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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没有。”冬深想起早晨nina也没头没尾地问了他这句话，想了想道:“你是要带我去打吗？”简从津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又问了一遍:“打没打过？”

“没有。”冬深坦白，“岛上能打吗？”

“能。”简从津说，“也可以打猎。”冬深皱眉:“有点残忍吧？”

“不是野生动物，有专人饲养。”简从津道，“你不喜也可以在室内打靶。”冬深“哦”了一声，不太地说到时候看吧，又问:“吃完饭你去哪？”简从津要回去休息，问冬深还有没有别的想去的地方。冬深没有，就把他一同带回了别墅区。

冬深在路上很安静，只开口了一次，问简从津晚上能不能一起睡。简从津讽刺他找陪睡要付钱，最后还是在冬深没有付钱的情况下答应了。

他总是答应冬深一些莫名其妙的要求，像一个很好讲话的好人。

第15章润岛是一座蝌蚪形人工岛，占地六万亩，猎场修建在蝌蚪尾处，人工森林内部模拟真实狩猎环境，外部分ab区，a区用特殊材料修建了封闭的建筑，作为室内靶场；b区为户外靶场。

这些地点不对外开放，会员数量稀少，并且采用会员预约制，所以一般不会撞到人。

简从津先带冬深到靶场的械库，略过大型支展示区，径直走到不太起眼的手区。

冬深没跟着他，从墙上拿了把看起来很吓人的冲锋，没看两眼就放了回去，转头质疑简从津:“打靶能用到这种？”简从津拿了支后坐力小又经典的ppk手，递到冬深手里:“你用这个就行了。”冬深把放在手里转了几圈，没吭声。

“007也用这把。”简从津道，“经典款。”

“真的吗。”冬深像模像样地双手握住体，食指虚虚搭到扳机，歪头对准了简从津，假装击，嘴巴里还模拟音效:“砰砰！”简从津在后面无表情，冬深也觉得没意思，正要把手放下来，忽然被简从津从口处托住了。

“对准点。”简从津左手握住口，右手又捏住冬深的手腕，虎口卡住他突出的腕骨。

“这儿。”口狠狠抵住简从津的眉心，然后往左下移动，出他黑沉沉的眉和眼睛，又抵到心口，“和这儿。”冬深迟疑了一下，忽然挣动起来:“松开——”简从津没松，用力地拽着他把戳到口，右手上移，拇指卡住他搭在扳机上的食指，沉声道:“开。”

“别闹了，周律。”冬深有点慌了，“我手不稳的，我——”简从津没动，不动声地看着冬深，拇指却开始施加力。

“松开！”冬深怕不小心碰到扳机，不敢太大幅度地挣扎，声音变得慌张，“你疯了吗，放开我！”简从津盯着他，拇指缓缓地向下按。

“滚开！松开！”冬深真的怕了，变得没有办法思考，用尽全身的力气抵抗那拇指，骂完了滚开，又颤抖着声音，哀求地看着简从津:“别碰，别碰，你怎么了，周律，别这样……”

“啪”地一声，扳机按了下去。

械库变得无比安静。冬深一动不动地站着，只有口起伏得又急又短，眼睛大睁，啪嗒滚下两颗滚圆的泪珠。

简从津缓缓地松开手指，把丢到一边。

“你傻吗。”简从津走进了一点，低头看着他说，“哭什么。”冬深没动，也没理他。

空。当然是空。

冬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当然是空，不然呢，周律拿着自己的手自杀吗？

“想什么呢。”简从津又道，“真以为我要死了？”冬深短促地呼着，轻轻抬起头看向简从津。

“我开玩笑的。”简从津关注到他发红的眼眶，顿了顿，顾左右而言他，“换把吧。”不是玩笑。

冬深知道自己在小题大做过度反应，也许哈哈大笑不放在心上才是正确选择。但冬深第一次拿，007同款，却一点也不像007那样酷。

他被周律唬住了，吓得心脏骤缩，停跳一秒，到现在还无法全部舒展，仍然又麻又痛。

过于恶劣，本没办法当成一个玩笑。

简从津说“换把”，就真的给他换了一把，去到暗门里的保险柜，拿了另外一把出来。

金的管，握把护板是手温润的象牙嵌金丝，体线条畅，比起手更像昂贵的工艺品。

简从津从盒里拿起弹夹当着冬深的快速地装好，握着口递过去。

冬深低头扫了一眼，又抬起头，看简从津。

“到底要不要。”简从津不耐烦地说，“接着。”

“算了。”冬深又低下头，“我还用刚刚那把。”简从津没说话。

冬深再次掀起眼皮瞄他。

简从津垂着头跟他对视，却猝不及防有人上前，整个扑进简从津怀里。

“你吓死我了。”冬深把胳膊搂得很紧，埋怨地说，“都把我吓哭了。”简从津反地要推，手却不尴不尬地举着摊在身侧，没办法去碰那双肩膀。

冬深鼓噪的心跳一下下敲着腔，连带着简从津刚刚被顶着的心脏也开始同频跳动。

简从津把手放下了，任冬深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