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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这一切时，她只能暂时放手。如果这一战胜利了，柳思翊就会重获光明，如果败了，她自己也会万劫不复。

凌阡毓慢慢放平她的腿脚，自己睡到了的另一头，把她冰凉的双脚放在肚子上，抱在怀里暖着，凉意寒了她的心，轻轻她的脚背，凌阡毓鼻间蓦地酸了。

眼眶被即将的离别浸，她能觉到柳思翊想离开的心，眸间溢出悲伤。

离别是残忍的，没人想经历，却又不得不面对。柳思翊没有其他选择，她缓缓睁开眼，一滴热泪从眼角滑下，她紧咬下，咬到嘴泛白，几乎要破皮血才慢慢松口。

有时候，最放不过自己的人，就是自己。

她们之间的默契值已经这么高了吗？柳思翊悲喜加，她果然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而已。

是她走不出过去，调整不好自己，是她不能在这场夺位大战中帮到凌阡毓。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连累，别无他法。

这一夜，充叹息和无奈。

清晨第一缕光透过窗帘隙照进来，凌阡毓从噩梦中惊醒，“思翊！”她猝然坐起，上已经空空如也，家里安静得只有空调呼呼的声音。凌阡毓拍了拍额头，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又累又沉，她起四处看了看，没见柳思翊影子。

从前庭后院回到屋内，才发现茶几上放着一张纸。

“我想出去走走，去体验一次没有你的冬天，期待天复归，我们再一起去踏青。”寥寥几笔，透着多少难过和渴望，凌阡毓愣愣地坐在桌边，狠狠了自己的脸，连叹息都没有力气。

终究还是走了。

家里一尘不染，被收拾得井井有条，冰箱门上有一张便利贴:多喝牛，少喝饮料，泡面没有，速食放锅里热一热就能吃。

走到衣帽间，所有的衬衫西装大衣都被熨烫了一遍，井然有序地挂着。

门外花园里的积雪已经被扫干净，门框边贴着:记得下雪不要穿高跟她到底有没有睡觉，凌阡毓苦笑，独自坐在院里发了会呆，她抬头看了远处一眼，沉沉的天空，没有一点明亮，树枝弯弯曲曲覆了一层素白，她痴痴地望着纷纷飘落的雪，心沉入无尽的死水中。

原来，离别是没有办法提前准备的，即使做了心理建设，在发现柳思翊离开的那一刻，还是会轰然倒塌。

她翻出手机，点开定位，地图上的红点正在一点一点远离她，慢慢地离开了宣安市。

第82章除夕风云又一年，在风雪中来大年三十。南园寺，是宣安下属县的一座寺庙，每年这个时候香火鼎盛，本地人十分信丰这座佛教圣地，柳思翊驱车来到这里，想一洗心中的尘埃，也想为凌阡毓祈福。

往年的除夕夜，她会跟蓝楹和海芋团聚，在一起包包饺子，看看晚，平淡却很知足。她们还会互赠红包，会在住的地方挂上灯笼，贴上福字。

柳思翊总会用她湛的厨艺足海芋和蓝楹的味蕾，三人其乐融融了很多年，在那些孤单的岁月，彼此相伴。只有她，藏着一份心思，揣着一份想念，过了一年又一年。

今年，她离开了宣安，在城外五十里的地方，独自过除夕。

虽然是雨夹雪，南园寺依然络绎不绝。刚踏进去，就看到挂红绸带的许愿树。两边各有一株树，分别是榕树与龙眼树，许多人在周围悬挂经幡祈福许愿。

据说许愿后将丝带抛向大树，挂在树上者，愿望即可成真。柳思翊望着风雪中摇曳的红许愿丝带，双手合十。

“惟愿一切安好，我们还能白头偕老。”一生的心愿，许在了心底，如果真有神灵听见，自会庇佑。

她双目微闭，静静伫立了很久，四周吵闹声，风雨声，都屏蔽在耳畔。虽然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可脑海却一片混，时而想起凌阡毓充意的眼神，时而看到凌商天冷冷的笑意。

即使在这片清幽之地，她也无法静下心来，直到有人叫她。

“思翊？”声音有些悉，带着疑惑和惊讶，柳思翊缓缓睁开眼，转眸对上了李欣瑶的慈祥的微笑。

“李伯母？”

“你怎么会在这呢？”李欣瑶穿着道袍似的衣服，手上套着一串佛珠，看起来像个仙风道骨的得道之人。

“我...”柳思翊吐吐，不知怎么回答，李欣瑶淡淡一笑，“不介意的话，去我家坐坐吧，我就住在旁边。”

“嗯？原来您是在这里吃斋念佛的？”李欣瑶点点头，“离家不近不远距离适中，除了节，这里很清静。”她向柳思翊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走吧。”

“那打扰您了...”柳思翊对李欣瑶的亲切和好与生俱来，她羡慕凌商北，也渴望拥有同样的母，不经意间就会把那种情寄托放在李欣瑶身上。

脚步也很自然地跟着她走了。

李欣瑶的住所是一处带着小院的平房，几间瓦房，四方小院，刚踏进去就能看到庭院的白雪覆盖着花朵，但依然能闻见淡淡清香，院里有花有树有秋千，还有几块石头堆砌起来的假山，旁边几株竹子旁边，还有一处淌的小溪，通往院外。

在这里能够体会走过红尘岁月，看尽人世繁华的平淡。这里，仿佛就是李欣瑶的心境。

小院，人家，炊烟。这大概就是柳思翊能想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