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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形毕露(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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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9月4十一、彻夜难眠摆了郝江化,白颖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里,跟童佳惠打了个招呼,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头扎在上,强在心底的一切,重新涌上心头。

在过去的一年里,恶梦始终绕着她,挥之不去,去之不绝。

与郝江化的纠葛,从被j的愤怒,到被要挟的无奈,最终深陷到望的深,她无力自拔。被左京发现后,她的脑海里有两个声音在萦绕,一个声音告诉她,快点醒醒吧,让这一切彻底结束;另一个声音却说,已经这样了,回不到过去,就顺从身体的需要,足自己的依赖。于是,面对左京,她充了愧疚,而对郝江化的召唤,却又无法拒绝。近乎麻木的翻去覆雨,享受短暂的体快乐。左京入狱,如同在耳边响起了一声惊雷,唤醒了残存的良知:左京完了,是我彻底毁了他。羞愧、恼怒、懊悔、茫然等情绪瞬间挤了脑海,把她憋得透不过气来,泪飞顿作倾盆雨。除了泪,她真不知道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在那段难熬的子里,她强迫自己上班、去替班,用忙碌逃避。她带着孩子到处游,用孩子的笑安。她用力扇自己的脸、拧自己的大腿,用体的痛苦分散。她时常站在窗前,打开窗,凝望着地面,心里涌起一股念头,跳下去,一切都结束了。如果没有孩子、父母的牵挂,也许她早就告别了这个世界。生不如死,只有经历的人才能体会到。

时间是良药。在痛苦的思考中,她虽然无法彻底释然,却也算有了答案。对左京,一息尚存,因为即便是与郝江化最绵的时候,他的面孔依然时隐时现,在体快乐的顶峰都有无奈和痛苦陪伴。被发现后,虽然没能与郝长底了断,但愧疚、痛苦已占据了身心。左京坐牢了,那种痛更是刻骨铭心、无法言表,尽管强迫自己不去想,担心、牵挂却始终萦绕在心头,赶都赶不走。打断骨头连着筋,算不算呢?

对郝江化,吗?说不清楚。六年的时间里有过数不清次数的相聚,那腾云驾雾、如梦如幻的快乐尽管难忘,自己却能抑住,从来不曾主动联系。左京进去,那快乐成了痛苦的源,对郝江化的恨意再次占据了内心。一年里,每每想到郝,身体的亢奋已经消失不见,“那就是个畜牲”却突然冒了出来。自己怎么会与畜牲保持了六年的关系?今天见到郝江化有了答案:我也是个畜牲。面对郝江化的责难羞辱,自己决然承认。自甘堕落、放弃自尊,丧失人伦底线、伤害人伤害家庭,不是畜牲又是什么?纵然无法回到过去,正确面对自己,也许才是未来的重新开启。

跟左京已经没有未来,即便是左京不嫌弃自己肮脏,自己也无法面对他、面对自己。在与李渲诗通电话时,自己已然想清,离婚是唯一能做出的选择。与郝江化的相见,虽然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自己也没有燃起以此要挟左京的信心和勇气。郝江化这样的畜牲可以把左京的过错当成把柄,自己毕竟还有那么一点人,不会借坡上驴,因为左京的过去洗刷不掉自己的肮脏。

孩子怎么办呢?左京会不会不认他们了?

整整一夜,白颖的思绪信马由缰……

夜深了,郝江化一丝不挂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白颖的表现让他非常失望,本来以为手到擒来,即便有点反抗,动点就会乖乖就范,不料想竟然手持一把手术刀,足见决然。谈话间的训化羞辱,也如同拳头打在棉花上,被消解于无形。就连抛出的天大秘密,也没有丝毫惑力。看来,煮的鸭子真的要飞了。

失控的白颖会带来什么连锁反应,郝江化想了半天也理不出头绪。她不会跟父母主动摊牌,因为陷得太深太久了,没人的时候可以充分放纵,但面对老白家名声了,估计她没有那么大的勇气。除非她真得想死,留下遗书坦白,但有两个孩子牵绊,这种可能也不大。要死早死了,想清楚了承认自己是畜牲了,自杀是不可能了。

左京依旧是水落石出的本。出狱这么长时间了,没有跟白颖联系,看来是下定了离婚的决心。真走到离婚那一步,老白老童肯定要一问究竟,指望左京隐瞒那是不可能的。这次来找白颖,想通过她对大鸟的依恋继续控制只是其一,劝她坚决不离婚更重要。只要她在父母面前不认帐,并通过服软求饶来哀求左京不离婚,或许左京心一软加上忌惮老白老童,能够暂时把事情掩盖下来,李渲诗的担忧就不复存在了。但现在看,白颖已经下定了离婚的决心,已经指望不上了。在老白老童的问下,左京只要说了,白颖不否认,那么郝家沟恐怕真的要大难临头了。

转念又想,类似于老白家这样的官员,应该是极其护羽的,名声等同于位置。知道实情了,就一定会大闹天吗?会不会为自己的名声而无奈息事宁人、不了了之呢?收拾自己简单,收拾完了名声也就毁了。自己无力反击,但他们这样的位置自然有政敌盯着,会不会投鼠忌器,侥幸放过自己呢?

