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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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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无尘幸然轻叹,于是众人都准备动身了,梅山白与胡媚儿一路,呼延独与桑同白一路,其余的人总并成一伙!

各自分手后,胡媚儿才道:“兄弟!你现在该对姐姐说句实话了,你究竟是属于那一方面的,我对你的真实身份实在怀疑!”梅山白一笑道:“媚姐的看法呢?”胡媚儿道:“我相信不属于五大门派,但你绝对是跟他们一伙的,因为到现在为止,你的才华都表现在如何整倒修罗教,对五大门派毫无损害,即使你协助翦除了公孙弘,对五门派也只有好处!”梅山白终于一笑道:“媚姐这么说就这么信吧,兄弟先卖个关子,我们到武当去,自然会给你一个意的答复!”武当分上清与下清,下清是武当下院,专司礼斗参星,修的道务本教,因为武当是以道主教,虽然因为后武当的全真以武而成派,但不敢忘了本,将帮务与教务分开了。

下院的规模比本院还大,院中也不全是武当门人,别处来的全真道友,一样可以挂单借住院中修真。

有关武当门派的事务,同例都是由下院中接待,问明来意后,呈报本院,经批准后,才由门人送上山去!

所以武当的防备是最森严的,任何想对武当本院侵犯的敌人,在下院处就被挡住了,本无法直接到本院!

上下本院,只有一条栈道可通,两处相距数里,而这条栈道高达百丈,如非本门弟子,绝对通不过重重关口。

因为这条栈道分为四个段落,上下可以兼顾,一旦有警,在刹那间就可以拆毁栈道,将敌人拦在山下。

梅山白与胡媚儿来到武当下院时,武当弟子已纷纷得讯,却不曾有什么举动,因为梅山白与武当敌友难分!

谁也不敢造次冒犯他们,只好在暗中戒备着!

黑风双卫已经得讯,连忙了出来,陈克庄忙道:“梅兄弟,你怎么会到武当来了?”梅山白笑笑道:“少室一会,兄弟就说过要来拜会兄嫂的!且喜百事俱了,修罗教已成星散,兄弟特为践约的!”黑风双卫到十分为难,在嵩山少林达摩院前,他们已经知道梅山白是自己人了,但回到本山后,掌教真人清道长并没有正式承认,也没有作进一步的指示,使他们不知如何接待才行!

梅山白似乎了解他们的困难,微微一笑道:“兄嫂不必惊动贵掌教了,兄弟此来纯为叙旧,并没有打算要见谁,也不负有任何任务!”陈克庄这才舒了口气道:“梅兄弟!上次在少林,敝教对兄弟的一切十分,但掌教曾有指示,说彼此道不同不相往来!”梅山白一笑道:“幸亏兄弟只是来访问兄嫂叙叙旧,如果是有所为而来,恐怕要碰一鼻子灰了,还会累得兄嫂左右为难!”刘素娥歉然道:“是的!多承兄弟关照,使本教得免一次大劫,但盖天雄在洛另起炉灶,仍然打着修罗教的旗号,对我们仍未放松,掌教真人与几位长老正在密商对策,已有指示,谢绝一切应酬,否则掌教真人当会下来拜谢一番!”梅山白微笑道:“兄弟行事只为兴之所至,没有意思帮谁的忙,今天来也是一叙旧情,不必找谁套关系。”陈克庄道:“兄弟如为叙旧而来,愚夫妇自当竭诚招待!”刘素娥也道:“在武当下院,我们可以作十成的主,请进来吧!”梅山白摇摇头道:“不了!兄弟无不食,武当下院什么都好,就是清规太严,因此兄弟宁可在下面的小馆子里住也不愿受罪!”下清中是道院,规模虽大,却是茹素,来朝山的游客不一定全是修士,有的只是来观赏山水之胜。

因此在下院的不远处,开设了一些小客栈酒馆,专供那些人歇足,武当的俗家弟子,也在那儿款待朋友!

