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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的脸上滑过,落到动作间出的大片膛,然后是瘦削笔直的脚踝,“你的呢?”简从津看了他几秒,说了一个很敷衍的假名。
“周律。”
“哦。”冬深对陌生人几乎没有防范,学不会怀疑,所以很轻易就相信了简从津,“谢谢你的果汁和烟,周律。”简从津有四分之一秒后悔没有说出真名,但他只是点点头,也没说一句不用谢。
冬深站起来,拉住简从津的手握了一下。
“我以后会来找你玩的,新朋友。”冬深说,“我先走了,再见。”大门打开又合上,冬深走了。
他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会评论许洛的画徒有其名,这很特别,与他认识的其他人都不太一样。
他需要新朋友,虽然周律有些怪,并且自以为是,不好沟通,但与许洛的自大又不相同。
也许是他可以容忍冬深烟,家里的小冰柜里有果汁喝,即便脾气有点差,但也不是很大的缺点。
冬深的家庭状况有些畸形,导致他一直有特殊的情需求,要一点照顾和关注。他本身又不是喜与人往的个,所以才会无所谓许洛出轨,只要许洛要对他一如既往的关照,那么就装作无事发生。
他觉得偶然认识的新朋友周律也是这样,缺点很多,但冬深并不想错过任何机缘巧合的相识。
况且他也没在讨厌周律的那些缺点。
简从津看着烟灰缸里一长一短叉的烟尾巴。
在他的世界里没有成年人会面对面用那种语气与人说“新朋友”这样的词汇,不够成,天真之外又很笨拙,显得不那么聪明。
简从津很忙,甚至有一些危险,与稚拙的冬深生活在两个维度,他在更高级的那一个,而冬深就像一个喝果汁的二维小人,看起来很简单,轻易对差点强/他的人展示友好。
他没有兴趣,也没有必要做冬深的新朋友。
简从津拿起手机,拨给nina,想要她订好酒店的房间,搬走以避免有人对他进行单方面友。
电话接通了。
nina接到他今晚第二个电话,但声音仍然专业平静。
“先生,是刚刚的房产状况有什么不对吗?”那边已经传来nina敲击键盘的声音。
简从津罕见地沉默了一下。
“不,没什么。”简从津说,“没事了,你休息吧。”这很奇怪,他没能下出“订酒店”的指令。
简从津挂断电话,想了一会儿,没想出什么结果。
他懒得在这方面费太多心思,没有结果就当作给冬深一个施舍,或者一项娱乐,全当调剂在曼市与简家打道的烦躁。
第5章吴可同从后视镜里看着冬深,一直等到转弯,被旺盛的棕榈树遮蔽了。
吴可同的声音是好听的,与冬深相比多了活泼和朝气。此时叫正在开车的许洛,宛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洛哥……”许洛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冬深看着他的时候吴可同觉与许洛不能宣之于口的暗室亏心好像被穿。他不是非常坏的那一类人,面对冬深的时候也一直不能够理直气壮。
吴可同想起饭桌上冬深的话,似乎是在宣布对许洛的主权,但也不全然是那么回事。
此时他咬着嘴,犹豫了一下。
“……深哥会哭吗?”他是在评估这件事对冬深的伤害,同时也是在试探许洛会不会伤害冬深。
许洛沉默了很久,最后也没有回答。
冬深不知道许洛与吴可同内心的复杂,从简从津那里回到家之后选了一部电影播放,他偏老式恐怖电影,最后选了希区柯克的《群鸟》。
冬深在音响里鸟类扑腾翅膀的声音中睡着了。
过了几,龙曼姿的忌到了。与常人祭拜的规矩不同,冬深穿上最庄重的西装,佩戴花,戴上了昂贵的宝石戒指。
他开车到老宅,进门之后意料之中没有看到龙曼丽。冬渐鸿站在门廊的里面远远地看着他,朝他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冬深慢地走过去,在冬渐鸿半米地的地方站定了。
“爸。”冬深轻轻地叫了一声。
冬渐鸿朝前跨了一小步,用一种很亲近的方式摸了一下冬深的领带。
“平禄,”冬渐鸿向身后招呼了一声,“去取我放在书房里那一条。”平叔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回来时手里垂着一条暗真丝缎面银纹细领带。
冬渐鸿接过来,把冬深脖子上那条取了扔在脚边,又把手中这条绕上去,轻轻打好一个适宜的结。
冬深忍不住后退一步,手在身侧攥紧。
冬渐鸿好像没有发现冬深的僵直,上前为他整理好衣领,落了一个对父子关系来说过于亲密的吻在冬深的额头。
“走吧。”冬深克制住自己推开冬渐鸿的冲动,等待这个额吻结束。
车在外面等,冬渐鸿牵着冬深的手向外走去。快要走出高耸的围栏时,身后的建筑二楼忽然传出一声嘶而又哑的叫喊,含着悲苦和痛恨的,好像要将沉的天幕撕出一个裂口。
冬深全身一颤,心口一瞬间发凉发麻,整个人都僵直了。
那声音并不小,也不模糊,在场的所有人都应该听得到。
可是冬渐鸿宛如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平静地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