左京是注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回了股份,这应该仅仅是个开始。风险的源头未必在白家,可能还是在自己身上。这个副县长来路不正,瞒得了别人瞒不了左京,李渲诗不可能只字不

按老郑的说法,现在市里新一把手上任时间不长,过去的老一把到省r大当了副主任。本地帮的头走了,虽然没有树倒猢狲散,势力却不比从前了。新老大想打开局面,可能要拿本地帮开刀。本地帮自然不会束手待毙,拚命抵抗。区县的ld们都在观望,坐山观虎斗了才能从容选择站队。

“老郝呀,你虽然不是本地帮里的h心,但怎么起来的,大家还是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的。新老大现在需要的是契机,谁出头来谁就倒霉。你的事经不住查,只要有人现在送上一封举报信,就可能会拔出萝卜带出泥。你且得小心,让人揪住尾巴,倒霉的可不是一个人呢。有机会和你亲家说说,有心要出出面呢”。过去张牙舞爪的郑静云可从来没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

找找亲家,自己可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但左京出狱,确实让自己有些担心,在观望期时或许别人大概不会盯上自己,但报仇心切的左京会不会借势而为呢?今天,这种觉更加强烈了:这个软刀子一但捅出来,怕是血不止呢。

“他妈的,不就是玩了个女人吗经不住刘武三天两头的劝说,左京住进了他的新房子。

这房子是刘武转业后债款购买的,装修好了从未入住。在离婚时,前留下了原来的房子,把新房给了刘武算是补偿。

白天,左京和刘武在街上转了一天。别墅已经挂出去了,估计这几天就能出手。开公司的事已经有了成打算,需要租下办公楼作为注册的场所。为这事,跑了好几个街区,上楼下楼的折腾了一天。

晚上,刘武带儿子出去吃饭了。有点疲惫的左京独自倚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左京猛地坐直了身体,紧紧盯着电视里的画面,嘴里嘟囔着:怎么会是他呢……

出狱后,按计划拿回了股份,进展之顺利在意料之中。后续的基础工作也已经展开,但一个问题始终让他拿不定主意,还没能下定决心。

在狱中谈及复仇的打算,赵老爷子曾经有一个担忧:郝江化现在不仅有钱,而且身在官场,后边少不了后台,否则走不到今天。自古民不与官斗,因为面对的不是个体,很可能是体系,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力量非常可怕。你现在要想收拾郝江化,必须借重岳父岳母的力量,那怕只打出这个旗帜,再采取合适的手段,才能事半功倍。但问题是,你是否愿意借这力量,又能借到多少了。

左京深以为然。按照他的思考,出狱后只要和岳父母各盘托出,让郝丢官罢职甚至锒铛入狱都不是什么难事。但有些因素是不得不做全盘打算的。其一,自己只是亲眼看到,拿不出有力证据。设若白颖死不承认,或者承认了拚死阻拦,毕竟她才是人家的亲生骨,岳父出于亲情保护,也许会息事宁人。其二,离婚是必须的,岳父出手了,自己欠了一份人情,要是出面相劝,自己该如何面对。其三,报复郝江化与报复李渲诗有所区别,毕竟是自己的生身母亲,是否留有余地还没考虑清楚,一杆子全部打翻非己所愿。其四,这报复也包括白颖在内,投鼠忌器,怎么可能指望岳父。

如果刚才的人真的是他,可能会柳暗花明呢!该约他聊聊了……

“你个不知死活的老g的,口是心非,不见棺材不落泪”。从定位上看到郝江化的去向,李渲诗愤愤难平。

与郝江化吵过闹过后,稍稍心安点的李渲诗睡了一天一夜。左京出狱了,虽然没理自己,但总算是安全出来了。后来,又痛痛快快地把股份给了左京,算是有了些自我安

“儿子,过去的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该给你的都给你,你就别恨妈妈了”。给郝江化约法三章,郝虽不情愿,也算是点头答应了,心中的担忧或多或少地减轻了。

“只要他和白颖断了联系,虽然还谈不上安全,好在风险也有减无增,暂时不会出幺蛾子了”。

谁想到,答应的好好的,这王八d抬脚就去找白颖了。把李渲诗给气的,白天去了公司和山庄,忙活中暂时放下了。晚上回到庄园,怒火又燃烧起来,饭都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