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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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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到北京开车才四个小时,凌棠远执意开车去,我也不好问为什么,只听从命令拎了书和小东西,连一件衣服也没带,匆匆上了车。

我和他并排坐在车后。上车没多久,他就靠在椅背上沉沉睡去,我想想,从身上了外套盖在他身上,恍惚中,在衣服下他握了握我的手,又睡了过去。

能重新得到读书的机会,对我来说已经难能可贵,所以我不敢问他到底是什么让他改变的主意。生怕再惹他动怒,机会又丢了,也是说不定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车内醒来,发现身上反被盖了两件衣服,凌棠远则穿着衬衫气定神闲的坐着休息,时不时还会和司机说两句话。

这辆车只有我们三个人,再回头,后面载着刘阿姨和范阿姨的车却不见了踪迹。突然,凌棠远命令停车,我正差异不知什么情况,手就被他拖住,推开车门,带着趔趄拽出车才发现路旁居然有大片的玉米地,玉米地边是成片的小碎花风盈盈摇曳,看我们两人的脚大咧咧踩上去,被蹂躏的模样让人万分心疼。

“干什么?”风我几乎说不出来话,只能狠命拽他的手。

他听不见,所以依然往前走,我只能抱着他的胳膊往后坠,这才被他发现我的无声抗议,嘴上扬,指着前方的林子朝我笑着:“怎么,你觉得不好看?”

“好看。”江南水乡很少见到这样大片玉米地,如果不是因为心中的疑惑,我会很乐于连一番,可他拉我来玉米地干什么?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他笑了,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台相机“来,摆个姿势,给你照张相。”我愣住,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还是兴致的拍拍碎花摇曳的土墩:“坐,我给你拍照。”凌棠远脸上雀跃的表情让人不忍拒绝,我顺从的坐下来,他笑着说:“你也可以给你母亲寄回去一张,说你在这儿生活很好,我对你照顾的不错。

“他提起母亲,我的姿势立即变得顺畅,连笑容都真实了许多,出牙齿,眼睛眯起来,看上去确实是心意足的样子。他举了照相机很久,没有按快门,我的笑容渐渐累了,就狐疑的看他,他望望我背后的光说:“太刺眼了,不好照,换个角度。”我听话的转个身,他走了半圈绕过来,接着照,照完给我看屏幕,笑的果然开心,他贴着我的耳朵说“趁他们还没追上来,咱们正好玩会儿。”说完又拉着我走,两个人就在玉米地旁走了一会儿,只听见相机喀嚓喀嚓的在耳边响,他却总是皱眉嘟囔“角度不好,再来一张。”笑久了,我懒得理他,自己看着摇碎金光的玉米叶风飞舞,享受秋高气时难得的惬意。

在宁家的时候,觉得空气都是安静窒息的,去凌翱又要万分小心避讳各类人物各类场合,唯独此时能放下心理负担,轻松的坐下来看看自然景,享受微风拂面的清。如果有一天能安静回到老家做个农妇,秋里憧憬丰收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嘴角含着笑,目视远方。

当然,这种设想,身边是没有凌棠远的存在的。

见我很开心,他趾高气昂的探过身子,高大的身影笼罩上我的视线,得意的说:“以后听话,我会经常带你出来的。”我觉得好笑,别开脸不回答,他伸手掐着我的脸蛋,不悦:“别光笑,说话!”我还是想笑,实在忍不住了,只能用手来掩住嘴,笑完了再抬头,发现他的脸越来越差,直到黑了脸,气的说:“走,回车!”我笑着跟他一起走,他的手往后抓了两回,我都没跟上,发现自己没抓住我的手,他扭头看我,我偷眼看他,两个人对视两秒,我又想笑。他愤然转过身“我就这么好笑?”我笑着摇头,就是不说话。憋久了凌棠远也开始无奈,只能别扭的说:“笑什么笑,再笑,小心下巴笑掉了。”我拢住嘴,说:“好。”

“是不笑了好,还是听话好?”原来他还记得,刚刚对我说过的话。我抿嘴说:“都好。”这才平息了凌棠远的气愤,把我送回车里,关上门,等他坐上来,才撇嘴:“你敢不听话,我就不让你读了。”我继续笑,脸却有点酸。

到了北京,我们住进了凌家另一栋房子里,对于北京东南西北还不悉的我只能分别房子相对于那边房子的大小,其他一概不知。

这里房子没那边的大,上下两层,凌棠远的卧室一贯是在寂静的边角,刘阿姨和范阿姨则住在楼下。餐厅书房客厅,都缩小了许多,却更像个住家。这里大概是他们经常住的,很干净整洁,我在卧室拉开衣柜,不仅有凌棠远的衣服,还有很多新的女装,全部带着价签,有的连包装还没拆。

不用问,这是他准备好的东西。

他说过这是一次重新开始,所以连我的衣服都换成了新的。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也到了晚上,我和凌棠远默默在餐厅吃饭,他似乎有心事,我也不讨人嫌开口,各自低头忙自己碗里的东西。

凌棠远吃饭比我快许多,所以他先放下碗。范阿姨见他吃完坐起身,才说“棠远,瞿姐说,她明天中午到。”我的筷子碰在碗边,铛的一声脆响,凌棠远也没了胃口,他把手里的筷子拍在桌上问:“昨天她还在欧洲呢,这么快就回来了?”刘阿姨畏缩了一下,我看在眼里,她嗫嚅说:“瞿姐正好来电话,我就说了一下。”我抬起头,正看见凌棠远别有深意的看着她,面沉似水。

他站起身从我身边离开,没有说话,我已经自觉跟上,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上楼。

“瞿阿姨会不会不高兴我们来北京?”我关上房门第一时间就是想说这个。

凌棠远睨了我一眼:“不高兴咱们就回去。”他是什么意思,他带我来北京就是为了旅游的?

“那我读书的事…”我不确定他的意思,只能说半句。

“我说过我答应了吗?只不过凌翱北京有个重要会议需要我出席,顺便带你来的。”他表情淡淡的走道边,歪个身子靠上去。

一瞬间,我被从云端跌到泥土里的落差打败。失落是难免的,今天上午在田边嬉闹的喜悦心情一扫而空,随后填补上的,大概就是对某种名叫凌棠远的雄动物充了愤恨之情。

我打开随身带来的箱子,拿东西去洗手间洗漱,他察觉我的表现不对劲,追到洗手间门口,见我平静的站在镜子前刷牙洗脸松了辫子,他又抱着说“你出去,我要洗澡。”我低头从他身边走过去,他反手拽住我的胳膊:“你真不生气?”我勉强住心中怒火说:“不生气。”

“为什么?”他眯起眼睛注视我的表情,似乎想要把我心底真实的想法看透。

“反反复复已经把我心中的气折磨光了。”我说完,挣开他的牵制回了房间,留他一个人在那变幻着表情,不进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