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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住烛火,探身过去吹气。转瞬间,天昏地暗,唯有月光沿着帷帐隙潜进来,落得地银霜。
萧玉山这才安心,褪去衣衫,环住储栖云脖颈,稍稍用力,便将人拽到榻上。
储栖云顺势一倒,又将萧玉山在身下:“看来陛下极是想念我。”萧玉山圈住储栖云脖颈不松手,扬起下颔轻笑,承认得无比坦然:“手头少了颗开心果,自然想念。”
“人说小别胜新婚,我见你现下这般模样,方晓得当真有几分道理。”萧玉山情真意切,储栖云自是喜得紧,又想着能得皇帝真心,十分得意,“再让我瞧瞧,是不是久旷之身——”萧玉山见他又有喋喋不休之兆,索以一吻将话堵回去。储栖云并不挫败,反倒十分享受,一手解去萧玉山衣带。
萧玉山不甘示弱,亦是扒开储栖云衣襟:“怎么,这便耐不住了?”
“玉奴啊玉奴,你怎敢如此嬉闹?”储栖云凑到他耳畔,一面丿吻耳垂,一面低声警告。嗓音中含着丿念,沙哑而人,几乎化作一阵暖风,飘飘悠悠拂过萧玉山心田。
这一回,萧玉山心弦也颤动起来,还带着丝丝麻。他张口咬在储栖云脖颈侧畔,烙下一处印记,如猛虎标记领地。
作者有话要说:储栖云第一次和赫连归雁正面较量赫连前期会比较低调,但后面越来越刺求个预收异世总攻养成计划[系统]第24章另有玄机(上)萧玉山一口咬在储栖云脖颈,直至烙下印记,才松了口。
储栖云吃痛,却不气恼,反倒调笑道:“你怎跟野狼似的?”
“我若是野狼,早将你了去。”萧玉山故作不悦,只应道,“扰了我一宿好眠,你该当何罪?”
“我便陪你一晌贪——”储栖云又说那不经之言,全将清净道心抛去了九霄云外,只愿在红尘里眠柳宿花。
此话一经说出,萧玉山与储栖云蓦然对视,眸光焦灼半晌,忽而一同笑出声来。
这二人正是那且把衣袍解,散了小衫儿,相互依偎着,共赴巫山度宵。
一夜过去,天曙,储栖云素来早起,此刻便已换好衣衫。萧玉山蒙转醒之际,他已理好混元髻,穿戴整齐,却不曾离去,正守在畔一瞬不瞬地瞧着。
朦胧间眼都是储栖云,萧玉山心念一动,朝他展颜一笑。此刻本是半梦半醒,毫无防备,萧玉山笑意里头带着些未经催磨的烂漫与真心,如贝壳敞开一丝隙,出珠玉般的真心来。
储栖云极是喜这副模样,手指绕起萧玉山耳鬓发丝,绕出一段柔情,绵悱恻,缱绻如丝缕不绝。
萧玉山换了更舒坦的姿势躺着,仰面朝上,望向储栖云时,笑眼灼灼:“昨夜扰我一宿好眠,今晨又我酣然美梦,真应了‘不是冤家不聚头’一言。”
“我又怎成了‘冤家’?”储栖云故作不服,挑起萧玉山下颔,俯身上去,“‘命中贵人’还没做够呢。”萧玉山连连摆手,只应道:“你这名号捡得太过容易,不提也罢。”储栖云将那长眉一挑,得意之跃然于脸上:“这是个能教我吹嘘一辈子的名号,胜过那些个官爵封号,岂能不提?”
“不提就如锦衣夜行,我只恨不能招摇过市,大肆炫耀。”萧玉山又教他逗笑,抬手一拧这人脸皮,啧啧叹道:“竟真比旁人的厚些!”储栖云也不恼,一把握住那只拧着脸皮的手,直往怀里揣:“你再好生摸摸这处,是不是比旁人更真些?”手掌之下,心跳轰然,萧玉山只觉得灼热异常,如捧火团。一时之间,有颗临危不之心的皇帝,竟不免也慌起来。
他一把拽住储栖云衣襟,又将人扯近了些。如此一来,他们二人凑得极近,近到呼融,难分彼此。
温热气息逡巡在畔,若有似无,比亲吻更人遐思。储栖云情难自,在萧玉山瓣落下一记真吻,虽只如蜻蜓点水,却极是情深。
萧玉山偏起了促狭心思,一张口便咬在储栖云上,几经碾磨,直至印下痕迹才肯罢休。
储栖云略有些吃痛,拇指轻擦下,促狭问他:“你这是狼崽子上身了?”萧玉山瞧着储栖云薄微肿,好不得意:“今便是要惩治你这骗口张舌之人。”储栖云似想起什么,忽而笑出声来,与萧玉山道:“说起狼崽子,我不想起那位赫连王子来。”萧玉山深以为然,笑应道:“他哪是狼崽子,分明是豺狼虎豹。”那人高鼻深目,又生得琥珀眼眸,身姿魁伟,不笑时有鸷相,笑时虽有豪气,却又微一对尖牙,难教人不思及虎狼。
二人正谈笑着,忽闻王公公在外一声提醒:“陛下,时辰不早了。”萧玉山与储栖云指了指门帘,意思不言而喻。储栖云只作那愁云惨淡之,苦叹连连:“受用了了便丢,苦啊——”萧玉山朝他肩头推上一记,将他推离榻,笑嗔道:“就数你能说会道喊冤,独占龙还敢叫苦不迭。”
“今方知何为伴君如伴虎。”储栖云存心逗他一笑,全装作有苦不敢言之状,好似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贫道退下便是。”这副模样骗得过旁人,却骗不过萧玉山。萧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