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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下巴轻轻笑了一声:“馋的你。”

“先生。”高亦其惊恐地咽了咽口水，“我……”高诚没让他解释，直接吻上去，双手顺着滑腻的皮肤一直摸到腿，最后掰开瓣，就着原来的姿势，狠狠地顶起来。男人的动作和高亦其自己蹭时的小打小闹不同，每一下都是实打实的撞到最深处，高亦其得身子不停往被子外蹿，又被高诚轻轻松松逮回来，握着。

滚烫的柱身在软的道内驰骋，带出一连串汁水，高亦其没再觉得痛，只因为酸仰起头呻，然而他的呻又引来更暴的冲撞，他紧紧抱着男人的脖子，意情间被头顶不断晃动的吊灯晃慌了神，好半晌才意识到吊灯没动，是自己被顶得摇摇坠。

“先生。”高亦其酸得厉害，试图换个姿势。

高诚一把攥住他的手，拉到头顶，含糊地哄:“别动。”高亦其当真忍着没动，一直忍到男人咬着他的颈侧在道深处，才含着一汪泪，委屈地问能不能换个姿势。高诚搂着高亦其了口气，见他嘴上都是咬痕，心暴躁:“你傻啊。”高亦其缩了缩脖子。

“嫌疼你喊啊。”高诚胡着他的头发，高亦其越是畏惧，他心里越是难受。

高诚觉得这小家伙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应该更活泼。

“我先去洗澡。”男人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终是缓缓身，就着出来的汁水了两下肿的花瓣，见高亦其抿不言不语，也就没再多说，直接走进了浴室。

被留在上的高亦其艰难地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眷恋地闻高诚的味道，有点想去浴室里一起洗，但又想到自己的身份，便迟疑着没动，而另一头，高诚关上门，光着身子站在浴室里等了十来分钟，总觉得门外的小兔崽子会来，结果等到浴缸里的水凉，都没人来，心头不由火起。

年纪小果然麻烦，等洗完澡就得送走。

卧室内就剩高亦其一个人，他歇到双腿有了力气，忽然想到之前藏在底下的那瓶汽水，立刻连滚带爬地跌到地上，扒拉着单把沾了灰的玻璃瓶子掏出来。

清澈的体在瓶子里淌，高亦其宝贝地抱着它，想起曾经的高诚，眼里滚出几滴泪。

“你干什么呢？”身后忽然传来不耐烦地询问，他本没听见男人从浴室里走出来的脚步声，竟吓得把汽水瓶子掉在了地上。

“啪”得一声，冰凉的体飞溅开来，高亦其浑身僵住，继而不管不顾地扑过去:“先生！”拎着巾的高诚吓坏了，手一捞把弟弟从地上抱起来:“小兔崽子，没看见有玻璃啊？”高亦其这时候哪里顾得上玻璃，他哭着喊着要去找自己的玻璃瓶子:“我的……我的先生！”

“我不是在这儿呢吗？”高冷了脸，抬手打了打他的股，“给我洗澡去。”可高亦其一直哭，男人打了两下就舍不得用力了，只能抱着高亦其走进浴室，重新放了水来给他泡。高亦其哭得泪眼朦胧，时不时打个嗝，趴在浴缸边，眼睛还盯着门外散落着玻璃碎片的地板。

高诚被那双含泪的眼睛折腾得心软:“等会再给你买。”高亦其摇摇头，说:“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高诚扶着他的，生怕他滑进浴缸。

男人的担忧不无道理，高亦其被折腾了一晚，早上起来也没闲着，这会儿浑身无力，只要高诚一撒手，他立刻滑到水里咕噜噜地吐泡泡。

高亦其的眼神黯了:“那是……那是先生还记得我的时候送给我的。”

“完整的先生。”他喃喃自语，“那时候先生是喜我的。”

“不是情人的喜。”

“那时候先生……是我一个人的。”高亦其说着说着，抱着膝盖在浴缸里嚎啕大哭，他把高诚丢了，把那个喜他，护他，把他捧在手心里的高先生丢了。

坐在浴缸边的高诚听他哭，心跟着痛，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理智上来说，高诚不信自己会上同父异母的弟弟，但心里的悸动明摆着，理智便动摇起来。

男人轻咳着把高亦其从水里抱出来一点，温柔地洗他沾着水的小花:“哥哥再给你买，还是一样的。”

“不一样。”高亦其哆哆嗦嗦地摇头，固执得很。

高诚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失忆啊，失忆多难受，可忘了就是忘了，我也没办法是不是？”言下之意，就算他俩真的得死去活来，也没办法改变现状。

高亦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更加消沉:“先生没有错。”他的指甲扣紧掌心:“错的是我。”高诚听得莫名好笑:“又不是你让我失忆的，你有什么错？”

“是我的错。”高亦其把下巴搁在浴缸边上，更加用力地抠掌心，“是我没早点受到先生的喜，没有好好珍惜先生的情。”一滴鲜红的花朵忽然盛开在水面上，高诚愣了愣，脸陡然一变，攥着高亦其的手腕把他抱在怀里。高亦其身上氤氲着淡淡的水汽，他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当手被男人掰开的时候，甚至在笑。

“先生，你……你还关心我吗？”高亦其掌心里赫然多了五道血痕。

高诚恨不能把他到怀里，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