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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气大吗?大的。位于金陵秦淮岸,自古风月集聚,美人温柔,先帝下江南时曾亲临登楼,大叹金陵风土滋养美人如斯,还带走了当年的花魁清倌入封妃,盛宠不衰。
但人间再大的名,也不该惹这么多天九荒的人齐聚。
阮重笙果断放下帘子,回了原位,恰巧小厮端着三坛子糊涂仙上来,还又添了不少菜,笑嘻嘻道:“都怕阮公子和几个朋友不够嘛。”酒是正好,菜够不够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青楼名气大还是有原因的,上到鸨母姑娘,下到小厮奴,个个贼
。
之前的些许疑惑被小厮的话冲了个干净,阮重笙笑骂:“去去去,小心爷搁你们这儿吃霸王餐!”
“哎哟,那妈妈和姑娘们一定乐意!”第36章风月(3)贫嘴归贫嘴,阮重笙又将菜重新布了些在引上君桌前,回身时闻贺摇花正拨
着碟子,食指在桌上轻点,一副若有所思样子。
阮重笙捻一块摆盘用的青杏放入口中,顿时重温了一回五官扭曲的滋味,颇为怀念道:“你口味还是没变,嗜酸。”贺摇花口味与阮重笙大致相同,但有两点差异大。一是酒量,千杯不醉沾不了边,反而是小酌几口就得来个宿醉;二是嗜酸,无酸不
。
回首当年,阮重笙还揣测过他家小荷花是不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还是那种怀了娃娃,而且是怀了男娃娃的女娇娥。
于是某他曾调笑:“都说酸儿辣女,小荷花你是不是要给我生儿子啦?”那时好像就是小芳菲跟着伺候他们,不知这“旧
”是否因此而来。
胡思想之际,记忆里的小荷花幽幽传音过来:“你不是看上了晋重华吧?”阮重笙一愣,下意识瞄了一眼当事人,而那人正端坐在七步之遥,方才的酒坛子已经空了,手中执着个空杯抵在下巴,一脸平静地望着下面的声
犬马,还看得有些得趣。只是那姿态活像是身在九荒哪处仙境,而非小小金陵的青楼楚馆。
似乎知到了他的视线,晋重华偏过头,下巴微抬,冲他笑了笑。
又愣了三秒后,他道:“想什么呢!哪能啊!我就是觉得他生得……
讨喜的……我就喜
他那样的嘛。”难得一向嘴皮子利索的阮公子也能结巴。
贺摇花提着酒壶,直灌了大半壶酒水下肚,末了一抹角,嗤笑道:“你什么时候喜
他那一卦的了?我记得你当年不是最喜
那些个奔放风
的?”阮重笙猝不及防被提及黑历史,呛着咳嗽起来。
说起来,这其实跟“小仙女”这个称呼一样,还是有典故的。
当年的阮软还不是现在的阮重笙,长期泡在书堆里让他其实也没什么真经验,并不识得真正烟花风月,端听几个纨绔常说什么美人怀温柔乡,乘着兴头仗着脸皮曾带贺摇花去青楼里找乐子。
但约莫是这两个人看着都很有一股富贵的模样,老鸨在门口逮到人后就直接拉着两个小少年进了个雅间。
雅间里面是一个姑娘。隔着那大概七八层纱,面前摆着一架琴。说是这楼里的头牌,浅朱姑娘。
旁人眼里,香笼,画屏,轻纱,美人,可真是风雅至极了。
而阮重笙在想,隔着这么厚的纱,他连这头牌的身形都看不清楚,万一老鸨为了诳他在后头安了个后院杂役呢?而且论乐艺,他也就应个名略会些笙,这渺渺琴音又跟人一起被纱拦着,实在不
快。
谁要花三十份鸳鸯糕的银子来听一首听不懂的曲子啊。
于是当年的他清了清嗓子,按照话本里的登徒子的语气直白道:“你,出来陪爷。”老鸨:“……”浅朱:“……”贺摇花道:“原来你喜风
的?”阮重笙沉思片刻,暗想:“风
这个词不是形容文人墨客的吗?”,但又想着自己不怎么见过世面,隐约觉得这应该是个好词,于是矜持道:“对,风
的最好不过。”回忆起来,真是为年少轻狂而扼腕啊。
贺摇花仿佛看热闹不嫌事大,又揭开了另一块疤:“怎么不说话了,小仙女?”这他娘的又是什么!
阮重笙拍案,“喝你的酒!”此时底下正好传来一声:“哪位爷要来试试的?”贺摇花嘲讽他成习惯,嘴角一挑,随手将鎏金酒壶一扔,一脚踩在栏杆上,扬声道:“我来!”
“这位爷好身手!”年轻的老鸨娇笑道:“上面的几位公子可是这位爷的朋友?要不要也下来试一试?”她直勾勾地盯过来,目光移到阮重笙身上的时候,又是掩帕一笑:“不如就由楼上的阮公子来?”阮重笙叹气,这位妈妈就是故事里的浅朱姑娘,并且因为听话懂事,深得前老鸨的喜,后来老妈妈返乡,就将这偌大的地方
给了她。
所以作为老相识,不捉他一下,她定是过不去的。
想着,阮重笙便答道:“各位姑娘都看腻在下了吧?这美人恩,在下受之有愧!”
“那不如就由阮公子来替我们选两位下来?”嗯……
阮重笙认认真真环视一周。
晋重华……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人本跟这烟花地格格不入,他也没那胆子拉这位下场。吴千秋……这位姐姐正环着酒坛痛饮,
受到阮重笙的目光后,无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