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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跪倒在门外,君长夜却只摆了摆手,回头淡淡道:“你回去,把南蓁叫来。”使女战战兢兢地应了“是”,便爬起来飞快地跑走了,君长夜也不急着进去,见月清尘还不肯理他,索立在门边,边噙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目光灼灼地将对方细细打量了个遍。
这一阵子,他清减了不少,却依然如初见时,一般的清雅绝尘。
若此生得你,三生有幸。
他角那抹笑意是如此温柔和煦,恰似五月的微风拂面,以至于南蓁一路小跑着赶过来时都惊了一跳,险些以为是认错了人,直到看清了君长夜的正脸,才不甘不愿地跪在门外,虚伪道:“尊上,南蓁来迟了,还请您赎罪。”君长夜看也不看她,只是随手关了门,将南蓁关在屋外,然后缓步向月清尘走去,边走边朗声道:“她来也来了,现在师尊可以放心了吧。”直到此时,月清尘才用手指将两个笼子间相连的小门勾了上去,轻声道:“我要它活着。”笼中的黄莺挣扎着支棱开翅膀,跌跌撞撞地扑进那座金子做的囚笼里。
君长夜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他没有贸然上前,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小瓶,又从间解下一块翡翠牌,然后尽数到月清尘手上。
那翠的水头极好,莹莹烁烁,握在手心里,就像捧了一汪深幽的碧水。
月清尘低下头,缓缓握紧了手中物件。
“这瓶里是十枚制你体内秘术的丹丸,半月一次,可以保证五个月内不会发作。牌子是解制用的,从今起,你在这万古如斯里,便无处不可去得,只要不离开,没人再敢拦你。”君长夜一边说,一边拉近了二人距离,他低下头,似乎迫不及待地想去寻月清尘的,却又在受到对方身子一僵的瞬间退却了。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只闻得君长夜头发上融化的雪水,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屋外天寒地冻,屋内温暖如。
他们已经做过这世间最亲密的事,但彼此之间,却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虽刻意敛尽了身上的锋芒,仍无济于事。
已经破碎的镜子,还能有重圆的那一天吗?
不知相对沉默了多久,月清尘终于开口道:“我不会逃,但有三个要求。”
“你说。”
“第一,放了你抓来的那些人。”似乎是意料之中的要求,君长夜很快点头道:“你放心,我会善待顾惜沉和那位道长,虽暂时还不能放走,但不会再让人前去打扰。等时候到了,自然会放他们安然离开。”
“既然这样,那些欺辱过她的,所有人和魔,”月清尘一字一句道,“就都没有留着的必要了。”他说这话时,表情一瞬间鲜活起来,带着点种孤注一掷的狠绝味道,君长夜在一旁看着,突然有点理解当年那位为搏美人一笑,竟然烽火戏诸候的帝王。
于是他笑了,丝毫也不在意这其中或许也包含了他自己,再次点头道:“好。”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绝无虚言。”月清尘用手指不断摩挲着手上那块牌子,闻言抿了抿,继续道:“第二,你托人去给昆梧山带个信,以晚晴的名义,说我和他外出游历至荆台山,觉得风光秀美,想在此清修一阵,暂时不回去,叫他们不要寻我。
“好,我明便派人去。”
“第三,我整待在这里,心中发闷,想出去看看,你若不放心,尽可以派人跟着。”月清尘说这些话时,语气再次归于平淡,就像在绝尘峰时吩咐他们做功课一般,君长夜心中却一紧,突然觉得他仍旧像是天边遥遥的冷月,就算自己已经费尽心机,好不容易将这月亮摘下来了,却仍无法透过那冷晕清晖,将他的心牢牢拴在身边。
永远也不可能。
君长夜沉默了好一阵,才轻声道:“听说永宁帝自知大限将至,已择定了萧紫垣为继,不将在帝都身登大宝。说起来也十多年未见了,若待你身子好些便启程,还能在新皇登基之前见上一面。清尘,你想去看看吗?”紫微星即将生变,正是浑水摸鱼的最好时机,若帝都盘桓的龙气一旦散了,便再难住世间横行的魔外道。
月清尘抬头看他一眼,缓缓点了点头。
当晚,君长夜便将原来放在孤星阁的东西全都搬了过来,他随身之物本也没有多少,最显眼的是一方长匣,南蓁虽使出了吃的劲,可抱起来仍死沉死沉,很是吃力,也不知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待将匣子搬到该放的地方,她无意中瞥见左边墙上叉高悬的霜寒剑与封神刀,觉得眼睛都要被那无鞘的刀光刺伤了,赶忙贴着墙儿溜之大吉。
许是睡前喝了安神的药汤,又许是被缚仙索束缚的身体太容易疲惫,即便有君长夜躺在身边,月清尘仍很快沉入梦乡。待他睡了,君长夜便轻手轻脚地起来,低头在他眉心轻轻亲了一下,接着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巧细剪,先从自己发端剪下一缕,又挑起月清尘的一缕青丝,仔细剪下,最后将二者绕起来,松松绾了个结,一并投进了先前那块翡翠牌中。
青丝入了翡翠,便如同浮在碧潭表面的淡淡松墨,若不仔细看,决计不会发现。
这样一来,只要月清尘将玉牌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