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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某来猜猜——”储栖云笑望着安风,渐趋出狐狸相貌,十分慧黠,“定是有关于叶大人。”安风一惊,耳红了三分:“你怎会知道?”
“储某虚鹤观中修行十数年,能掐会算。”话虽这么说,储栖云心里头却在发笑,就凭安风那副样子,明眼人早就将其心思看穿了去。
安风旋即明白,心思早被储栖云看破,再往深处一想,储栖云都已晓得,萧玉山必然也明白。如此一来,他若顾左右而言其他,反倒是掩耳盗铃了。
他左思右想,暗道不可如此继续下去,索把心一横,与储栖云道:“我倒是真有事情与储先生讨教。”
“储先生也晓得,在下不善言辞,实在木讷。”说话之间,安风耳红透,好似腊月里的红萝卜,“我本也不觉得怎样,直到遇见一位一见倾心之人——”
“所谓传情达意,便是要将腔情意给那人瞧见,否则就如茶壶里头煮饺子,劳神又无趣。”储栖云最善此道,说到兴奋时,不由地一打响指,“重中之重便是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安风蹙眉,似懂非懂。
“然也。”储栖云眉飞舞,俨然个中老手,“说得多不如做得多,坦言相告难为情,不如寄情于物。”储栖云见安风仍旧脸茫然,便循循善:“你且好生想想,叶文卿擅长何事,喜好何物?”经得此言提点,安风恍然间明白些许奥妙,蹙眉思忖片刻,又道:“他最之事,莫过于升官……”
“非也非也。”储栖云这便知晓,安风之耿直名不虚传,“在下所指‘所好’,乃私下好,就比如我们陛下,私下最莫过于——”安风隐隐嗅到不寻常之气,带着些许窥探隐秘的好奇之心,追问道:“莫过于什么?”
“这个旁人不必晓得。”储栖云轻咳一声,断不肯言,“你会意即可。”莫过于什么?自是绕不过一个“吃”字,虚鹤观里素斋白果,上扬楼中冰粉清茶,哪个不是储栖云变着花样逗萧玉山一笑?
非是储栖云藏私,只因此乃隐秘之事,不可说,不可说。
储栖云赶忙转了话头,不动声掩饰过去:“据我所知,叶大人出自书香门第,虽早些年家道中落,但也世代读书。安大人不妨去叶府一趟,仔细瞧一瞧家中藏书,送些古籍古画、拓本拓片定不会错。”安风经他一点拨,终归恍然大悟,连连道谢。
再说房中,萧玉山教叶文卿也入座,不问外头那二人,他们先动筷。
叶文卿哪敢与圣上同席,再三推拒。萧玉山笑他太过谨小慎微,只道今乃微服私行,暂抛君臣之礼。如此,叶文卿才坐于萧玉山对面,却不敢动筷。
萧玉山也不问他,先用一碗醋烧桂鱼羹开胃:“素闻枫雅居盛名,今一尝,果真有些妙处。”叶文卿虽不自在,但也得陪着说话:“听闻枫雅居掌柜乃中御厨之子,得了父亲珍传,自街肆摆摊做起,未十年,便挣得如此家业。”
“由此见得,哪怕寻常人家,都有世代相传之物。”萧玉山此言一语双关,语调轻巧似谈笑,深意却沉甸甸堪比秤砣。
叶文卿最是清楚,陛下所忌惮之事,莫过于门阀世代固如铁。
萧玉山慨以后,忽而话锋一转,只问他道:“听说你已将家中亲眷接回将城?”叶文卿不知萧玉山为何提及此事,却也如实以答:“北州乡下清苦,家母老迈,胞姐弱质,微臣只想着吴靖已死,寒冬又至,暂接回来应是无妨。”
“但寡人听闻,即便吴靖已被处斩,你家胞姐仍不能释怀。”安风曾将此事告知于萧玉山,还曾求他以救命恩人之名,派人劝。
提及此事,叶文卿亦不住叹息:“好在她再无轻生之念,只不过不愿再谈婚嫁之事,宁愿孤独终老。”
“空付青年华,着实可叹、可惜。”萧玉山有叶家姑娘情深,也不免叹好一番。
二人正谈着话时,忽有敲门之声传来,甚是急促。原是叶家看门小厮寻了过来,面焦急,定有大事。
“发生何事?”自胞姐遇袭一事后,叶文卿就分外忧心家眷安危。
那小厮一路奔走而来,线下已是气吁吁,断断续续道:“大小姐……大小姐她——寻短见了!”
“怎会如此!”慌惊骇之余,叶文卿再顾不得礼仪,拍案而起。
“小人也不知啊。”小厮面焦急,“老夫人已请过大夫,命小人过来转告大人速速归家。”恰逢此时,安风与储栖云也推门而入,听得小厮所言,皆是心惊胆战。四人再无心思用餐,当即赶回叶文卿官邸。
好在叶家姑娘命大,灌下药草汁子后,将所服毒药尽呕出来,才保住命。大夫去后,叶母哭肿了双眼,捶顿足,悔不当初,“早知道她会想不开,我便不提那些事了。”叶文卿不消得多加思索,便猜到原由:“母亲又提及婚嫁之事了?”
“我只想着,若能寻到如意郎君,含璋兴许能释怀。”原来,自叶文卿破获盗宝案及纵丿火案以来,越发得皇帝青眼,求娶其胞姐之人愈发多起来。叶母只想着,如若能借此解开女儿心结,岂不两全其美。
谁料这姑娘有些真情,又是个极倔强的,几番辩驳之下,又生轻生之念。
叶文卿不得法,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