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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茸想了想,又忙不迭补充,“后我下山办事,必要去你那儿小住几。”
“怕不是要蹭吃蹭喝蹭穷我吧?”储栖云有心逗他一笑,故作嫌弃,连连摆手,“还三五,一便就够了。”
“你分了我的饼子,就欠了我人情!”陆子茸一指储栖云手中的玉米饼,笑那处缺了一块。
储栖云见他终归展笑颜,顿时放心,又调侃好一番。末了,天已大量,离别终归到来,陆子茸拿出包裹里的衣衫,说道:“师傅说,离了虚鹤观便不再是道士,得换作寻查打扮。”即便时至今,苍道人关切护之心仍可窥得一二。储栖云此番虽是教师傅驱逐而去,但心中无恨,深知此事在所难免。
自从他与萧玉山绵不休之起,便注定要斩断与虚鹤观的缘分。师傅虽偏他,但也不能用虚鹤观众弟子命运做赌注。
储栖云换下灰道袍,身着寻常衣,一手提包裹,于众弟子眼前行过。迈过石门槛,他蓦然回望山门,惆怅之余,忽而笑出声来——“且让我再往红尘走一趟。”说罢,愁绪渐散,渐如云雾无踪,只见男子缓步而去,踏着山银杏金叶,且歌且行。
作者有话要说:储栖云命运转变第一步╮(╯_╰)╭╮(╯_╰)╭╮(╯_╰)╭╮(╯_╰)╭╮(╯_╰)╭第26章另有玄机(下)再说那储栖云自虚鹤观离去,就好比开笼放鸟,再无须收敛心,倒也自由自在。至于谋生,他就不曾担忧过,凭那能言善辩之舌,俊逸潇洒之貌,何愁没有去处?
储栖云本想着,如若实在不得法,城门下摆摊算命也当得。只是,虚鹤观苍道人声名在外,他还不想给师傅平白无故添一笔污名。
谁知下山次,偏生给他遇着上杨楼还缺一位说书人,形貌不佳者不取,胆怯自卑之人不取,口才不好的不取。储栖云见得,不由笑出声来,暗道如此差事,正是为他而设,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此言诚不欺人!
如此一来,他自东离山虚鹤观中储道长,变作上杨楼说书人储某某。
想这储栖云生得俊逸出尘,又有能言善辩之能,舌灿莲花之才,说起书来颇有架势,三五后便能讲得有模有样,偶尔兴致来了,还赋打油诗三两句,多能赢得堂彩。
只见那醒木一落,一段《白头将军》说罢,储栖云见得列席叫好之余,听书人皆意犹未尽,心下不免暗生许多得意,只想着有朝一,定要拐萧玉山过来,且将这新本事与他瞧上一瞧。
萧玉山尚不知他已离开虚鹤观,以后再遣奴来寻,想来是要扑个空。如此一想,储栖云忙不迭收拾妥当,要去叶文卿府上一叙,请其带话去里头。
谁知他才行至上杨楼外街角,便与某位“故人”擦肩而过——正是章太尉。上杨楼外本是闹市,任谁现身于此,皆算不得稀奇。可储栖云偏生心比旁人眼多一窍,鬼使神差地跟上去,一路尾随。
不多时,便见得章太尉走入一扇朱红小门,进入院墙里。关门前,守门人左顾右盼,如同伸长了脖子的白鹅,四下扫视,谨慎异常。
如此一来,储栖云疑心更胜方才,又不敢莽撞行事,贸然现身,只得躲在墙角后头窥视,生怕打草惊蛇。
这守株待兔之举果真不是白费功夫,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又有一人走入仄小巷。他虽刻意乔装打扮过,衣着配饰皆与关内无差,但储栖云眼里瞧得真切,光凭那高鼻深目、浅瞳仁,便知晓此乃漠北之人。
近以来,先有漠北人入将城献宝,后又宝物不翼而飞之事。现如今,风言风语城窜,储栖云早便有所耳闻。眼下见此情状,他少不得多想些许。
储栖云与张太尉虽只有两面之缘,但瞧得出此人心有城府却深藏不,比晋安王难对付千百倍。凭他的心,如若真无所关联,就断不会在此时候与漠北人密会。
储栖云不敢贸然翻墙而入,反倒转身走出巷子,混入人群里头,由始至终面不改,好似并不曾窥破隐秘之事。
看来这一回,他又要做一次皇帝的“命中贵人”了。储栖云心脚步一转,走向叶文卿宅邸。
=虚鹤观中撵走了储栖云,萧玉山却还不知,只因中突发盗宝一案,无暇过问其余事情。
要说这盗宝一事着实也奇,漠北进献的上乘美玉方一琢成,就不翼而飞。贡品失窃本就十分稀奇,然而更古怪的还在后头。贼人狂妄至极,竟敢留书一封挑衅天威,可谓胆大包天。
萧玉山拿了那信件仔仔细细瞧了一番,只见那贼人在信上说道,此回盗宝不为求财,只为求名。他自云乃盗中之王,再森严之处亦能来去无踪,近与故人相逢,遂邀比试,一个去拿京中某贵胄的传家之宝,另一个则来中窃取北贡品。
信件末尾处,那人还道“盗亦有道,择归还”。
萧玉山眼见此话,不知当气当笑,只想着此贼人着实滑稽,挑衅皇家天威,还敢自称“盗亦有道”。
为了此事,吴统领因守卫皇城不力罚俸半年。萧玉山尤不罢休,限期命其侦破此案,只道兴许还能将功补过。
谁知吴统领尚未查出个所以然来,自家亦遭贼人光顾,同样留书一封。那书信内容与留在中的大体一致,只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