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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在阁楼可以看到你在光房里的背影。

看你好像在笑。

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

2月16晴生快乐。

和阿姨学做了苏菜，约好今晚一起吃饭，想好了假装漫不经心地问他有没有尝出今晚饭菜味道的不同，猜他会有什么表情。

结果他临时有工作没来。

气到想哭，打电话叫宋淡去准备资料收购那家不长眼的破公司。

宋淡说:“那是我们家的公司，裴先生。”更想哭了。

7月13晴看到消息头皮都要炸了，鸽了老外吩咐宋淡联系董玟下消息，顺便教训那个不长眼的节目组。

宋淡问“天凉王破吗裴总”，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10月16晴他受伤了。

要是没有我，他怎么办？

要是他出事了，我怎么办？

12月24雪表白被发好人卡，想揍何方明静静。

他笑着对我说“你是个好人”，连续三晚梦到这一幕，比公司破产还吓人。……6月5晴约定的子要到了，不知道该去哪儿，忽然想起以前帮过的那群小孩儿，过去看了眼，居然在看课，有志气。

跟着看了会儿，睡着了。

醒来看到一群人在厨房偷偷吃烤，不叫我，呵。

6月14晴我你，宝贝。

愿你的灵魂永远不被束缚。

从今天起，你自由了。……从看到那张九年前的画时，谢知的心脏就不堪重负般，沉甸甸地往下垂着，随即从心底砰然漫上一股股说不上来的、将他包裹在温暖光中的又暖又涩的滋味。

他猜测过许多次裴衔意是何时喜上了他，却没料到时间那么久远。他疑惑为什么结婚那几年裴衔意从未表现过心意，现在也隐隐有了答案。

这人漫不经心的表象下，到底有多……

谢知慢慢放下记本，在这间屋里待了许久，转身下楼。

书房里又来了几位客人，商量到入夜，才告辞离开。

谢知收拾了一下午的心情，推开书房门。

屋里没开灯，裴衔意坐在漏进微光的窗边，叼着只没点燃的烟，微仰着头，闭着眼，脸惓懒，于朦胧的夜里，从脖颈到下颔拉出一条极的线条。

谢知心头一撞，没有开灯，脚步轻轻地走过去，低头看了看他:“不点吗？”裴衔意睁开眼，风的桃花眼里簇了点笑:“你不喜，不点。”顿了顿，才想起伪装，刚想扒了脸皮嚷一声“长官好累呀他们榨童工”——才不过两回，这么不要脸的台词他已经可以面不改地说出口。话还抵在舌尖，就见谢知伸出手，打开屉，里面放着个dupont打火机，以前他常用，后来戒烟了，就随便扔了个地方。

清脆的一声，火舌舐着氧气亮起，也映亮彼此的脸庞。两人的视线汇，谢知为他点燃了那支烟。

悉又陌生的香烟滋味蔓延在齿间，裴衔意坐直身体，嗓音低缓:“在想什么？”谢知说:“尝尝你的味道。”裴衔意一怔，下一刻那支烟就被夺了。谢知学着他以前的动作，夹着烟轻了一口。

他没过烟，也不喜这个味道，没有经验，毫无意外地呛了一下，眉尖蹙了蹙。

裴衔意纵容地看着他:“不喜就不要试了。”谢知没吭声，他垂下眼眸，低下头，小心地衔着那支烟，递到裴衔意嘴边。黑暗里只有一点暗红隐约，两道视线在无声中纠。

裴衔意的眸深不见底。

他碾灭了那支碍眼的香烟，将谢知拉到怀里坐下，捏着他的下颔看了会儿，不知不觉的，便吻到一处。

方才那点烟味在齿间蔓延开来，微苦，发涩，烟草味并不好闻，却叫人着。

面前的男人强势霸道，连接吻都要把控绝对主权。谢知搭在他肩上的手用了点力，出了点空，声音含混不清，努力平复着呼:“陪我去个地方。”裴衔意睁开眼，大手在他后脑勺上，轻促地笑:“地狱吗？”谢知抿了抿，云淡风轻地回答:“三楼的钢琴房。”上次谢知走进那间钢琴房时严重的应反应裴衔意一点没忘，闻言一顿，皱眉反问:“钢琴房？”

“嗯，”谢知挣他的手，站在他面前，朝他伸手，眸子里似有冰雪融化，“一个人不敢进去。”裴衔意望了他一会儿，握住他的手:“我陪你。”那双手修长、温暖，掌心与指尖有薄薄的茧子，握时平稳有力，极具安全。

谢知和裴衔意牵着手，重返三楼，走到上次他生时来的房间。裴衔意稍有犹豫，谢知却极为果决，抬手一推，沉重的屋门打开，室内的陈设如旧。

他盯着被遮起来的三角钢琴，轻声道:“裴先生，抓紧我。”裴衔意抓紧了他的手。

罩在钢琴上的布被拉开，谢知的心跳在一点点加速，望着那架钢琴，好半晌才找回自己:“快……四年了。”他迟疑着，伸手去触碰近在咫尺的钢琴:“我醒来后……出现了点心理问题，很多事记不清，也弹不了琴了，连黎葭也不知道。我知道我心里生病了，但我不想治。”滞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