刘素娥笑笑道:“那地方太简陋了,怕委屈了兄弟与媚姐!”梅山白笑笑道:“兄弟上来的时候,曾见到山下有间铺子专卖狗,兄弟专好此味,不如到那儿去聚聚!”黑风双卫都脸有难,梅山白问道:“兄嫂有什么不便之处吗?”刘素娥顿了一顿才道:“那家狗铺子开设有十几年了,因与本教清规有违,掌教真人曾几次想请他们迁移,怎奈他们全不理会,那是他们的私产,本教又不便倚势拆迁,只得限令本门弟子,绝对不准涉足…”梅山白哦了一声道:“那就算了,兄弟当然不能要兄嫂违!”陈克应却道:“不!还是去好了,我们拜受兄弟多少好处,难得兄弟远道来访,无论如何也得竭尽东主之谊…”刘素娥也慨然道:“不错!即使事后受罚,也不能扫了兄弟的兴!”梅山白似乎有心考验一下他们的诚意,居然不加拒绝,四个相偕走到山下,来到那家狗铺子前!

因为有了武当的令,那家狗铺子的生意十分清淡,但店主似乎存心跟武当泡上了,硬是不肯迁离。

这件事附近的人都知道,也有人专为好奇而去光顾一下,但毕竟有限,所以每天卖不了一两条狗。

店中只有个老头儿掌柜,一个小孙儿跑堂,稀稀疏疏的几条座子,门口吊着半条香腾的

陈克庄夫妇自从嵩山归来,地位极是超然,他们与掌教真人同辈,又建立了大功,同门弟子对他十分尊敬。

因此他们来到店中,老掌柜十分奇怪地道:“二位怎么想到光顾小店了呢?”刘素娥不好意思地道:“罗掌柜,我们这位拜弟远道而来,因为他喜吃狗,我们只好陪他来了,你给我们找副干净的座儿!”罗老儿一瞪眼道:“吃狗还要讲究干净!小店就是这个样子!”梅山白笑道:“老人家,你做生意可真和气!道门乃是清净之地,你在这儿开张卖狗,不能怪人家嫌弃!”罗老儿的火气大了,直着嗓子道:“我做买卖有自由。连官府都不止屠狗,他们这批臭道士凭什么要干涉,我就是赌气开的!”陈克庄奇道:“罗掌柜,武当跟你有什么过不去的!”罗老儿道:“怎么没有,我的儿子原来在下清里当火工,一时嘴馋,将院里的看门狗杀来吃了,那些臭道士居然将他毒打了一顿,把他打成了残疾,没两年就死了!”陈克庄愕然道:“我怎么不知道…”罗老儿怒声道:“你们不常在山,哪知道这些事,那般臭道士自以为会武功,可恶极了,动不动就打人!”陈克庄歉然道:“打人固然不对,但你的儿子不该在里杀生呀!”罗老儿道:“我儿子只是被雇去烧火,又不是出家做道士,凭什么要忌嘴,再说偷条狗也不是死罪呀!”陈克庄倒是没说话了,刘素娥道:“你儿子如果真是因伤致死,你应告他们去!”罗老儿道:“告谁去,十几个人动手打的,知道谁是凶手,何况我儿子伤了两年才死,也告不倒人…”梅山白道:“你们难道就此罢休了不成!”罗老儿道:“我儿子死了,他们假仁假义,送了一千两银子!”梅山白道:“那给你养老也够多了,你儿于如果活在世上,恐怕还赚不了这么多的银子,可见道士们还是讲理的!”罗老儿气呼呼地道:“再多的银子也不能买回我的儿子来!”梅山白笑笑道:“打出来的伤,不可能拖到两年才死,硬伤要不是即时就死,两年内也一定养好了,你儿子的死不能全怪人家。”罗老儿道:“那我不知道,我只晓得我的儿子挨了那一顿打后,就躺在上,拖了两年就死了,也许他有别的病,但不挨这顿打,绝不会死得这么快,所以我恨透了他们,拿了那一千两银子,买下这块地方,开个狗铺子硬撑到底了。”陈克庄道:“这件事恐怕不是本门弟子所为,本门弟子绝不敢轻易殴人,何况也用不着十个人动手!”