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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光彩照人，其中最大的依仗便是功法之效。而在元婴之前，唯有命定的夫婿方能取下面纱，如若不然，一旦沾染了其他男子身上的浊气，那副难得保持的姣美容颜便会迅速衰败，以至于修为再难进一步，最终无缘大道，早早衰亡。

有了这一层缘故，大概在周围人的眼中，君长夜早已被归入了那等因垂涎人家女弟子美而做出下行径的龌龊小人之列。

“主稍安勿躁，”面对顾惜沉看似痛心的质问，月清尘倒仍是面不改，只是先安抚了她，接着转向君长夜，淡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师尊，师弟他不是有意的，这其中绝对有误会！”萧紫垣急忙上前替君长夜辩解。

“你自己说。”月清尘探寻的目光却仍是聚在君长夜身上，其中没有什么温度，却好似什么异样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长夜，你可知错了？”恍惚中，此刻的月清尘与黄泉幻境中那个眼神冰冷的白衣青年几乎重合在了一起，让君长夜觉极其陌生，他想笑，却笑不出来，想哭，又觉得没什么好哭的。

大约，只是有点失望罢了。

“弟子知错，甘愿领罚。”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这样回答。

“既已知错，你且说说，错在何处？”

“错在……唐突了纱道友，”君长夜平静道，“长夜甘领一切责罚，只求稍平道友心中愤懑。”顾惜沉看着眼前这对一板一眼对着话的师徒，心中本已汹涌澎湃的风波却是渐渐平息下来。

自在黄泉幻境中亲眼看到月郎弟子对他的态度，她就一直觉得有些奇怪，不知是不是她太，那叫君长夜的弟子看月郎的眼神似乎暧昧得太过，对自己的仇恨又来得莫名其妙，不得不叫人心生疑窦。

可如今看月郎的态度却是正常得很，甚至还有点冷淡，顾惜沉却又觉得，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能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

纱缦华依旧躲在顾惜沉的怀抱里，面容隐藏在黑纱的影下，叫人看不清她此刻脸上的表情。

“不，”面对君长夜这样的认错态度，月清尘却摇摇头，神陡然凌厉了起来，浑身上下笼罩着一种不可冒犯的威仪，冷冷道:“身为我门下弟子，你错在一步一行都叫人拿捏着走，错在心中有惑却不直言，如此这般，连主与你玩笑的区区幻境都不出，甚至还无端牵连了旁人，你自己说，这样的错，可是够大了？”顾惜沉身子一僵，有冷汗顺着脊背滑下，刹那间浸透了身上的黑纱。

她本以为月清尘就算识破了她的小伎俩，就算不为她，好歹也该顾念着昆梧山与浣花向来的情，不会当场点破。

可是没想到，月郎他竟如此偏袒那个弟子，本来他坏了纱缦华功法，合该重罚，如今倒好，竟轻飘飘一句学艺不就给盖过去了。

听了月清尘的话，君长夜也是一愣，他仅思虑了一瞬，便作出一副十分诚恳乖顺的态度，嗫嚅道:“确实够大了，弟子先前没能认清自己的过错，实属不该，还请师尊责罚。”月清尘继续保持着方才凌然的模样，冷冷道:“既然学艺不，还不快回去修炼，别在这丢人现眼。”

“是，师尊。”君长夜低声道，接着便转身，要往仙客来方向溜。

“且慢，”月清尘又道，“你连累了旁人，向她道个歉。”君长夜便又转回来，走到纱缦华面前，鞠了个躬，认真道:“对不起。”纱缦华摇摇头，面依旧苍白如纸，她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去抬头看顾惜沉，后者看着君长夜这一脸诚恳无辜，心头怒火更盛，却找不到发的出口，整张脸都比以往红上几分，却愈发娇美丽。

月清尘走到顾惜沉面前，手上多了一瓶丹药，一个玉盒和一个木匣，淡淡道:“盒中是凝果，匣中为朱颜花，佐以西洲塘的七白莲和天山的雪融泉水制成朱颜丹，连服三月，当有奇效。瓶中是已制好的红颜丹，如若不够，可随时再问我要。”此话一出，周围人皆是震惊无比，朱颜丹乃是极品灵丹，不仅可保人容颜永驻，甚至能极大程度地改善体质，亦能令后修炼速度成几倍速增长，乃是浣花人皆梦寐以求的一味丹药，其原料极其难采，特别是凝果和朱颜花，更是天上地下也寻不到几株，此人竟如此大手笔，也不知是出自哪个仙门世家。

听闻此言，顾惜沉咬了咬红的，接过月清尘手中的物什，手指有意无意在月清尘掌心绵地摩挲片刻。顾惜沉有些难过道:“月郎，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我的气。”月清尘不动声地开手，却并未回应顾惜沉的话，转而对纱缦华道:“三后折桂会便正式开始，好好准备，莫要与劣徒动气。”纱缦华低着头冲月清尘施了一礼，带着未缓过来的泣音道:“多谢圣君关心。”月清尘微一颔首，接着便转身离去，君长夜紧随其后，洛青鸾和萧紫垣见事情已经解决，忙也一个快似一个地跟着溜了。

顾惜沉盯着月清尘远去的背影，眼中含着深深不甘，却也知月清尘这般已是给足的浣花面子，她许久后才缓过神来，对已侍立一旁的纱缦华轻声道:“谢谢你，缦华。”顾惜沉虽做事向来随心所，对于认准的事几乎从未考虑过后果，却也从未想过要以牺牲最疼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