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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007。”他说，“抱够了没有，这里没有苏菲玛索。”

“你就是。”冬深的手指把简从津西装背部的高级衣料抓得起皱，“邦女郎。”他动了动，从简从津的脖子里把头抬起来，眨眼，嘴变得很红。

“我又不知道里没有子弹。”一开一合，温热的呼，极贴近的脸上连绒都清晰可见，“你怎么老骗人？”简从津俯视他，过了很久才把冬深轻轻推开。

“冬深。”简从津转身把被冬深拒绝的金手收进保险柜，“许洛知道你这样抱别的男人，会怎么想？”冬深一愣，坦然道:“他想什么？你是我朋友啊。”

“是吗。”简从津锁上门，隔着距离转头看他，“朋友？”

“好朋友吧。”冬深改口说。

“好朋友。”简从津重复了一遍，挑了挑，从鼻腔里发出一点微妙的气声，连着声带也发出震动——是一个很难解读喜怒，意味深长的笑。

他对冬深的回答不置可否，只是说“走吧”。

冬深愣愣地跟上，心跳就在刚刚漏了一拍。

大概被周律吓出心脏病了。

出了械库，简从津打了通电话:“找个教练过来。”挂断之后没有停顿地对冬深解释:“教练比较专业。”nina不一会儿就带着一位穿彩服，身高大概一米七的男人走了进来。

冬深看简从津:“那你去哪？”

“不去哪。”简从津没看他，“我打移动靶。”

“哦。”是户外靶场的移动靶，简从津举连，刚从赌桌上下场的白舟走过来，到nina身边站定了。

“他是出了什么病。”白舟匪夷所思地说，“新市那群趁他不在就捣的活人不打，跑来这打靶？”

“带冬先生来发的。”nina抱臂站在一边，“你那边怎么样了？”

“你说简家那边？简霄死不了也得残了。”白舟耸耸肩，“老板不开口，王郑下手不会留情面。”nina点头:“王家真狠啊。”

“你少说风凉话。”白舟翻了个白眼，又叹，“老板真是不把我当人用。”

“公款赌了一夜还不意？”

“拜托，我那是工作好不好。”白舟哀嚎，“你真当坐那人家就往你套里钻？”简从津听到动静往后看了一眼，白舟立马站直了:“老板好！”又对nina说累死了云云，跑车里睡觉去了。

第16章简从津很会选，kkp几乎是所有手里后坐力最小的。托福，冬深上手很快，打了几之后随口问:“还行吗？”

“不错。”教练点点头，给予肯定，上前调整了一下他握的姿势。

冬深又打了几，看着穿了几个孔的人形靶发了会儿愣，然后转过身很自然地看着教练:“能不能让我自己打一会儿？”理论上来讲不太应该，但对方还是点了头，只不过一出门就找到nina说明了情况。

简从津穿着衬衫，脖子里搭着条巾走进来。他没怎么汗，巾更像一种可有可无的装饰。

冬深还在打，没意识到有人接近，眼睛里透着点狠，开火，子弹偏移，把刚刚表现还不错的三点一线的要点抛在脑后，姿势也变形得厉害。

简从津站到一边看了几分钟，随手举，冬深怎么也打不中的人形靶眉心和左各破了一个，迅速地倒下去。

冬深被没装消音的声吓了一跳，转头才看到简从津。

“收紧。”简从津随意地拍了拍他的后，“怎么学成这样。”冬深顿了顿，故作自然地说:“我觉得好的。”简从津掰直了他的手腕，道:“固定。”又踢踢冬深的脚。

“分开点，握紧，瞄准——”

“——开。”冬深下意识地扣动扳机，消音器下的声闷闷的。子弹飞出，打中了人形靶的眉心。

冬深有点没反应过来地呆在原地。

“这样才能一击毙命。”简从津看了一眼桌面上散的空弹夹，“发狠没有用。”冬深转头看他，好像非常坚定地需要一个答案:“这样是怎样？”

“选择最佳武器。”简从津没有回避他的目光，毫不犹豫地回答，“等待时机。”冬深垂眉敛目，指尖动了一下，语气轻松道:“是吗，你真厉害。”简从津看了他一会儿，最后说:“不想说话就不要说了。”冬深没有不想说话，他只是想了一些事情，又想，太恶心了，周律别看。

“我喜你那把金的。”他抬起头，“能不能让我试试。”简从津什么也没问，走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那把稀有的鲁格p08。他到冬深手上，很大方的说:“借你用一段时间。”一段时间是多久。冬深知道他不是在说此时此刻，不是今天从出到落，也不是到下岛回曼市。

冬深问:“这是最佳武器吗？”

“可以是它。”简从津看着他，“也可以是别的，看你怎么想。”冬深再次垂下头，过了一会才说:“我觉得它就很好了。”简从津取下颈间的巾，转手挂到冬深脖子上:“可以。”冬深这才发现自己的额发已经被汗水打。

“谢谢。”他小声说道。

从靶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