罗老儿道:“我只知道是住在观里的道士,管他是那里的!”陈克庄道:“回头我一定替你查一下,如果确实是本门弟子所为,我一定严加惩处,这件缘由恐怕本教的执事长老都不知道,否则早就会追究的,武当门人绝对没有私刑!”梅山白笑笑道:“老人家,这下你可以放心了,我这位拜兄是武当的俗家长老,掌教真人是他的同辈师兄,他一定可以为你伸直冤曲的!”罗老儿叹了一口气,没说句谢,就拿起了抹布,准备去抹桌子,梅山白含笑上前拦住道;“老人家,陈大哥夫妇是武当长老,为了陪我才到贵店,让他门下的弟子看了究竟不太好,你给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最好是外人看不见的!”罗老儿连忙摇头道:“那可不行,小店就是这么大一点地方。”梅山白笑笑道:“老人家行个方便吧,我们到后面,随便找个地方都行,只要隐蔽一点,我另外多加你几钱银子!”罗老儿道:“你再加钱也没有用,我是真的腾不出地方,要怕人看见就别来,我开这间铺子又不是为的赚钱!”梅山白笑了一下,伸手入怀取出三块小金子,往罗老儿手里一,口中还连连地央求道:“老人家,行行方便吧!”陈克庄道:“梅兄弟!就在外面好了,我们既然陪你就不怕人知道,何况我们进入这儿,门中的弟子已经看见了!”梅山白笑笑道:“不!我相信老人家会答应的!”罗老儿还是摇头,梅山白道:“老人家你看看清楚,那可是真的金子呢?”罗老儿发了火,将金块往桌上一扔道:“老汉没用过金子可也看过,不行就是不行…”才说完这句话,他又怔住了,忙伸手抓起道:“好吧!看在这两位都不是真正的道士份上,老汉就通融一下吧,要是武当山上的臭道士,老汉连门都不让进。”语毕又道:“后面只有一块空场子,是杀狗的作坊,而且又是天的,你们要清静,只有搬张桌子上那儿去!”梅山白笑道:“怎么方便怎么行,您老看着办吧?”罗老儿将手中的金块又看了一下道:“你这位相公如此大方,在天招待您可不像话,只有把后面我们住的房间腾出来,小锁子,收拾一下去!”那个小伙计答应一声就去了,罗老儿把他们引到后面,穿过空隙,来到两间平房前面道:“就是这儿,客人们要点什么先吩咐,老汉一起送来,小店人手少,还得招呼外头的生意,可不能侍候了。”梅山白笑道:“您看着办吧,我们吃狗,我的拜兄嫂却不便破,您随便给他们预备点别的,费心!费心!”罗老儿默默地出去了,那个小伙计也开门走了,四人走进屋里,发现倒是干净的,也很朴素呢!

一张白木方桌,五六张竹靠椅,没多久,小伙计送了东酉进来,是用个木盘端着的,两盘狗,一壶热酒。

可是他却拿了五付杯筷摆好了,胡媚儿道:“伙计!你没错吗,我们只有四个人。”小伙计道:“我不晓得,是爷爷叫我拿进来的!”梅山白笑笑道:“别管它,也许那位老人家也要来陪我们喝一杯了。”那小伙摆好筷,又搬了五张椅子,胡媚儿道:“你爷爷还真准备来陪客不成?”小伙计笑道:“爷爷说他不来也会有人来的,叫我多摆一份!”梅山白止住胡媚儿多问,笑笑道:“小兄弟!你们这屋里还招待过别的客人吗?”小伙计想了一下才道:“五年前有个客人,也是为了想清静,一定要找个背人的地方,结果给了我爷子三块银子,才答应在这儿喝酒!”梅山白笑道:“就这么一个人吗?”小伙计道:“是的!就这么一个,而且他也怪,点了一大堆的酒菜、狗上三支香。

