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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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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他等,屈至远就乖乖地等在那里,可是他面前的菜都已经快凉了,可他对面的座位还是空的。

从这里去到那专柜所在的商场,只要过了马路向左一直走,再右转第三家就是了,他肯让她自己去,距离近也是一个原因,可当下他不得不开始往坏处想,是不是她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一开始往坏处想,就有各种停不下的想象接连冒出来,屈至远再也坐不住了,他将一大堆购物袋给服务生保管,在服务生诧异的目光下奔了出去。

来到外面,他一面往那家商场跋去,一面注意着路上的每个行人,就怕与她错过了;他控制不住地想,万一自己把她丢了该怎么办?商场里没人他又要去哪里找她?

正在焦虑中,他看到了廖丹晴,她正站在前面的叉路口,手中提着她的包包,像路灯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地方。

“丹晴!”他叫她,同时跑过去,就怕这一会的工夫她跑开了,会永远消失在人群里;廖丹晴哪都没去,听到有人叫她,就自然而然地转过头,然后就看到奔向她的屈至远。

短短的路,都让他跑得有些,屈至远总算放下心来,跑到她面前后,扬起了一个安心的笑;她知道他一定等了很久,可他却还那么高兴地笑了起来,连句抱怨都没有。

“你看,我的包包找到了!”她提起手中桃红的提包给他看,“真的是忘在那间店里了。”

“是吗,找到就好。”屈至远接过她的包包,因为她的脸实在是很差。

“真奇怪。”廖丹晴茫然地看着马路,“我明明很顺利地找到那家店的,出来后却一下子没了方向,走到这里就动弹不得了,那家餐厅是在哪个方向,我怎么会想不起来了呢?”也就是说,她回来时路了,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屈至远心里虽有了底,可他知道这对廖丹晴并不是件小事。

“这里叉路这么多,不清楚也不奇怪啊。”他认真地说,并不是单纯为了安她。

“可是路上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在哪,大家都是有目的地不停走着,只有我连试探的勇气都没有,我怕万一凭着觉走错了,就真的回不来了。”她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这里不是购物街吗?照理说我以前应该也是经常来的啊,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呢?会不会有一天,我真的就这么把自己也丢了?就像这个包一样…”

“丹晴,不要着急,你不是说自己不逛街吗?也许你以前也不是经常来这里,不要担心,你总会想起来的,你…”他说不下去了,他完全没想到廖丹晴会整个人扑进他的怀中,像个孩子受了莫大的委屈后瞬间爆发,就那样哭了起来。

他的中涌过一道热,他从没见过她哭,她总是把不安藏在心里,让人只看见她开朗的那一面。

“我好怕,真的好怕!”廖丹晴抓着他的衣服,这些天来抑的不安一口气爆发了出来,“你知道吗?当我从那间病房醒来,发现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时,我不敢哭、也不敢闹,我怕那样做只会被人讨厌;如果被讨厌了的话,就没有人会愿意帮我了,可我真的好害怕啊!你说,我今后到底会怎样呢?”

“不怕,什么都不用怕的。”他回抱她,心疼地拍着她的背,“如果害怕的话就告诉我、如果不安的话就告诉我,没有人会讨厌你的,我倒希望你能再多依赖我一点。”他知道她一直都在忍耐,所以当她真的愿意在他怀中哭出来时,他甚至是动的,这说明她真正向他敞开了怀,她不用再独自痛苦了。

她的心被他的温暖烫了一下,廖丹晴觉得自己好丢脸,可就算她想控制,眼泪仍是越发凶猛地下,她干脆整个人将脸埋进他的怀中,放声大哭了起来,起码这样,路人就看不到她的丑样子了。

◎◎◎屈至远为廖丹晴租的房子,是在一座高楼公寓的二十三楼,打开窗户,外面是一座很大的公园,风景很好。

房子里的家具都是现成的,但廖丹晴不知道会不会是自己多心了,她总觉得屋里的家具都像是新的,而且屈至远为她准备的每样东西,都莫名地让她产生一种亲切,好像这里并不是她的一个临时住所,而是她已经住了许多年的家一样。

廖丹晴买了许多心理学方面的书,而屈至远也答应帮她查找她所认识的人,毕竟她与屈至远断了五年联系,对她近年的生活不甚了解,所以只要找到一直和她有联络的人,就能知道她真正的住处以及她的生活圈,这些对她恢复记忆最有帮助。

屈至远时常来看她,或者说只要他有空,都会过来;她知道他的工作很忙,能为她做得这么周全已经很难得,现在除了自己的工作还要帮助她,哪怕他一个礼拜来见她一次都是很难得的事,可他却几乎隔两天就来一次。

就是因为他过于无微不至的照顾,才让她也变得贪婪了起来、变得不知足了,她习惯了晚睡,总是无意识地为他等门,心想也许他今天下班后会来看她。

这一天,都过了十一点,屈至远突然敲响了她家的门,让廖丹晴有点措手不及。

她打开门,屈至远的身上带着初冬的寒气,她连忙开门让他进来,丝毫不觉得自己穿着睡衣、半夜放一个男人进家门有什么不妥。

廖丹晴为他倒了一杯咖啡,她从厨房出来时,屈至远整个人瘫坐在沙发里,正掐着眉心,好像很疲倦的样子。

“很累呀?”她问:“你不是说最近会经常加班,工作到很晚吗?”

“是啊,谁教我有个年纪一大把还很胡来的老板。”想到这个,屈至远也很无奈,他们公司的总裁大人谷均逸,只因为恋了,就决定放弃自己一手经营起的香水市场;他要放弃什么不要紧,只是公司要作这么大的改革,就苦了他们这些下面办事的人。

身为innight的财务经理,公司重组就等于资金重组,为这,他连着好几个月都累得像条狗一样,最近更是最关键的时刻,不容出半点错误。

“这么说,今天也是刚下班吗?”廖丹晴看了眼表。

“嗯,今天算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