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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会超出你的所料，对了，他缺乏童年关吗？”

“有什么不的，四叔四婶长年为了外面的小三争吵，他从小就不说话，人跟人之间如果连和相处都没有，又有什么情可言。”凌阡毓接电话时，不忘看看锅里沸了没有。

余心在电话那头若有所思，“既然他找的人不是你，而是红心，证明红心对她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你要判断他是善意还是恶意，只要清楚红心跟他之间有过什么过往就行，那是个突破口，这种成长缺乏关和温暖的人，一旦抓住一缕光，可能就是一辈子。”

“一缕光...”凌阡毓喃喃自语，听见锅发出呼呼的声音，匆匆说道:“姨妈，我先不跟你说了，煮东西呢。”

“你？煮东西？”余心语气充怀疑，这个连厨房都不进的外甥女竟然在煮东西？

“额，就是煮点姜茶而已，冷嘛，不说了不说了，挂了。”凌阡毓挂了电话，又开了小火炖着，总要把姜味和枣味出来吧？

不知道思翊好了没有？

她打开厨房门，探出头去瞅了瞅，柳思翊刚吹好头发出来。她气看起来不佳，一只手捂着小腹，忍着疼痛和不适，向卧室走去。

家里是不是有个很久没用的热水袋？凌阡毓想起学生时代的冬天，妈妈每晚都会为她一只热水袋放在腿上，她总说空调不暖和，坐在那里写作业腿脚容易凉。

说起来那个老式的热水袋，箱底很久了，不知还能不能用。凌阡毓走到小卧室，翻箱倒柜半天，终于找出来了。

卧室里的温度适宜，但柳思翊依然觉得很冷，下半身冰凉，她坐在被窝里，蜷缩着腿，挤着小腹，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好受些。

她无力地靠着头，对凌商天那番推理的话心有余悸。离开，是当下最好的选择。既然凌商北已经跟阡毓联手，她就更没有后顾之忧了。

只是...幸福过于短暂，就像做了一场梦，被自己着醒来。凌商天就像梦魇般的存在，每天闭上双眼，就会浸着冷汗吓醒。

“红红，小红红来叻。”凌阡毓拿着一只红热水袋，笑脸盈盈地过来，进她怀里，“这是我以前用过的，看看暖和不。”柳思翊抬头，挂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握着暖暖的热水袋，发现外面套着一层线，上面还绣着小黄鸭。

“这，看起来有些年代了。”

“这线是妈绣上去的，她说这样既不会过烫，还能保温，还是过去的东西好用，了这么多年还是一如既往的暖和。”柳思翊抱在怀里，又放在脸颊靠了靠，温暖缓缓窜进心里。她望着凌阡毓，遮掩不住笑意，“我都不知道你还会照顾人。”

“你不知道的多呢，来方长，你慢慢受。”凌阡毓又忙不停跌地出去，红糖水炖得差不多了，该拿进来了。

望着凌阡毓忙里忙外，柳思翊视线渐渐模糊，纵然她在身边，给了无数关心和温暖，自己还是像深陷在牢笼一样，走不出过去的锢。

或许她是不是猜到了，只是故意不点破？

柳思翊握着热水袋陷入沉思，小腹一阵阵疼，两只脚在一起也觉不到热度，她将热水袋放在小腹上，才觉到暖意。

“来，把这个喝了。”凌阡毓小心翼翼端着滚烫的红糖水再次进来，她只了半碗，能稍微缓解症状就好，她怕晚上喝多了上火。

深红的水上浮着枣片，隐隐可见几形状不一的姜丝。

“你煮的？”柳思翊有些难以置信，凌阡毓骄傲地点头，“以后你这辈子的红糖水我都包了。”

“说什么傻话，女人绝经要到五十多岁呢。”凌阡毓坐在边，端着脸望着她，抿着角，笑说:“难道我们活不到五十多岁？还是你不打算跟我一起变老？”

“慢慢变老...多奢侈。”柳思翊垂下眼眸，怅然若失，未来如何，她怎么敢断言，眼前的危机还没解。

凌阡毓勾过她的小指，指尖绕一起，半依偎在她怀里，“一点也不奢侈，你记住，除了死亡，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

“阡毓...”

“嘘～我去洗澡，一会不烫了，记得要喝完。”凌阡毓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比了一颗心，笑着向卫生间走去。

糖是一味药，能治愈心里的苦。对柳思翊来说，凌阡毓就是那味甜，她对自己所有的好都不足以偿还，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或许只有趟过万难，才能遇见彩虹。

在经期，人格外伤，甘甜的红糖水入口后，柳思翊无声的泪水从眼角缓缓下。

悲伤也要力气，喝完红糖水，她觉得睡意来袭，抱着热水袋，侧卧睡着了。

等凌阡毓洗漱完毕进来时，柳思翊正蜷缩着身体窝在边，她听过一句话:孤单的人，用一个枕头拥抱全世界此刻的她，为什么这么不安呢？

凌阡毓扒在边，怜惜地抚平她拧在一起的眉头，在她耳边呓语:“既然过去令你这么难堪，你就暂时离开吧，等我帮你驱散霾，再回来。”是她高估了自己，以为过往已逝，柳思翊早已坦然接受重生后的自己。她没料到往昔被人掀起时，依然是千疮百孔，像浮光掠影般支离破碎，那段晦暗的过往在她心里留下了牢固的影响，像一道无法触及的伤，一碰就疼。

她很无力，也无可奈何，当能力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