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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我讨厌的。”这样一个小小的展厅,展出的都是些没有名气的画家的画作,钟衡只当祝深在说玩笑话。
祝深往里走了走,停在了一系列水墨画前,画作气韵生动,几乎第一眼就能认出这裹着浓墨的霓城。
抬眼上望,“浮云游子”四个字赫然入眼,旁边是画家的个人简介。
画家姓游,名笙。他早些年从师国画大师张朔望,同期的师兄弟们现如今个个出类拔萃,享誉全国,偏只他还在家乡开着论斤叫卖的可笑的画展,看得出有几分窘迫。
祝深拽出颈间常挂的蓝坠子,握在了手心,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他找到承办方负责人,说要买下这一系列霓城水墨。
负责人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祝深递出一张名片,微笑着看向他。
钟衡轻轻皱了皱眉,理由无他,那名片上印着的名字是吴绪的大名。
负责人被名片上的字砸得头晕目眩,却听祝深问:“画家在这吗?”对方一问三不知,没有想到游笙这样的过气画家还能招得这样的机遇。
祝深倒也不介意,“你们决定好了就打名片上的电话,有人会处理。”刚要迈腿离开,负责人却叫住了他:“吴先生——”顶着“吴先生”名号的祝深反应慢半拍,等到人家绕到自己面前,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叫自己:“还有什么事吗?”负责人仍有些不敢相信:“您是真的打算买游笙……游老师的霓城水墨系列?”祝深看他:“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什么……”负责人讪笑一声,也不知道游笙是走了什么运。
离开展厅,呼着新鲜的空气,祝深的神情看上去才不再那么紧绷。
钟衡跟在祝深后面,沉眉不知在想什么。
两人很高,走在街上其实是很登对的。
都是万里挑一的模样,然而不说话时两人的神情都偏冷,身边的小姑娘们看他们两眼便作罢了,谁都不敢贸然前去叨扰。
两人并排走着,气氛很是寡淡。
钟衡已经是个沉闷的格了,要是祝深还不说话,那他们就真没什么可说了。
走出这长长的一条街了以后,钟衡突然问:“你常常这样吗?”
“哪样?”
“用吴绪的名片。”祝深点头:“对啊,这种场合用吴绪的多方便啊。”钟衡想了想,从皮夹里拿出两张名片进了祝深,言简意赅:“我的。”祝深一边在岸上走着,一边夹起名片审视着。
黑卡烫银,雕刻着钟衡的名字与职位,细节讲究,做工美,仿佛被拿在祝深手上的不再是一张普通名片,而是一个艺术品。
祝深忽地笑出了声,垂柳的影子从他的脸上拂过,叶间的光斑隐隐约约地显着,夹岸的风吹得他衣角不住地摆动。待笑够了,祝深招了一艘泊在岸边的乌篷船:“走吧,回去了。”见钟衡不动,祝深又说:“名片我收下了。”他摩挲了一下名片上凹印清晰的字体,收回了口袋里。
钟衡这才上了船。
老伯朝他们笑笑,然后动作麻利地放绳起桨,:“行——江——喽!”这句祝深倒是听懂了,他坐在船里,喝着青芽茶,忽然有些心血来,对钟衡说:“教我说一句霓城话吧。”
“你想学什么?”
“都行。”钟衡移开了目光,眺望着湖上的,余光却稍稍往回看,只听他轻声道:“温恩你——”此时一个波打了过来,白的水花在船头溅了开来,旁边船上的人们笑着叫着,使得这原本静默的湖面变得热闹了起来。
祝深回头看向钟衡:“你刚说什么?”钟衡低头喝了口茶,清香绽放在了齿间,悄无声息地掩藏着似有若无的苦意,钟衡不动声道:“我问你想学什么。”要是祝深能细心些就好了,那样的话他就能看到这时的钟衡比平常略紧张些——肩臂是紧绷着的,握着茶杯的手也骨节发白。
然后,顺着青芽茶的芳香,将辗转于齿之间最隐秘的几个字给送了下去。
祝深倒是真没发现,他认真地想了起来,忽然指着自己的鼻子问:“祝深怎么说?”
“祖萨。”指着钟衡问:“你呢?”
“粽禾。”祝深笑了起来,“有意思的。”直到船划到了岸边,也没再听他问起别人的名字了。
幸好,今天只有他们俩在。
只有祖萨和粽禾,再没有别人了。
忽听船尾有人拉长了声音,好像是在对他们说些什么,声音清扬柔美,说起话来像一支歌。祝深好奇地凑了过去,将头探到了外面去。
后面的那船头站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粉红的裙子,头上戴着一圈红白相间的花环。
见祝深探出头,小姑娘很高兴,扬手与他打招呼,手中绕悬挂着的一大圈铃铛,叮叮当当地作响。
“她在说什么?”祝深问钟衡。
钟衡瞥了他一眼,“她说想送你一个礼物。”小姑娘又絮絮地说了一大堆祝深听不懂的话。
钟衡一脸严肃地对她说了什么,小姑娘遗憾地点了点头,忽地扬起了一个笑,又对钟衡说了好一串。
祝深不解地看向钟衡,钟衡眼睛盯向别处,轻咳了一声。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