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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眨眼。
在座的都多是些富贵闲人,是真一个能打的都没有,阮重笙还真不敢让吴千秋下去给他们一场惊吓。
叹口气,阮重笙单手撑栏杆,一跃而下。
可是有人并不想让他这么顺利落地。半空中,一道白点袭来,夹着几分力道直冲面门,阮重笙侧身一避,人顿时没了着落,伸手拽住顶上垂下的红绸缎,借力一跃,堪堪避开第二次袭击,拉着另一侧红绫飞身旋转,踢回了那两块鸳鸯糕。
红衣红绫,就这样在空中了个秋千。
好在基本功夫没落下,阮重笙足尖点地,轻飘飘落下。
“漂亮!”有人喝彩起哄。
阮重笙回忆起“小仙女”的恐惧,瞪了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贺摇花。
方才在楼上,贺摇花端着一碟鸳鸯糕掂量的时候,就该知道不安好心。
已成鸨母的浅朱上前关切:“阮公子身手还是没落下!可无恙吧?”当初那个给人以“清雅”印象的姑娘其实也不怎么清雅,反而总有许多恶趣味。
“瞧我这记,幼朱,清
,箜篌,快!”从始至终都是被坑下来的阮重笙茫然地注视着台侧摆上的两个朱漆鼓,一时间摸不清楚什么个情况。
据说前朝有宠妃身轻能作掌上舞,昔年飞上枝头的那位皇妃从良前也以舞闻名,千金难买掌上舞,一舞尽时动四方。
这鼓倒还不似传闻中小得可怜,莫说什么玉手大小,一个脑袋大小都不止。阮重笙估摸了一下,有些像是小一号的战鼓。
浅朱温柔柔笑道:“楼里姑娘不争气,比不得飞燕玲珑身段,更不敢提那掌中舞。便且作鼓舞讨各位一笑了。”第37章风月(4)幼朱行个礼,坐下时甚俏皮地冲阮重笙眨眨眼。另外两个姑娘踩着人背,缓缓踏上鼓面。两个小姑娘看起来也都不大,正是最娇美的年纪,略施粉黛稍掩青涩,眉眼间已有了动人姿。
幼朱一身粉裙,抱琴坐在两鼓之间,指尖浮动,音节缓缓泻。
阮重笙在青楼待了许久,对楼里的姑娘心里都有杆称。这楼虽然名字简单直白了一些,但内里也不大暴,姑娘们多的是有一技之长的妙人儿。而论琴艺,楼里百位美人,他最喜
文林和浅朱的琴,可惜如今两个双双隐退,而往后数一数,则莫过于幼朱了。
幼朱和方才唱曲的翠微乃一对双生姐妹花,两个姑娘三岁入楼,一直被当浅朱和文林的接班人培养,名字都可见一斑。当然,幼朱无疑是浅朱文林之后,这整个青楼抚琴最有灵气的那个。
只是今时听到的却不再是姐妹二人最擅长的凡界各位无名氏所撰写的《无题》,而是起的《入阵曲》。
此曲乃前朝一位随父兄入过战场的小侯爷所谱,曲调扬,跌宕起伏,两个纱裙姑娘挥臂提跟,身形扭动。
这般曲子其实颇为难两个小姑娘。此曲谱于议和后敌营里胡姬琵琶曲中,小侯爷十五随军,在北漠漫漫黄沙里消磨了整整十年时光,父兄亲友相继捐躯,马革裹尸,只他一人熬到了战胜之。那胜利里头,虽有酣畅,更多的却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之悲哀。故全曲
昂高亢,喜怒哀乐皆在其中,实在极难演绎。
好在如今乃太平盛世,四海歌舞升平,连女子逛青楼都不甚稀奇,对这些前朝曲也无大忌,两个姑娘想来下了许久狠功夫,行云
水,刚中带柔,颇为赏心悦目。
贺摇花毫不客气嗤了句:“东施效颦。”也确实如此。此曲本应由男儿作剑舞最好,其余也就前朝公孙大娘舞剑出了那么几分风骨,这两个小姑娘跳的不错,但到底少了刚。
不过贺摇花虽然是个极其任的人,也不至于在阮重笙面前砸青楼的场子,这句话乃暗传。阮重笙回道:“环肥燕瘦嘛。”诚然,被落灵心从小耳提面命大的阮公子相当双重标准,对女孩子家总多了几分宽容。
金陵不是个多大的城,也不曾有什么真正的王侯将相,于是这在贺摇花看来绵软有余力道不足的舞尚未过半,已赢得堂喝彩。
一片兴高采烈里,阮重笙和贺摇花杵在上头就有些尴尬了。下头有人低声道的“福,真是
福”更是让阮重笙一头雾水。
他的疑惑没能维持太久,随鼓点的愈发扬,鼓上的美人素手高低,开始踩着节旋转,十来圈下来,就算是阮重笙也有些昏头,而这柔弱的凡界女子在一方鼓皮上作舞正酣,忽而一滑,就要掉下鼓来!
阮重笙下意识去接,待一看清,正巧对上清盈盈一笑。
少女笑起来总是惹人怜的,并上此时红裙红妆眼波
转,正是阮重笙最偏好的模样,于是少女轻轻一拉,就将阮重笙生生拽上了鼓面。
那鼓却不大,立一个纤细少女绰绰有余,加上一个男儿就有些拥挤了。阮重笙看周围人皆不意外,唯有的几个声音还是扼腕叹息恨不能以身替之,顿时无措。
清借舞娇笑着从他怀里滑过,柔声道:“阮郎怎么不动呀。”阮重笙还真不敢动。他本人虽说从前就是个混账玩意,对女孩子却一直有几分怜香惜玉,一时间想不出化解局面又不折青楼面子的法子来,可真不知道怎么动了。
于是清伸出一只玉足,踹了上去。这一踹生生把立在鼓边的阮重笙给踹出了三尺,所幸他没少被这样“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