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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所以被雷声掩埋,女孩讷讷地看着自己,闫重复一遍:“我说我喜你,胡可蔓,你下来,我们谈恋。”女孩猛然低下头呜地哭了,哭得梨花带雨委屈。而后她抬起头,看向闫依然朝她伸着的手,探过去。楼下发出了一阵阵呼,一阵又一阵,几乎要和雷声对抗对抗。
楼梯上响起的脚步声凌错,不知多少呼的人奔涌上来,胡可蔓窝在闫怀里哭,哭着哭着笑了,那些跑上来的人——胡可蔓的父母、老师、同学......都笑了。
大家笑得用力、笑中带泪,像是做成了一件非常非常伟大的事。
所有人都在笑,为什么我不想笑。闫想。
“哗~~~”倾盆大雨瞬间倾巢而出,架势大得几乎要把人间夷为平地,闫突然有点想哭,为偶像的帽子戏法、为补习即将结束、为自己在这个夏末救了一条人命而喜极而泣。
胡可蔓被父母搂紧在怀里,一家三口相拥而泣,闫转过身,面对狂怒的暴雨,他深深了口气,有雨水、泥土、植物的味道,氤氲的雨气像一层保护罩罩在闫脸上,被打的地方终于不那么疼了。
那天回到家,闫罗汉难得在家,用调侃而轻佻的语气对闫说:“小子行情不错嘛,都有小姑娘要为你跳楼了。”古塔不大,一点点小事就会传遍所有人,更不用说几乎整个古塔都认识的闫罗汉。
那是闫的第一个女朋友,那时的闫还没懂情,却已经开始履行情里的责任和义务,在所有人的祝福和期待里。
第13章过去闫的生活里只有父亲、学校、足球和未曾谋面的母亲,从此以后多了一个对于他有些陌生的名词,女朋友。
他的第二个女朋友是在高一下学期,那女生是个转学生,非常高调,明知闫有女朋友,却还是对闫展开了狂轰炸的追求,带饭、送饮料这些都是小儿科了,在闫还是无动于衷的时候,她直接把闫堵在了男厕所里,说不答应她就不放他走。
闫其实可以拒绝的,但那一刻他仿佛回到了一年前的夏天,胡可蔓也是这样,如果不答应她,就从楼上跳下来。
那个女生没有胡可蔓极端,但还是威胁闫了。
闫当时沉默地盯着女生,盯了快一分钟,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女生都有些慌了,闫突然开口:“好。”后来的女朋友们来得就比这两个要轻易许多,只要告白,闫就会说“好”。
当每个人都以为闫是个随便的花花公子,他们对他的幻想便慢慢被磨灭,然后失望,有女孩受不了要跟他分手,而和他在一起的,也必须接受闫三天两头多一个女朋友的事实。
闫会陪女朋友逛街、会送礼物、甚至当有些女朋友伤心难过的时候他会陪着、会安。
但闫自己知道,他谁都不喜,他到恶心。
从去年十一月离开古塔去全国各地进行艺考的时候,闫就再也没回胡可蔓的消息了,他没有制定过任何甩掉她或冷落她的计划,他只是单纯觉得逃离了学校、逃离了某些枷锁。
胡可蔓的信息他设置的是“消息不提醒”,所以看不到、不回复,太正常了。
回到教室后闫打开手机,看自己长长的未读信息栏,胡可蔓的未读信息数量十分惊人,所以排在最前面。
闫没点开,直接把和她的对话框删了,虽然过不了几天,这个对话框又会出现,又会因为信息量巨大而排到前面,但闫也只会一次又一次忍着反胃删掉。
褚时雨恢复得没有想象中快,快三个星期才完全好,医生说颅内血肿本身就不容易好,更何况每周末褚时雨还要给学生上课,特别费脑子。
闫心中有愧,所以在机构不仅承担了管理其他学生的职责,早功的人数清点和迟到记录全都由他来做;在上课之外,他也几乎对褚时雨寸步不离。
“闫,我真的已经没事了。”午休时间,褚时雨下楼买咖啡,闫跳了一上午的舞,午饭都没吃就跟着褚时雨下去了。褚时雨有些头疼,倒不是嫌烦,主要是他从来没被这样当成重点保护动物过,闫在机构对褚时雨的护让其他同学觉得褚时雨似乎是得了绝症而没有告诉他们。
“没事,我陪你去。”闫一本正经,眉头微蹙,观察着四周。褚时雨的表情有些垮,他哭笑不得地看着闫:“闫,你跟我说实话。”闫一颗心突然“噗咚噗咚”跳了起来,耳子慢慢变红,褚时雨顿了顿,声音颤抖:“不是吧......”闫下意识撇过目光不敢和褚时雨对视,褚时雨凝了凝神:“是不是医生跟你说了我的什么病......你没告诉我啊?”本来褚时雨是开玩笑的,但看到闫这样慌张躲闪的反应突然也紧张了起来,该不会自己真还查出了别的更严重的病吧?
闫愣住了,他没想到褚时雨会这样想,他只是担心褚时雨可能发现了自己对他某些朦胧的、说不出来的情愫,所以才变得紧绷。
褚时雨看着闫的眼睛,目光发紧,瞳孔微颤着:“没事,你说,我承受得住。”
“不是。”闫着实松了一口气,甚至笑了下,他觉得胡思想的褚时雨好可,可得让闫想一下他。
于是,在褚时雨还担忧地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