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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气得结舌,心道我为什么昏厥过去你还不知道?!但他不愿出疲惫之态,故意大大方方地身站起,从容地从地上捡了外衫披上,又徐徐穿上子鞋袜。傅剑寒也自己收拾好,随他走出屋外;教主这才发现门外庭院中不知何时横陈着几具死尸,都是叫人一剑一个地收拾了,没有第二道伤口。他转身盯着傅剑寒不语。
“啊,这些应该是天意城的人。”傅剑寒无所谓地耸肩道,“那个叫侍琴的小倌死后,他还有同伙混在这院里,这便联络了就近的天意城分堂,寻了几名好手过来。不过教主在屋内点了香,那烟气有令人意情之用,那伙人一时不敢靠近,直到曦微之时,香气散去,这才一齐攻入院内。当然,这些想必都在教主计算之中,是傅某多事了。”教主冷哼一声,“我是说这人——”他靴尖点了点,指着蜷缩在窗下的一名形容猥琐的黑衣男子,“他是天龙教的人。是我命他守在此处的。这你又怎么说?”
“这等废物,竟让刺客闯到了门外三丈处方才有所反应。”傅剑寒一手不自觉地摸上剑柄,冷笑道,“何况傅某今出门之时,见他子都了一半,缩在窗下做些下事——教主不会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吧?想必是听了教主的声音——”
“闭嘴!!!”东方未明高声喝道,忽然一拳砸向窗框,墙上的灰泥登时簌簌落下。
傅剑寒马上拉着他胳膊,柔声劝道:“东方兄就别和这群混人置气啦。不是说要上武当的吗?何时动身??”教主咬牙闭目,终于平复了呼。他侧目瞧着傅剑寒,齿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不错。去备车马,本座今便为你引见中原武林的领袖人物,武当派的方掌门。”tbc第九章9.
从怜箫院出来,东方教主第一件事便是拐入一家绸缎庄,要裁一件新衣。他原先那身外袍被扯破了,自是不愿再穿。等傅剑寒将车马套好,到店里寻他,却见他还在对着面前的几匹料子举棋不定。
原来教主平里惯穿的青蓝锦缎刚好缺货,只剩下鹅黄、柳绿、素白、粉紫、珊瑚等。月白、靛蓝二的料子倒有,可惜质地纹样皆不意。教主瞧着眼前一匹翠绿的缎面,啧了一声,挥手让伙计赶紧拿下去;又对着另外几种缓缓摇头,最后手指落在一匹质地轻薄的冰绡上。然而这时另一只手平地里窜了出来,盖在他的手背上。
“这颜太素了,又不戴孝,穿它做什么。”傅剑寒笑眯眯地道,“我瞧这件很配东方兄。”他手里托着不知从店铺哪个角落搜刮出的一领大红锦袍,领口绣着妃红的如意牡丹,配以金线织就的穿花蝴蝶,织工质地均是绝佳。东方未明只当他又犯浑,本不打算理睬,直到傅剑寒自作主张地拎着衣服往他身上披,才甩手道:“你找死么?!这种料子,女人和唱戏的才穿——”
“谁说的,傅某身上这件不也是红的。”
“穿红倒没什么,关键是这纹样——”店里的掌柜却是个会来事的,此刻殷勤道:“这件本是给县上一位总兵参赞家的少爷裁的新衣,定金都已付过,只是晚了两天来取。这位相公有天人之姿,牡丹是花中君王,正是相配;若是喜,便可先拿去。”东方教主原本嫌弃傅剑寒眼光俗气,然而揽镜一照,自己也暗暗纳罕:或许是因为他面苍白又带着戾气,这极为浓的朱红穿到身上,不但不觉花哨市侩,反衬得肌肤更白,眼眸更黑,若刀削,眉如黛,几乎有种杀伐果断的妖冶。他瞧了几眼铜镜便不舍得下,可也不愿让傅剑寒如意,遂敲着桌子道:“还有其他做好的,都拿出来。银钱短不了你的。”
“没错。”傅剑寒一口应下,从怀里掏出几片金叶子搁在柜上。掌柜的喜从天降,命伙计赶紧将店铺里的外衣衬里都取来供贵客挑选。东方教主奇道:“你何时变得这么阔绰?”傅剑寒笑道:“傅某何时说过没钱使了?”教主一想也是,或因此人外表不修边幅,自与他同行以来,自己便习惯地一路掏钱付账。其实以此人的身手,哪怕当个飞贼,也必能赚得钵瓢;更何况此人干的买卖,定然远不止于偷盗剪径,杀人越货……他在这边出神,傅剑寒则在一旁瞧着他发呆,心里盘算着教主若是只穿这一件红衣,下边空无一物,那是何等好景。想着想着,颊边一侧的梨涡又了出来。
最后东方教主当真套上那件红衣,又买了几件中衣备着,钻进马车往武当山行去。这秋高气,遥望山间,只见薄雾缭绕,草木现出赤橙黄绿等,错落有致。约行了半,天龙教主将车马停在山脚的玉虚,并不走香客常走的大道,而是选了一条罕有人迹的小路,徒步进山。傅剑寒跟在他身后,并不多问,一派的悠闲自在,仿佛外出登高踏青的游人。
二人在山涧林地中穿梭,时而遇到荆棘拦路,缺了趁手的刀剑劈开,东方教主便干脆轻身纵起,从树梢上越过。他的旅伴也以同样的办法跟随,而且走着走着会忽然消失不见,隔不了多久又重新追回来。教主虽知自己尚未使出全力,但如此轻功,放眼中原武林、已经到了称得上骇人听闻的地步。他心中纠结更甚,直到路过山中一处轰鸣的飞瀑,脑海中仿佛灵光一现,豁然开朗。
他心道,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