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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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愿意追加投资是他的人情,是他的高尚道义,不愿意追加是他的本分,是他的理所应当,所有的东西都有衡量标准,他不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夜里,他抱紧我,从背后伸过来的大手,着我的口,我挣了一下,随后就不再动弹。
其实我很讨厌他这样,不想做就不做,做过了就别对我愧疚。如果他能学会残忍一点,至少我的失落也会少一点。
真烦。
瞿阿姨来的时候凌棠远又不在,她只找我一人,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能找到他不在的时间来单独见我。
“你们来北京干什么?”她有意无意的用目光扫视我。
“凌先生来北京办事。”我按照凌棠远给我的答案说,没想到却换回她的冷笑:“办事还把阿姨都带着,衣服也叫人买新的?”瞿阿姨的表情冷若冰霜,我无奈至极,有事大可去和自己儿子折腾,总折腾我这个倒霉蛋算什么?可又不能不应对,我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这些我都不知道。”这是事实,我只能淡淡的陈述。
“你要上学我不阻拦。不过我待你的事一定要记住。上学可以,但别忘了大事。”她一本正经的命令,我只能点头答应。
“你母亲给我打过电话,说你弟弟一切都好,已经准备开学,学费已经打款到学校,让你放心。”见我表情还算乖觉,她又说。
从家出来时,我不知道电话号码,只留了瞿阿姨的电话号码给母亲,来凌家后被凌棠远牵制,总想不起打电话,等去了凌翱,在他的办公室里也不方便打电话,母亲突然给瞿林飞打电话报平安,既是情理之中,又是情理之外。
母亲的意思是…讨好,还是谢?
“谢谢瞿阿姨。”我诚心诚意的道谢,没有她,晔晔的事绝对不会这么顺利。
她横了我一眼“你好好完成你的任务就行了,别的用不着你管。”我的任务,生孩子,也是最难办的事。
瞿阿姨起身准备离开,我默默送到门口,才听见她冷冷的对刘阿姨说:“你说他把凌翱北京的文件都调阅了,我以为他要在这里待很久呢!”刘阿姨不语,眼睛却瞥着我我一愣,头也不敢抬,等车子发动转弯离去不声的上楼,把门关好,才敢松口气叹息。
看来,凌棠远这个人,还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明明是让我上学的,偏又骗我。如果说他是小孩子脾气,那么刘阿姨的急于汇报就真的让人玩味了。
莫非,这其中还有她什么事?
凌棠远刚回来似乎就知道母亲来过了,晚上只是在睡觉的时候才听见他在我耳边坚定的说:“必须回来住!”什么意思,我没明白,蹭蹭枕头又转个身,他似乎也躺下了,慢慢睡去。
没过几天就到了开学的子,凌棠远意外的没去凌翱分部开会,和我一同上车,让司机送我们去学校。一路上,我都有点紧张,为终于实现的愿望,也为他果然守信。车停在校门口对面的马路上,我刚下车,他就关上车门。我知道他不会陪我去注册,我只能一个人走过街天桥。不料,远远就看见索离站在校门口似乎在等人,犹豫一下还是偏过头,想背着脸走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总觉得心虚,虽然那时候明知我们无法走到一起,但面对他那么单纯的男生,我还是觉得不自在。大约也是怕他问起,我弟弟的治疗款是怎么来的,也怕他知道自己曾喜一个只能靠卖了自己才能换回钱的女人。
确实,有点打击人。
在我们身而过的时候,他还是认出我来,虽然现在我已经换了一身连自己都叫不出来名字的名牌,但面貌还是认出来了。
“宁墨墨,我都等了两天了,你怎么才来报道?”他光笑容挂在脸上和我打招呼,却意外的发现我身后并没有带行李箱“你的行李呢?”我尴尬的笑笑:“我不住宿。”索离愣了一下,随即发现我身上的变化,眼睛里立即闪烁着滋味复杂的光芒。
凌棠远喜用白妆扮女人,白的手袋,白的裙子,白的上衣,白的高跟鞋,我用来习惯这身打扮的时间只有两天,接着,我就以最符合他口味的形象出现。
“有人帮你了?”他说的小心谨慎,生怕某些字眼刺痛我的自尊。
可事实上,我早已经没有了自尊,我甚至觉得现在的生活也不错,所以深深的叹口气“不然呢?十几万呢,我没办法凑出来。”
“他很有钱?”
“嗯。”索离垂下头站在我身边,和刚刚的光灿烂互呈对比。我想他一定是以为我被有钱人包养了,甚至还有比这些更难堪的揣测。事实上,他猜的也没错,凌棠远身上没有任何我值得炫耀的东西,除了钱。
我默默跟在他身后,他沉着心走在前面,像似被心女人辜负的男人,表情上很是惋惜,其实此时我更想笑,但笑不出来。
“宁墨墨,你忘记这个!”凌棠远悄然出现在我们面前,青着脸,手里还攥着手机。我乍惊,随即直觉伸手去拿。在看见凌棠远那刻,索离的表情突然变了几变,我还来不及介绍,凌棠远已经走到我面前,轻笑着:“别让我查到这位男同学的电话,我不允许哦。”他的笑容很冷,挂了十几斤的冰霜,不让人在夏末的炙热温度里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