怕。那时候我就开始哭了。就算我做姑娘的时候就敢玩刀动,杀过人放过火,就算我现在变了个挨过十年人打人的老女人,我怕起动物来还是得哭。我吓得腿软撑持不住,膝盖弯曲下去,全身朝低处瘫软,受的力全加在手腕对穿的地方,那上面一阵钻心的疼痛,我下边一阵两眼发黑。

蛇是种小心喜静的畜生,新给进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它们并不会想到要往人的身体里窜。我的血气让它们有点动,可也就是仅此而已。蛇不是男人,见到就要没头没脑的钻进去,它们本就是害怕那东西。不过围绕我身体策划的这一场反共宣传,早就安排好了各种技术细节,蛇的事情其实打猎和演马戏的人都懂,刺它们的办法多得是,就连我都知道在山上过夜的时候要往外圈撒点硫磺粉末避开虫蚁毒蛇。阿栋想到要用的正是硫磺,芒市城里的药店就会有,抓蛇的农民一起给他带来了。他打开纸袋往里边撒上一拨,火赤炼们就嘶嘶的抬高了脑袋,在竹笼里边翻腾起来。它们讨厌硫磺气味,它们要找个能躲避一下的地方,那唯一的地方就是从竹管口子钻进我的身体里。

我绝望的像是要死过去。可是我闭不上眼睛。贾斯汀的美国有麻痹眼睑神经的药,扎过一针以后我的眼皮很长一阵都闭合不上,不管遭遇的是些什幺,我都得瞪大眼睛自己盯着。蛇在下面,我只能朝天仰望,天上一片澄明,就光是蓝的颜,其他可是什幺都没有。我全身又冷又哆嗦,恐怖的觉像是要让人闭过气去,恐怖的觉是你马上就要碰上,可你不知道进来的会是个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