一口都没吃就悄悄地溜了,白花了三块银子!”梅山白笑道:“你去吧,不叫你就别进来了!”小伙计道:“我不会来了,爷爷要我下山去买狗呢,店里还有五六条狗没卖完,不知为了什么,又要我去买了!”梅山白笑道:“或许你们的生意要转好了,有两位武当的长老公开登门,说不定从此开了,武当的人会源源而来呢。”梅山白只是开开玩笑,想不到小伙计竟认了真道:“是真的吗?那样一来,山上的那位老道爷就不必偷偷摸摸,换了衣服,跳墙进来买狗了!”梅山白说笑之时,黑风双卫只是皱皱眉头,但经小伙计一认真补充,黑风双卫都不脸红了,陈克在忙问道:“真有这回事吗?那是谁?”小伙计道:“不知道是哪一位,但我知道他的确是山上的道爷,长长的胡子,不大下山,我只看见他一两回…”陈克庄道:“武当只有一字辈的长老才准留须,怎么会有这种事呢?”小伙计道:“我没有骗人,虽然他来的时候是改穿了俗家的衣服,但一年中总要来上个四回,老是从墙外进来,来了之后就偷偷的跟爷爷谈话,给爷爷一个纸包买狗!”梅山白一笑道:“那不见得买狗呀!”小伙计道:“有一回他来的时候,刚巧爷爷不在,被我碰上了,我问他干什么,他忙给我一块银子,叫我包块热狗!”梅山白问道:“你爷爷知道他是山上的道爷吗?”小伙计道:“我想是知道的,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我跟爷爷说见过他穿了道装,爷爷直骂我认错人,还不准我说出去!”梅山白嗯了一声道:“你说过了没有?”小伙计一伸舌头道:“我怎么敢说呢,山上的道士凶得很,我怕像我爹一样给人活活打死了,今天还是第一次告诉你们!”梅山白道:“为什么你要告诉我们呢?”小伙计道:“因为我听说这两位客人是武当的长老,希望他们能给我爹申冤,所以才说了出来!两位…”梅山白一挥手道:“你去吧,我们一定给你爹查明究竟,但是那位老道爷来买狗的事,你最好还是别对人说!”小伙计答应着走了,陈克在一叹道:“真想不到本门会有这种事,给二位笑话了!”梅山白一笑道:“其实这也算不了什么,狗的确是好东西,济颠僧还在庙里啃狗呢,世人一样誉之为活佛,修行在心不在口!”陈克庄肃容道:“那怎么可以,这不但是道门之戒,也有了掌门师兄的令,我一定要禀明掌门师兄查出这位师兄来!”梅山白笑道:“只怕贵掌教也管不了,而且他早就知道是谁了!”黑风双卫都是一怔,梅山白忙笑道:“来!我们坐下喝酒吧,狗要趁热吃才香!”他自顾坐下,拖了胡媚儿并坐,黑风双卫见他们并居了客位,只得也双双在对面坐下,却将首席空了出来!

梅山白在空出的首席上安了一忖杯筷,刘素娥道:“梅兄弟,你这个位子是给谁摆的?”梅山白道:“掌柜的既然多送了一付杯筷,不是他自己,就一定会有个不速之客前来,我们不妨虚席以待!”刘素娥比较细心,忽然道:“兄弟!我想你是存心在等什么人吧,而且这家铺子也大有问题,那个罗老儿更为神秘!”梅山白一笑道:“何以见得呢?”刘素娥道:“刚才你给他的三块金子,好像是三个金铸的人像,他本来不答应的,可是一看见那三个人像,忙又收拾起来,改口答应我们在后面了!”陈克在也有些印象,正待动问,梅山白笑道:“大哥大嫂,别忘了金人三缄其口,还是少问吧,我们这是叙旧,大家还是互相保存一点秘密的好!”黑风双卫矍然一惊,脸疑,立刻止口了!

