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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站在那里，双眼滴溜溜盯着闫。

闫弯，把粉的橡皮球捡起来，然后迈步朝小女孩走去。

“你的吗？”闫走到她跟前，问她。

小女孩点点头，闫把球递到她面前。

小女孩呆滞着接过那颗球，又好奇地看了眼地上那个在打滚的、仿佛背景板的人，再抬起头，声气对闫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闫回答她。

闫看着小女孩抱着球跑远后回头又看了眼王山，而后利落地转身离去。

闫可以保证自己除了说了那句话，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他藏在王山回家路上的一个监控死角、来去的时候借着来来往往的大卡车造成的视觉盲点隐藏自己，他所有能被查到的行踪都在国际学校和住的小区周围。

所以当警察找到国际学校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承认，他笃定警察没有任何证据，但民警还是把他带走了。

闫什么都考虑到了，只是没考虑到就算警察就算什么证据都没有，却还是能借审问为由对他动。

当在审讯室那一子打上来的时候，闫的第一反应不是疼，而是懵。

闫的手被拷着，他动不了，所以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那民警问两句就上来招呼一下，在闫一言不发的沉默和愈发沉的目光里，那民警似乎更来气了，下手也越来越重。

直到外面吵了起来，同时审问室的门被敲响了，有个警察进来跟审闫的警察耳语了些什么，那凶蛮的警察恶狠狠瞪了闫一眼，然后一把扯住他的衣服把他往外带，闫没能站稳，踉跄了一下，腿上又挨了那民警一脚。

越往外走吵闹声愈发清晰，闫个子高，就算跟在民警身后也很显眼，他抬起头，一眼就看到倏然停下争辩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的褚时雨，褚时雨的目光有那么一瞬变得很恐怖，闫觉得褚时雨好像渐渐开始发抖，然后他听到褚时雨无法控制的、愤怒到极点而有点变了调的声音:“你们居然敢打他？！”褚时雨三两步走到闫身边，一把将他扯到自己身后，才发现闫还戴着手铐，褚时雨握住闫的手抬起来，目光极重地巡视了一圈那群民警，声音慢慢沉下来，几乎是在命令:“解开。”有两个民警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也知道把这个未成年抓来的名号是“配合调查”，而不是“嫌疑人”，于是闫立刻被解开了。

闫被钟绛的助理先带去车里休息，于是便有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知道了。”车里，褚时雨打断正在懊恼没有能拦住闫的钟绛。

“送我们回去。”褚时雨的语气几乎没有了情绪，只剩下苍白和疲倦，钟绛看了眼边上鼻青脸肿的未成年，叹了口气，让助理开车。

到了小区时候褚时雨沉默地下了车往家里走，直到他站在了楼下电梯前；电梯间暗沉沉的，像是给一切加了躁点，沉闷而抑。

“不要跟着我。”褚时雨的话冷漠无情，站在他斜后方的未成年低着头，嘴角动了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像一头蛰伏在山里无法动弹的巨兽。

“叮～”电梯到了一楼，褚时雨走进去，他看到闫抬起了头，目光茫然又胆怯，只敢小心翼翼地扫他一眼，而后又立刻移开目光。

褚时雨咬紧牙，呼又变得沉重冗长，一狠心，按下关门键。

电梯门在闫面前缓缓合上，闫垂了垂眼，脸上的亮光被渐渐合上的电梯门收走，那些伤口重新暴在冷的电梯间；电梯门彻底关上的瞬间闫声带颤抖地叹了口气，他想靠这口呼下突然而上的酸疼，可是没能得下去。

电梯门重新打开的时候闫在低着头眼睛，闫慌张地抬起头，生怕自己偷偷抹眼泪的柔弱行为被陌生人看了去，可一抬头只看到站在电梯里的褚时雨。

“很疼吗？”褚时雨问他，目光变得柔和，语气不那么冰冷了，透着些心疼。

闫怔了怔，一瞬间所有的委屈和酸涩几乎灭顶般涌入全身，本无法阻止泪腺突然疯狂工作、也无法阻止嘴角几乎失去上扬的能力。

而后褚时雨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抱住，大男孩跨进电梯用力搂住他，腔跟着噎的幅度起伏着，褚时雨勉强伸出手按了关门键，哭笑不得地用另一只手在闫背上轻轻安抚摩挲着:“好了好了，知道你可怜了。”第8章“别动。”褚时雨轻声命令，他专注地盯着闫挂了彩的脸，凑近去给伤口清理，褚时雨的动作很轻，带着一阵几乎觉不到的风，闫其实也想不动的，但那股氤氲的热意靠近之后，他总是忍不住眨眨眼或者呼的频率出错。

褚时雨抬眼，和闫对视的目光透着无奈:“不动可以吗？”闫老实点头，只是五秒后又开始动。

“眼泪都到伤口里了，更不好清理。”褚时雨边用棉签给闫上药水边嘟哝，像是指责、但又带着股亲昵，在闫的角度可以把褚时雨的眼睛、鼻子、嘴巴看得非常清楚，他皮肤很白很细，比蛋白还要通透一些，特别温柔。

闫又开始动了。

褚时雨似乎会香水，闫看到过一次，绿包装金盖子，包装上写着creed，褚时雨只一下，所以香水的味道混合着他自身的味道，很温和，有淡淡的甜味，但渐渐溢出的木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