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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抠就抠我,你这细皮的,是要心疼死我?”
“先生还会心疼我。”高亦其闻言,含泪笑起来,“真好。”有那么一瞬间,高诚特别想把他按在上打股,觉得小家伙太难哄了,可当真要抬手的时候,却不受控制地将他搂得更紧。
高诚听见自己说:“喜,哥哥最喜你。”仿佛身体里撕裂出另一个灵魂,跪在地上疯狂地嘶吼。
“先生喜我?”高亦其空的眼里有了一丝微光,然而不消片刻,光就熄灭了,“是像情人一样的喜吗?”男人不知该如何回答。
但沉默已经让高亦其得到了答案,他从高诚怀里蹦下来,抱着巾慢地往外走。
他明白自己是自作自受,曾经高诚嘴里说着要把他当情人,但实际上是打心眼里他的,而现在的高诚说着喜,只把他当情人。
情人啊……高亦其停下脚步,注视着地上玻璃瓶支离破碎的身影,呆呆地抬起脚就要往上踩。
“小兔崽子!”高诚刚跟出来,再次被吓得心惊跳,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惊慌失措,“你到底怎么了?”
“喜我也说了,你怎么还发疯?”高亦其听得身形摇晃:“是……是我着先生喜我,是我坏……”高诚的头又开始疼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先生就是这个意思。”
“小家伙,我……”高诚苦恼地叹了口气,抱着他绕过地玻璃渣子,回到边咬牙身捅开花,“咱们着说。”高亦其被顶得哭声微顿,稍稍冷静下来。
高诚抿了抿,拿指腹摸他泛红的眼角,摸着摸着,手指就滑到耳边去了,一下子触碰到了高亦其耳边的伤痕。高亦其猛地一缩,畏惧地起眼皮,又飞快垂下眼帘,安静地趴在男人怀里息。
那是高诚亲手开打的。
高诚愣愣地凑过去,高亦其很白,连带着耳朵也白得近乎透明,耳垂微微泛起一点红,只有受伤的地方趴着丑陋的疤痕。自昏醒来的一瞬间,高诚只记得刻骨的仇恨,所以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纷杂的情充斥了心房,即使丢失了两年的记忆,男人也明白眼前这个人该是护在身边的宝贝。
“疼吗?”高诚哑着嗓子问,“已经结疤了。”高亦其乖乖地回答:“不疼了。”他现在疼的地方只有一处。
“我给你……擦点药吧。”高诚不习惯安人,此时语气已很是生涩,“等着,别动。”男人走了两步,又怕高亦其去踩地上的玻璃,纠结半晌干脆直接用睡衣把他裹在怀里抱出了门。
“陈叔,陈叔?”高诚站在昏暗的楼道里喊,“家里的擦伤药放在哪儿了?”楼道里没有开灯,昏黄的灯光像一朵即将衰败的花,绽放在楼梯口。
陈叔正在客厅里收拾东西,循声走出来,见高诚抱着高亦其,不由惊住,又见他脖颈上是吻痕,拿药的时候多拿了瓶别的。
“分着用。”陈叔把药瓶子到高诚的口袋里,“别用错地方。”高诚点头说好,见桌上有温着的牛,便拿来给高亦其喝:“饿了吧?”高亦其还是不大说话,下巴轻轻点了一下,接过牛趴在男人怀里喝。
“陈叔,再给我们煮碗面送上去。”
“我再给小少爷烤点面包。”这回高诚没再纠正老管家的叫法,带高亦其回到三楼,懒得叫别的佣人上来打扫,直接拿了扫帚把玻璃渣子都扫走,然后回到边研究陈叔给的膏药,一瓶自然是擦耳朵的,另一瓶……高诚掀开被子,掰开高亦其的双腿看他红肿的口。
“先生?”高亦其有些不明所以。
“别动。”高诚抬头凶他,“你先把耳朵擦了,下面等我回来再擦。”
“好。”高亦其接过药膏,躺在上笨拙地擦拭耳边的伤痕。
高诚去浴室洗了手,又拿了干净的巾,回来就看见高亦其敞开腿躺在上睡着了,手里攥着白的小药瓶,眼窝下有一小圈淡淡的乌青。
听着那轻轻浅浅的呼,高诚的心一点一点地酥了,忍不住放轻脚步,把另一瓶药拿出来,抖了些许粉末到掌心,然后对着高亦其红肿的花按上去。水似的触漾开来,高亦其立时醒了,喊疼。
“忍忍。”高诚俯身凑过去,着他动的双腿,无奈地亲吻漉漉的额角,“小兔崽子,老子一辈子的耐心都耗在你身上了。”高亦其闻言,眼里闪过一道微光。
他不要先生的耐心,他要的是。
第22章高诚皱眉擦完药,见高亦其眼里泛起水光,顿时紧张起来:“这么疼?”高亦其点了点头,磨磨蹭蹭地坐直了身子,拽着高诚的衣袖发了会儿呆,然后说:“先生,我想吃糖。”
“吃什么糖?”高诚把他抱在怀里,用下巴摩挲柔软的发丝,“你说清楚口味,我去给你买。”高亦其悄声嘀咕:“家里没有吗?”
“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吃糖。”
“那就算了。”他兴趣缺缺,仿佛方才说吃糖只是随口一提,但高诚还是下楼跟陈叔提了一嘴,所以晚上吃饭前,餐桌上就多了一篓子各式各样的水果糖。
高亦其趴在桌子上挑挑拣拣,把柠檬味的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