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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你觉得呢?”中宁军铭牌,铁证如山。
颜岁愿道:“那又如何?”目光冷寂看程藏之,“谋逆罔上的川西节度使已死,河西节度使在场,以为如何辩白?”
“你想杀人陷害我?”程藏之有些庆幸之,“如此确实是好法子,届时川西驻军要个说法,我这个人选也顶得住。只是,川西驻军与河西驻军,颜尚书打算如何处置?”颜岁愿垂眸,静默些许道:“何须陷害。川西驻军不如河西、卢龙,一盘散沙,安行蓄膝下庶子凡几,只需分权行之,便能定下川西。”他抬眸,看着程藏之,道:“真正棘手难以控制的,是河西驻军。河西驻军大都督,来历不明,却凭一身谋略武艺号令大军,征西伐东,军心所归。若是不能妥善处置,才是心腹大患。”言罢,已然举剑直指程藏之。
程藏之微垂眸看无烟剑,“动手之前,你能如实回答我两个问题吗?”颜岁愿沉些许,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程藏之道:“两大节度使一死,中宁军独大,依照安行蓄生前所言,颜庭并不是真正看重你,更何况,颜庭膝下还有子嗣傍身,你要如何节制中宁军?毕竟你父子非与颜庭同出一支,即便你们不世袭,颜庭却未必如此。”将无烟剑柄握紧,颜岁愿声冷至骨髓,“我自有法子。”
“什么法子?”程藏之目光灼灼。
“程节度使,”颜岁愿不惧他灼热目光,面道:“这把柄,哪怕你把颜家十八代祖坟掘完,也不会知晓。”程藏之闻言失笑,“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认出我了吗?”颜岁愿一怔,瞬息间又聚会神,“这很重要吗?”程藏之口而出,“当然重要!”颜岁愿目光微微波动,却又恢复如初,“在见到金州之金之前,本官并不关心此事。毕竟,程节度使若是被指认为逆臣遗孤,届时再查出是本官当年一念之错放过的人,于本官是个大-麻烦。比起这个,本官宁愿假意上程节度使的当,为程节度使打消皇上猜忌。”程藏之瞳仁漆黑,难言之苦,“所以你之所以能忍着我的纠,是因为怕我在你不知情时,再做出什么自曝身份之举?”
“之前百般纵容,千般忍耐,皆是为了今一举解决我这个棘手的大-麻烦?”
“……”颜岁愿皱眉,继而又释然得松开眉头。雾霭弥漫的心室,有尖锐利刺穿破三尺冰冻,直透饮冰难凉的心脏,心瓣凋谢一地。
他声动颗颗冰珠,震落一池雨碎江,“也可以如此说。”作者有话要说:程(死亡微笑):本书后半部又名论我家岁愿的坚强岁月第48章“是从发现假秦承尸体之时,我被风扑的泪眼朦胧之时,便如此打算的吗?又或者……三年之前?”程藏之笑着问,如画面容无一丝哀伤,笑靥明朗。
颜岁愿亦然无波无澜,“程节度使当时说的那般明了,本官若是再听不懂,就是真的愚蠢。”原来,那么久之前,你就已经认出我。却藏掖的如此不动声,连他也不曾觉察。
程藏之无谓笑笑,握紧唐刀,“你知道我是谁,就好。”雪青身影先发制人,跃过薄棺,踩着安行蓄未凉尸身。光影凌厉,所照之所皆是深刻裂痕。无烟之锋利,连石壁都要望而生畏。
炼出唐刀碰上名家大师所铸宝剑,一时之间,谁也无法将谁制服。
程藏之的身法胜在速度,颜岁愿身法胜在密集。二人虽然都酣战过一番,但此刻手的招式与力度,远比方才猛烈。两方人马作一团,见各自主子锋,当即杀声四起。
剑花人眼,程藏之才发觉颜岁愿在年节的那次手,保留了几成身手。唐刀避开无烟,程藏之不顾一切擦着霜锋而过,与颜岁愿错身间道:“年节时,你在试探我的身手,也是为了今天做准备?”颜岁愿趁着程藏之错身一瞬停留,掌间旋转剑柄,反向刺去,边道:“程藏之,我已经不止一遍说过,不要明知故问。”回刺的无烟割断袍摆,程藏之落在半尺外,袍摆飘落。割袍断义,不过如此。
“颜岁愿,”程藏之深深吐口气,“你不是说,我出军权还有活路么。我现在出军权,你我就此打住如何?”
“那是方才,”颜岁愿持剑而起,“逾期不候!”剑光纷纷似雪飘,杀气迸溅。颜岁愿的身手,远比程藏之料想的高。因而,程藏之即便想谦让,也得先顾及自己安危。
而且,他必须先制服颜岁愿,不然他从河西调来的军士,疲惫酣战之后,只怕很难再将颜岁愿调来的人完全杀退。这一行,牵制颜庭,杀掉安行蓄已然足够。至于杨奉先与秦承,后徐徐图之。
程藏之挽刀旋飞,颜岁愿的招式密如水,那他就水来土掩一回。颜岁愿见他唐刀旋飞,以为他又要飞掷唐刀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当即盯紧程藏之的动作,见他铿锵一声把握刀柄,整个人如劲急风阵直冲来。
微微愣神间,程藏之将至身前。他忙不迭举剑击,青锋撞霜刃,火星零落间弥漫烟火气息。两个人微微调整手腕角度,利刃各自划过肌肤。
颜岁愿顿觉侧颊与下颚间刺痛,已然出血痕,再回首时,程藏之不顾被划伤肩膀,将唐刀架在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