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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着,末了却说,你之前同我讲的那个故事,我后来一直在想。
你说那个修道人违天背命,一定是死在了世之中。可我觉得他这样道行高深的人,说不准只是离开了那座城池,也可能只是没有人找见他。
鸦讲着,仍是没有听见回应。他轻轻缓缓地说着,又或许是他罪孽做尽,最后舍了修道人的本分,跑去山林间做了妖怪,从此便是红尘紫陌,再不管人间几何。
《《“依你算来,这条路当真是上山的捷径吗?”官袍男子擦了擦额上的薄汗,忍不住向同行的侍子问道。
“你照着我的指示做,自然不会出错。”对方只是瞥了一眼他,便兀自向山路上走了。
着官袍者看了一眼侍子的背影,眼中全是怨愤,却也只得向身后抬东西的人道了一句跟上。若非这侍子是国相的贴身之人,他早就把他丢在了山下,还轮的到他现在这样摆出一幅傲气模样。也不晓得太子是为了什么派他来做这苦差事。前些子,他听人说起那孽龙,还只道是下等人间讲的志怪故事罢了,谁想到今朝便出了个什么降龙的勇士,还值得太子派人前来笼络。
左思右想之下,官袍者更是气愤,却看见前头那侍子突然停了下来。
“又怎么了?”他忍不住问道。侍子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说道:“到了。”
“到了?什么到了?”官袍者四下看了一遍,只见到一片苍茫树影,连车轴或是人行的印记也全然不见,更是没有什么府宅邸。他想那侍子定是因为能力不足,随便指了片地方,正想要出声嘲笑,忽看见面前浮现一道黑影,尚未及反应,一道寒光闪过,已是人头落地。
“做的干净些。”侍子站的远了些,免得鲜血溅到衣衫上。黑衣刺客轻巧地提起刀刃,许多人还没发出声音,尘土地上便已是鲜血地。飞溅出的血溅落在装着金银财宝的木箱上,侍子看了一眼,吩咐道:“把尸身带回去。那宝箱便放这罢。”
“就算作是我们的见面礼。”第七章红雪坠儿今朝早早地便起来了,虽然正值休沐,太子府中的下人们却还是得早起打点各处。偏偏她又是个刚进府门的小丫头,于是什么零碎讨厌的活计都给安排到了她这里。坠儿心里头不,可也不好表现,只得端着扫帚去了门口,一面打着哈欠,一面漫不经心地扫着落叶。天尚早,一点子墨蓝尚未消去,大门里外俱是静悄悄的。她着眼睛,突然觉得手背上漉漉的,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门廊上滴了下来。
“许是早晨时的水吧。”她心想着,抬眼看去,却是被看到的景象惊得跌坐在了地上。
《《"说吧,出了什么变故,为何只有你回来了。”缎弈冷然说完,向下看去。侍子跪在中堂之上,脚边一方白布之下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是今早被人发现系在门廊上的尸块,俱被切地血模糊,若非定睛细看,甚至无法辨别出是人的部件,一片淋漓血迹把门下的青石板都染成了绯。鹤仃的侍子便躺倒在那片血泊中,亦是受伤严重,一直到今天正午方才苏醒。
“小……小奴确是按着路线领人上的山,谁曾想在半路遇上一伙黑衣的刺客相杀。小奴尚可勉强应对,可怜的是几位大人都不幸遭了毒手……”侍子憋红了一双眼,断断续续地说完。缎弈听罢,忽而起身,出随身所带的佩剑将白布的一角挑了起来。在侍子未醒前,他已确认过死者的身份,的确是自己派去山上的人马,然而这一次,他所注意的却并非尸体本身。
“你可有注意围杀的刺客有什么特征?”
“这……”侍子沉默了半晌,摇了摇头,“他们皆是一身黑衣,实在无法看清形貌,就连武功修为,亦看不出是哪家派,只是强悍非常。”缎弈听着,眉头越皱越紧。这侍子是鹤仃的身边之人,本身修为亦属纯,若连他都只能勉励身,那这班刺客的来路的确非凡。可是就连缎弈自己也是刚刚才从鹤仃那里听说了除龙的事迹,算算时间,这事发生地未免也太巧。若不是有人先一步得知了落九乌之事,便是有府中之人暗传消息。
侍子见缎弈沉良久,不知他对此到底有何想法,遂先一步开口道:“照小奴想来,这派人截杀之人的身份并不难猜。细细推究,朝廷之中也只有缎将军与您处处相斗……”缎弈听了,却只是笑笑。他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今早侍子还昏不醒的时候,缎苍岚已来过太子府,说是听闻府中出了命案,特来关切,却只字未提上山之事。若是缎苍岚便是派遣围杀者,他此番前来,便是与宣战无异。然而细细谈之下,缎弈并不认为缎苍岚已了解了全部的情况,而且这事出得离奇,个中真假仍需仔细分辨,尚不到下定论的时候。
“你的主人呢,怎么没见到他?”自发现侍子之后,缎弈就没有见过鹤仃,如今更是连缎苍岚都来过府中了,亦是不见国相身影。
“主人近身体欠安,定是在府中休息呢。不必麻烦主人了,我自己回去便好。”
“也好,回去的时候叫御医开几贴安神的方子,过几我再去看他。”侍子说了一句谢的话,渐渐走远了,堂上一时又静下来。白布挑起的一角下是一张死前惊惧的面孔。他立在堂上静静地与尸体对视着,致死的伤口只有一道,是颈上深可见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