梅山白敬了一杯酒,又吃了一块狗道:“大哥!大嫂,这狗可烹调得真不错,你们要不要尝一块,这是难得的一尝佳味,一试之后你会常思不忘!”黑风双卫都是笑着谢绝了,梅山白笑道:“现在不吃,回头想吃就迟了,等那位不速之客来到之后,你们就是瞧着淌口水,也不敢动筷子了!”黑风双卫听他语多玄机,实在摸不透他的内乾坤。

胡媚儿却笑笑道:“兄弟!你别跟我捣鬼了,我发现你坚持要来到这个地方,跟那个老头儿鬼鬼祟祟,一定在捣鬼!”梅山白笑道:“媚姐!我没有一句话是背着你说的,怎么是鬼鬼祟祟的呢,我承认有点小秘密,你不妨猜猜是怎么回事!”胡媚儿道:“我不知道你在捣什么鬼,但是金人三缄口那句话,我听你说过不止一次了,而且都是勉强用上的,你刚才给那老头儿的金块又是三个金人,这一定是什么暗号,你趁早给我从实招来!”梅山白一笑道:“不得了,这个破绽被你看出来了,以后我倒是得小心点,而且要换了暗号不然人人都知道了!”胡媚儿问道:“倒底你是在玩什么花样呢?”梅山白道:“别急,我说过到了武当,你就会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与目的,马上就要揭晓谜底了,你为什么不等一下呢?”正说着门帘一掀,进来了一个俗装书生,约摸五十上下,一脸正气,五柳长髯飘前。

黑凤双卫连忙肃然起立,一脸尴尬之,梅山白笑道:“掌教真人鹤驾来得真快,别是腾云驾雾而来的吧!”胡媚儿愕然道:“掌教真人?”梅山白起立笑道:“媚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武当掌教真人一清仙长。真人!

媚姐的大名你一定早有听闻吧!”那中年人拱手道:“幸会!幸会!七情仙子游戏人间,颠倒众生,贫道闻之久矣,今一会果是瑶池会仙子,蟠龙会上客!”胡媚儿大方地还了一礼才笑道:“掌教真人太客气了,胡媚儿虽曾主掌修罗教人间世七情殿,但对你们这些斩断七情六的道家全真却是无所用其情!”一清真人苦笑道:“仙子何苦挖苦敝教呢,敝教派了几个长老去试探修罗教虚实的,但经仙子摆布之下,一个个都铩羽而归,提起仙子的七情殿,莫不谈虎变…”梅山白一笑道:“七情殿主是媚姐的几个手下在主持而已,如果媚姐亲自现身说法,恐怕那几位道爷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黑风双卫因为梅山白已经明示金人之缄口的暗号,得知他是自己人,但见他跟掌教真人如此随便,则又怔住了!

一清换上俗装后,显得随和多了,一摆手道:“坐!大家都坐下,九弟,十弟,你们如果不是靠着梅公子之助,只怕要白受一番辛苦了,污名辱身不说,一事无成可太冤枉了!”黑风双卫在武当长老排行中为第九第十,而武当同门称呼,不分俗教男女,一律称弟,所以刘素娥成十弟了!

