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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栖云便会变着法子逗他一笑——今天教他吹叶子,明为他下山买糕点,实在不得法,便去山路上打白果回来烤。
不知不觉里,当着安风与王公公跟前,萧玉山出几许笑意。储栖云瞧见他这副神情,亦是忍不住勾,犹不忘剥一颗白果,送到萧玉山手上。
萧玉山忍不住尝上一尝,只觉得从前宁静的好时光又回来了,好似他们都不曾长大。
安风心底一惊,终归瞧出些端倪,冰块脸一裂,目瞪口呆。好在他刚要出声,就被王公公拽着拉出了门。
“他们——”
“不可说,不可说。”王公公一甩拂尘,低嗓音道,“安护少年时便卫行走于闱之内,必晓得凡事不可说破之理吧?”此言更是印证猜想,安风心固然耿直,可并不愚笨,自是明白王公公所言之意。他不将那双紧抿,微微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从下章开始,储栖云的命运因为赫连而发生巨大转变,这种转变会波及到萧玉山╮(╯_╰)╭╮(╯_╰)╭╮(╯_╰)╭╮(╯_╰)╭求个预收异世总攻养成计划[系统]第25章另有玄机(中)赫连归雁与苍道人一路行去,在偌大虚鹤观中四下游览,身后还亦步亦趋跟着漠北护卫数名。
不知是何原因,苍道人竟对赫连归雁不假辞,一路冷面,连笑意都欠奉。
赫连归雁却似毫无察觉,赏风景之余,忽而问话:“储道长怎么没跟着?”
“赫连王子所问何人?”苍道人回身望向赫连归雁,神疑惑,好似当真不知有此一人。
“便是储栖云储道长了,怎么,虚鹤观中还不止一位姓储的?”赫连归雁望着老者,蓦然发笑,意味深长道,“但本王以为,如此姓氏实在少见。”苍道人却道:“储姓算不得稀少,赫连王子久居漠北,想来不知关内风俗。”
“是了是了,老神仙说得极是。”赫连归雁似对储栖云极有兴趣,又问道,“只不知‘栖云’二字何解?”苍道人本想以冷言冷语抵挡赫连归雁话头,不料他步步紧,大有刨问底之势。
不得法,老者唯有以退为进,佯装糊涂:“只不过是拼文凑字而来,如何作解?”
“原是如此——”赫连归雁轻叹之声若有似无,虽未言尽,用意却深,“可惜了这么个好名字。”耳闻此话,素来泰然自若如苍道人,亦不轻蹙眉宇。想他一生历经两朝,见惯了风起云涌,半生修道,道心已定,如今竟也因漠北王子一言而变。
如此不明不白说了三两句,赫连归雁似已心意足,不再攀谈,只是眸光里渐凛冽锋芒。
便是此刻,有漠北人疾步而来,与赫连归雁低低耳语。苍道人只瞧见,赫连归雁脸上笑意骤散,几乎一瞬之间,变为如笼云。
赫连归雁本生得俊逸,只可惜不笑之时有鸷相,如今再将面一沉,愈发诡谲起来。他与苍道人匆匆道一句告辞,便转身寻萧玉山去了。
原来,漠北所献之宝已于昨雕琢完毕,照着当今陛下的模样,琢出个摆件,正好能单手握于掌心,可供常把玩。谁知一夜过去,玉雕竟不翼而飞。不仅如此,窃贼还甚是嚣张无礼,敢留书一封,放于匣内。
宝物丢失本就是大罪,中惊现窃贼,更是滔天大案。试想,皇守卫之森严,算得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竟有人如进家门,窃宝之余,还敢留书信挑衅。
赫连归雁乃是识时务之人,不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既是为顾全漠北,更是为大燕皇帝颜面。
他匆匆行至茶室,见安风与王公公守在外头,立时驻足,也不硬闯,只道有要事需与陛下禀报。王公公不敢怠慢漠北王子,扣门三声,得令方入。
不多时,门扉轻启,有灰袍小道一名跟随王公公步来,敛目低眉,看来甚是恭谨。赫连归雁定睛一看,不是储栖云又是何人?
赫连归雁只将眸光都聚集在储栖云一人身上,莫名意味深长,含着诡谲与不善。储栖云有所察觉,总以为是教狼给盯上,如今方晓得何为如芒在背,唯有不动声地走过去。
待到储栖云走远了,赫连归雁才收回眸光,一刹以后,眸光复又如常,好似方才尽是储栖云一人的幻觉。
“请陛下恕罪——”赫连归雁才步入茶室,三五步走上前去,便在萧玉山跟前单膝而跪,全然是一副请罪之状。
萧玉山尚不知发生何事,蹙眉问他:“赫连王子此言何意?”
“方才有人自中来报……”赫连归雁吐吐,甚是犹豫,似乎是惧怕天威,“玉石雕件昨方琢成,今晨便为贼人所窃。”
“荒唐!”萧玉山听得此话,心下一惊,狐疑如层叠波澜,自心中涌起,“中宝物如何能为贼人所窃?”
“臣下听闻,那贼人还曾修书一封,放于匣内。”赫连归雁眉宇深锁,亦是作那面不解之,“请陛下恕漠北看管宝物不力之罪。”
“事情尚未明了,哪有先请罪的道理?”萧玉山口中虽如此说道,心里头却猜忌着赫连归雁,只想着此事委实不寻常。
这世上即便有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盗贼,敢入一游,但也难不教军发觉。如若没有贼人,便就是漠北人自导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