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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来,却是不动声,遵的是看破不说破之理;再说安风,一直细细瞧他们,忽而轻蹙浓眉,忽而舒展眉宇,也不知心里头究竟在做何打算。
等到走出上杨楼,储栖云凭那三寸不烂之舍,陪着笑脸将萧玉山逗得由怒转喜,再不提方才之事。
他们一路去往储栖云住处,只见得乃是一间小屋,地方不大,但还算整洁敞亮。萧玉山从未来过这种住处,走进屋子只觉得无处落脚,实在仄。
储栖云这间房里,仅一桌一椅一张,自比不得从前在虚鹤观中。储栖云年幼之时历经苦难,如今离开虚鹤观,还能买下一间栖身之所,已无比足。
萧玉山却不然,环顾四下,只叹息道:“我原以为虚鹤观已算清贫之处,如今见到这里,才晓得何为简陋。”
“这地方住得惯?”萧玉山说此话并无倨傲之意,而是为储栖云忧心,想他自幼生在绮罗遍地之处,看惯了锦绣繁华,又怎晓得太平盛世里,民生亦是多艰。
储栖云将唯一一张椅子擦了又擦,搬给萧玉山坐,继而笑道:“你是知晓的,我再安贫乐道不过。”
“过些时候,还是给你谋个好差事才行。”这一回,萧玉山心认真,不复玩笑之意。
储栖云忙不迭摆手:“我好不容易做回闲云野鹤,你可不能拘束我。”萧玉山见他不接,心下疑惑:“赏你个好差事,能拘束到你手脚不成?”储栖云并非不领情,而是怕事情走漏出去,萧玉山将苦恼于悠悠之口,便以玩带笑回问:“当今陛下岂能以权谋私?”他心中所忧非是不自由,而是不愿萧玉山声名有污。
萧玉山终于明白过来,却不以为然,嗤笑道:“天下都是我的,哪还分什么公私?”
“不成不成——”储栖云教他起诡辩之心,将那眉宇蹙起,作面忧戚状,“人常道‘狐假虎威’,我若是沾了陛下的光去耀武扬威,岂不就成了狐狸?”论及嘴皮子功夫,萧玉山自是比不过储栖云这诡辩之才。见他不愿谋个闲职,萧玉山不再多加劝说,也不曾恼怒,故作惋惜道:“旁人削尖脑袋都沾不到半点光,你倒好,大好机会就在面前,竟不知把握,真是愚笨不堪。”储栖云心知萧玉山言皆是玩笑话,索做那虚心之状,抄着手立在一旁,连连点头,犹如学堂里受教的学子。
萧玉山见一这副模样,气也气不得,笑也笑不出,实在无可奈何:“前几,听闻你拜别了虚鹤观下山去了,我总不放心,所以才来这一趟。”
“如今瞧见你不仅安然无恙,还能安之若素,我便安心了。”说话之时,萧玉山眉眼含笑,如华骤来。
储栖云心弦微颤,与他颔首,也不再是嬉笑神情,眉眼间蓄含脉脉柔情,回以一笑,说不尽的缱绻柔情,道不完的情真意切。
叶文卿是明眼人,如若方才在上杨楼中还只是半信半疑,如今就如拨开云雾见真容,终归看清这二人关系。惊愕之余,他又坐立难安起来——此乃闱秘事,外臣不该知晓,也不能知晓。如今即便已猜到真相,他也要当做一无所知。
至于安风,自打在上杨楼里,就在站一旁悄悄瞧着萧玉山与储栖云,目不转睛,默不吱声,间或思忖之。一张清俊面容依旧冷得似冰块,旁人也瞧不出他的心绪。
作者有话要说:储栖云还有第三份工可以打储-多样人才-古代打工皇帝-栖云╮(╯_╰)╭求个预收异世总攻养成计划[系统]第29章一朝天子一朝臣(上)月上梢头,皎皎月华与秋夜寒霜皆落得地,难分彼此。
安风伴着萧玉山悄然回,储栖云相送,踏碎地银霜。路经上杨楼时,储栖云忽见有一人似是眼,借着华灯细细一瞧,竟发觉乃是几以前碰到的漠北人。
此人仍是一身关内衣着,除却身形较路人略高,只看背影并无可疑之处。只可惜,储栖云不仅眸如鹰隼,还心细如尘,更有过目不忘之能,一眼便认出人来。
他忙不迭一拽萧玉山衣袖,附耳道:“你瞧那个——”顺着储栖云所指方向,萧玉山抬眼望去,见到一人背影,并未察觉异常:“一个男人?”
“正是我上回撞见的漠北人。”储栖云轻声提醒,“他今又来到上杨楼周遭,仍旧乔装打扮过,委实可疑。。”经得储栖云一提点,萧玉山再看向那人时,蓦然蹙眉,狐疑道:“我怎也越瞧越眼?”
“莫非有缘?”储栖云此言,半是嗤笑萧玉山,半是自嘲。
萧玉山无心与他玩笑,转而同安风抬手一指不远处,吩咐道:“跟紧了。”安风盯住那漠北人,隔着数十步,走走停停,一路悄然紧跟。至于储栖云与萧玉山,则是跟在安风后头。
这几人一路走去,直到晋安王旧宅出现在前头。
安风眼见前方行人已然稀少,忙不迭转身背对那漠北人,弯半蹲,佯装寻物。储栖云亦是机,拽着萧玉山往街口一转,便藏在一尊石狮子后头。
下一瞬,那漠北人回身张望,极尽机警,只可惜并不曾发觉萧玉山等人,脚步一转,便走向晋安王旧宅后院侧门。
萧玉山从前尚未登基称帝之时,尚能自由出入闱内外,便常到晋安王府与皇叔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