一清看看席次又道:“这首席贫道可不敢当,该是梅公子坐才对,公子对敝教成全之德,山高水深,贫道实不敢僭越!”梅山白笑笑道:“还是掌教真人坐了吧,因为有陈大哥伉俪在堂,他们不敢僭越真人的,在下也不便僭越他们之上!”一清坐了下来笑道:“那我就坐了,九弟十弟,我去了道装,也等于暂时摆了掌教身份,你们也别拘束,大家随便一点,因为梅公子是最喜随便的人!”黑风双卫还有点不安,但一清坐下后,竟然挟了块狗,放进嘴里,咀嚼了一下才笑道:“梅公子!令师金老前辈出的这个主意真害苦了我,十年前他自己为了喜此调,硬要用这个方法连络,而且得我破了,那倒不要紧,我是以俗装相陪的,在令师面前也摆不出什么身份,苦的是一尝异味后,竟引动了腹中的馋虫,想忘都忘不了!”梅山白笑道:“刚才那个小家伙说山上有位道爷,偷偷下来买狗,别是掌教真人吧,下令的是真人,想不到第一个破的也是真人!”一清笑道:“令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其实出家人只管自己的事,那能管得了别人干什么,偷偷买狗也确有此事…”说到这儿他的脸一转哀蹙道:“五年前闻知金前辈仙游,我哀痛之心实难以言表,以后每逢金前辈忌,我都来买一方狗,遥祭先哲…”梅山白也肃然道:“真人高谊云深,先师当知已于泉下!”一清肃容道:“令师学通今古,技参造化,应该是寿期松鹤,都是为了我们,才害得他老人家未享天年,遽尔归真了…”梅山白叹息道:“恩师是自愿将功力转注给我的,他老人家对先前几十年岁月蹉跎到遗憾,一心想以余力为人间尽点力,怎奈已力不从心,所以把功力转注到我身上,连带责成我达成这个使命,遗憾的是事情变化得太突然,我虽然瓦解了修罗教,没想到还有盖天雄这一转折…”一清忙道:“梅公子只要肯鼎力相助,必然没有问题了。”梅山白道:“在下奉先师遗命,自当全力以赴,杀身在所不计,但只怕要击破盖天雄,可没有对付修罗教那么容易了!”一清怔了一怔道:“盖天雄真那么厉害吗?”梅山白点了点头道:“是的!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高明,此人城府之深,处事之,我都自愧不如,在修罗教中几近一年,我都受他蒙蔽了,直到最后,才发现他是修罗主人的化身,如果不是有公孙弘的事情,恐怕我们都将入其彀中…”一清叹了口气道:“慢慢来吧!这都是敝教之错,误派了公孙弘为护法弟子的负责人而引起的,更想不到此人卑劣至此,现在少林是对我们信心全失,其他之众也对我们大为不,今后只有靠敝教独任艰巨了!”梅山白道:“其余之家锐全失,帮不了太多的忙,让他们退出也罢,少林却实力雄厚,一定要引为臂援!”一清叹道:“圆慧上人前些子还给我一份通谍,对公孙弘杀害他们中弟子之举颇不谅解,只怕难以说得动他们!”陈克庄道:“公孙弘师叔虽是本门中人,但他负责护法之举,已不归本门管教,少林怎么可以怪到我们头上了呢?”一清道:“话虽如此说,但少林寺前一战,死伤的都是别家的弟子,本门伤亡最轻,尤其是少林的几个人,还是我们的门人出手杀死的,难怪他们要误会了!”梅山白想了想道:“由我去连络吧,当年先师答应参予其事,一半也是出于少林的请求,只因为他们持戒太拘泥,不若真人的随和,所以才跟真人较为接近,我到少林去,亮出先师的招牌,他们总不能坐视不理吧!”一清道:“这个结全仗公子为之解开了,否则纵然能将盖天雄的事情平伏下去,五大门派各存歧见,迟早会引起冲突的,那后果将更为可虑!”梅山白点头沉思,胡媚儿笑道:“兄弟!我早看出你是跟五大门派一气的,但我也看出你不是五大门派中人,倒底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梅山白笑了一下,才说出其中经过!

原来五大门派已得知有一股武林中的暗,专为对付他们而在活动,也曾派出一些高手去探听。

可是那些高手不是被杀,就是反为那批人引了去,大家深以为忧,也了解到事情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