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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掉了。嗯,要是多串真的下巴臼,那苦样子一定很好笑,让我贡献出一百支炼也是值得的。
送给假发的炼掉头就被他给了高杉。假发小哈巴狗一样的邀功,害得老子被高杉剩下的那只眼睛狂砍了不知多少刀。我他妈真想自己俩耳刮子。我这是何苦呢??
说起来新八也好玩的,长得一副乖乖学生仔模样,没事却老是对着一个小女歌手的画片发痴。我问他夜里会不会想着那妞打飞机,被他亲的老姐听见了,用医药箱在老子头上狠狠地砸出一个大包,过了好几天才消下去。
最喜假发的当然还要属被施予恩慈的俘虏了。那疑似连长的美国人得连连点头,一遍遍说谢谢。假发问他们要不要喝水,他们震惊地发现这可的本小兵还会说英文,更是喜出望外。假发从此成了他们的耶稣,美国人只有见到他才会出一丝真心的笑容。他们开始跟他讲些战争以外的事。以前松老师教过我一点英文,所以我还是能听懂一些简单的对话。
一次美国连长拿出一个致的怀表给假发看,盖子内侧嵌了张金发小女孩的照片。
“我女儿。”他骄傲地告诉假发。
“真漂亮。长得一定像妈妈。”假发笑着调侃。
美国人也笑。
“你多大了?”他问假发。
“十八。”
“跟我弟弟一样。你们都很帅气,也很勇敢。”假发跟美国人的时候,我有种恍恍惚惚好像做梦的觉,突然间搞不清这战争是不是真的存在。这其乐融融的友好情形简直让人有些无奈呢。
有时我也八卦地观察高杉的表情。这家伙竟难得的没有绷着脸,嘴角微微翘着,眼里熊熊燃烧的是什么?的火焰吗?
真麻。
遗憾的是,那奇异的温馨场面没持续多久便被当时正与近藤揣度司令下一步战略的松平打断了。松平若有所思地看着与美国人闲叙家常的假发,原本紧锁的双眉逐渐舒展开一些。
“桂小太郎,你过来。”他对假发招招手。
假发听话地走到松平身旁,神态依旧是闲闲的,我不猜测他的大脑里可能并没有“不安”这个概念的存在。而高杉却突然出一点戒备的神,他放下手中的干粮,警觉地注视着假发的方向。
“你去问问那洋人,有没有什么关于军队的秘密可以告诉我。”松平的语气罕有的和蔼。
假发回头望望美国连长,想了想说:“我觉得他不会告诉你。”我与假发有相同的意见,但他的过于坦诚显然让所有人吃了一惊,连近藤也不变了脸。松平上扬到一半的角忽的一僵。他微眯着双眼上下打量假发的脸,眼神令人捉摸不透。
“那么,去帮我把连长请来。”他冷冷地说。
我之前的猜测是错误的,假发还是知道不安的。他犹豫了,嗫嚅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听话。”松平的声音愈发沉了。
假发无措地望向高杉,高杉别无选择地点点头。我想换了我也只有这么做。我已经大致猜到松平的计划,而那计划绝对是假发所抗拒的。
假发面凝重地对美国人转达了松平的意思,美国人凄凉地笑笑说,“总会有这一刻的,孩子,你阻止不了。请你告诉你的上司,我并不知道什么秘密,很抱歉。”假发僵立着不知如何是好,他不是笨蛋,况且笨蛋也知道这个回答不会带给战俘们好果子吃。
松平失去了耐,拎起战刀快步走了过去,将假发搡到一旁。新八紧张得连眉与眼睛之间的界限都快消失了,一张小脸皱到了一起。高杉站了起来,我赶忙伸出一只胳膊挡着他,我对他说:“要是不想更糟,你最好不要动。”他本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盯着假发。所幸他没有失聪,并不再做下一个动作。
松平将脸凑到美国大兵们面前,一张张面孔细细端详过来,他刻意放慢动作,直到无法遮掩的惶从美国人眼中逐渐溢出。不止是惶,还有些悲愤与憎恶。他们不会没有听说过军的残酷,这残酷正是松平所长,即使身处同一阵营,我和多串也对他畏惧三分,更不必说这些本早该做了刀下鬼的敌军了。松平的目光在一个抖得像筛糠似的美军定了格。
“近藤,你过来,替我按住他。”他似笑非笑地说,眼睛没有从那美军身上移开。
“救救我,sam。救救我。”那人快要哭了,绝望地向连长发出乞求。
连长痛苦地看着自己的属下,能说出口的却只有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一遍遍地重复。对不起。
他的眼里是泪水。
松平提起战刀。假发将脸扭向一旁。而我身旁的新八发出一声刺耳的哭喊。
男孩子尚未褪尽稚气的尖叫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我想,这应该是他第一次亲眼见证一颗头颅的断落。
最后松平捏住假发的下巴,将那标致的面孔转向自己。他一字一顿地对假发说,“漂亮小子,请你告诉亲的连长大人,如果他明天还是这么倔强,我会再砍下一颗脑袋。而现在,你去把这柄刀擦干净。”当天夜里美国人不绝的祈祷声与啜泣声折磨着我,我始终无法睡着。
“吵死了!快闭嘴!”有人凶狠地冲他们吼。恐惧使他们低了声音,而那努力抑制的悲啼却愈发令我辗转不安。我知道美国人是不杀战俘的,他们受内瓦公约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