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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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却牺牲了我！”周丹突然扬了声，动万分。

“你牺牲了我对你的情！你违背了你对我说过的话！冰书齐，你对我可真好。”语末，她哽咽得连声音都岔了线。

“周丹…”还能说什么？现在的他说什么都不是了，他只能唤着她的名，低哑的、深情的，带着他的疼痛。

“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很的男生，懂得念旧情，懂得恩，这样的你，是该让我欣赏喜的，可是书齐，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只是想要一份真而已，对我而言，我需要的是知道怎么我的男人，不是一个把恩惠看得比情还重要的男人。”她笑了声。

“我大概很肤浅，没办法欣赏你那份知恩的心，像我这样的女人，只会觉得你真差劲，你是个糟透了的男人！”太多委屈，对他又是诸多埋怨，她接续道:“我总是一个人不停反复琢磨这段情、臆测你，书齐，你吿诉我要到什么时候，我才能拥有一副专属于我的膛永远守在我身后，不用他人来决定我的情归依？你不是告诉我要一直继续下去？这段时间我安分地看着你对茉莉好，那是因为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完全属于我，可是我等到了什么？我等到了什么？你告诉我，我等到了什么啊？”她频频追问，眼眶不受控地，他却无言，她可笑到什么都没等到。

这样的体认，让她悲伤不止，像突然打上来的惊涛巨，痛得她撕心裂肺，她无法避免无可躲藏。

强烈的伤楚让她身躯不住发颤、细细搐起来。

“周丹，不要哭。”他走近，长指抬起她脸缘，悲伤地看着她。

“不要哭？”她扬起泪的长睫，怔怔看着他，像是他说了什么外星文般，好半响，她突然抡起一双拳头，忿忿拍打他膛，哭嚷着:“你以为我喜这样？我没办法像你一样平静面对分离，我甚至要开始怀疑你究竟不我？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能如此淡漠？为什么啊？”她一双手在他口上槌打着，力道不重，却惹得他左下的脏器一一的，他眨了下酸涩的眼睑，任她继续胡拍击着。

周丹，我若不选择这样平静面对，我怎么走得开？他沉痛望住她。难言的，往往是最伤。

“要不是你这样对我，我又何必如此伤心…何必如此伤心…”像是累了，她一双手自他前滑落，无力垂放在身侧。

她那伤痛的面容教他心一痛，他终是难忍心中对她的百般不舍，张臂圏住她，揽她入怀。

带着疼惜的，他垂落面庞，轻吻她额面。

“周丹…周丹…”他低低唤着她的名，深刻唱进心底，因为不久之后，那将成为一首甜又心酸的铭心旋律。

那温柔的低唤，重燃她一丝希望，周丹昂起面容，带着企盼地问他:“书齐，你到底不我？”

“。”他吻了吻她仍旧的眼眸。

“我你。”

“那你不要走啊。”她渴盼着。

郭书齐直直看进她眼底，他那墨邃的眸底转着伤痛，他还是沉默着。

他对她的，很浓烈很深刻，就算渗入她骨血也还不够，但他改变不了的是命运。他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伸出他的双手，给她扶持给她安，然而现在他却无法让她握住他的手。

良久，他终于启:“周丹，对不起…”闻言，周丹瞪大眼眸挣开他的拥抱，她退了几步。

他看着他停留在半空中的双臂，竟是微微颤着，那残留在他指腹的她的泪，正在失温，犹如他的心。

“原来我还是…只能等到对不起。”她笑了声后，垂下哀伤的脸容，双手捂住小脸，发烫的眼眶再度滚落炙热的泪水，她还是忍不住难过，哀哀痛哭出声。

他别开面庞，不看她的伤痛，看了，他会离不开。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真，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心碎前一秒，用力地相拥着沉默，用心跳送你辛酸离歌。

他倏然想起他曾在舞上唱过的一首歌，眼眶竟是热烫了。

告诉自己绝不去送他，就这样断了也好，但终究是捱不住思念，周丹还是去了一趟夏家，就算不是为了见他，她也该去和夏茉莉话别。

还以为他见着她会舍不得，想不到他仍旧淡漠以对，冷眼看她抱着茉莉泪。

他难道看不出来，她的眼泪为谁？她为谁伤心？

他冷硬转过身子上车的背影，牢牢烙印在她眼底，他们之间连最基本的道别都没呢！她记住了他的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