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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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心似箭,未在双林打尖,夜兼程回到壶口。
冠臣听闻我回来,率兵头九龄,云龙、红烛、红袖、大勋、献州等列队相,我想到此去甘陕惊心动魄,慨颇多,如今见了自家人总算松口气。
最^新^地^址:^www.91ks.online入关,红袖、红烛伺候我沐浴更衣,冠臣排摆酒宴予我接风。
席间冠臣询问:“二姨,此番甘陕之行有何成果?”我皱眉摇头:“形势严峻,错综复杂,我还未捋出头绪,只是大爷要加派岗哨,多多布下密探,监视甘陕动向。”冠臣频频点头,我又陪他饮了几杯,撤下酒宴回内室歇息,当夜又免不了被他痛一番。
次,我早早启程回庄复命。
出关而行,我心想:若就此回庄,宝芳等众姐妹皆不在,我又能与谁商议?倒不如先去见宝芳,与她商议后再做定夺。想到此,改路尖草铺。
几后,还未到尖草铺便遇到巡逻士兵,为首正是龙队兵头朱东亭。
东亭见我忙行礼:“二怎到这里?听闻您出使甘陕,前儿我们主子还念叨想您,可巧!今儿您就来了!”我笑:“从壶口赶过来,回庄之前过来探望,她现在何处?”东亭回:“尖草铺正东十字街新建一所大宅,我们主子与晋少校便将那里设为本营。”辞别东亭,我策马直奔尖草铺,路上通过几道关卡,有明岗,亦有暗哨,可见防守严密。
时隔多,再入尖草铺却与当初大不相同,宝芳治理之下,集镇扩大一倍有余,新建无数房屋瓦舍,人口也比从前增加许多,大街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来至东十字街,眼前一所崭新大宅,中门大开,两旁各八名士兵站岗,不时有人进出。
今值守正是叶胜楠,远远便瞧见我,小跑赶来,行军礼:“小人参见二!”我下马,由他领过马匹,随即问:“你们主子可在?”胜楠回:“就在正堂处理军务!”我点头,迈大步入宅,早有士兵向内通报,我刚进门,宝芳便上来,笑:“妹妹!你怎来了!”我笑:“十天前入壶口,回庄之前过来看望姐姐。”言罢,我俩说笑着挽手入正堂。
宝芳打发走旁人,堂内只剩我俩,我便将此去甘陕种种情形全盘托出,她认真细听,不时点头,听闻我被杜婆婆调教及赏月亭内做之事,不抿嘴儿轻笑:“妹妹果然才思捷!这‘使之礼’真妙!”我摇头叹气:“若不如此,惹二位督军不快,则命堪忧!我也是急中生智,勉强应付罢了。”她听了点头,又听我说在督军府内被二位督军大人夜宿,被九龙一夜间六连灌之事,不摇头苦笑:“真难为妹妹如何捱过来?若唤作是我,则真真无法消受了!”我亦苦笑:“九龙大人生得好囊!那一泡热怕没有四五两!如此愣灌,我已到极致。”最后,我又将金剪岭刺客之事详细道来,宝芳听了,秀眉紧蹙,面铁青!
半晌,她道:“如此说来,这潘美凤心肠毒辣!便是嫁到杨家也容不下咱们姐妹!”我点头:“姐姐说得是。初见,她便无缘无故记恨于我!她父、她叔执意我,我又怎能不从?且当众之事亦是由她挑头引起,怎能怪罪在我身上?依此情形看来,此女心地歹毒!睚眦必报!将来必害咱们姐妹命!”宝芳面沉,忽用手狠狠一拍桌子,美目瞪圆,怒:“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杨家基业又怎容她人染指?既如此,咱们先发制人,宰了她!”我与宝芳自幼一起,从未见她如此动怒,绝脸蛋竟狰狞扭曲!可见是动了真怒!
她这话正合我心意,忙问:“姐姐之意”她想想,低声道:“寻机将其刺杀!除掉心腹大患!”我听罢自言自语:“潘美凤一向深居督军府内若入府刺杀恐不成行除非”我忽想起宝相寺上香事,眼睛一亮,低声道:“那潘美凤每月初一、十五必去城内宝相寺烧香许愿,此处地形我查看过,寺后有一土山,树林茂密正好埋伏,只待她入寺之时寻机击杀便可!”宝芳点头:“咱们姐妹中,唯佳阻击之术最,又有德国老师傅赠予的远距阻击步,可带她同去,另再调九妹同行,可保万无一失。”此事议定,我又问:“姐姐,老爷那边如何应对?这些时咱们不在庄上,念恩那小贼子免不了吹耳边风,只怕老爷心意”她略想想道:“你可据实而说,再观老爷之意,若是与咱们同样想法则甚好,若不是,不声凭他定夺,暗中仍依计划进行。”我点头称是。而后,又秘议多时。
晚间,宝芳设宴,席间我忽想起耀先,笑问:“姐姐,怎不见耀先?”她笑:“我已命他率部在南四平外驻守设伏,若遇回子队则就地剿灭。”我点头问:“可有战果?”她笑:“已剿灭两股来犯之敌,共二百余,自此后回子队再不敢轻易冒犯。”我笑:“耀先鹰队配备四机,火力充沛,想那回子队怎能消受得了!”酒过三巡,我问:“耀先义母徐夫人怎也不见?莫非在前线军中?”宝芳听了放下酒杯抿嘴儿笑:“妹妹提起徐夫人,当真了得!前些时耀先还未启程,我与他们娘俩共住此处,这才知,耀先一应起居事宜皆由徐氏包办,事事亲力亲为,耀先晨起洗脸,徐氏便打来水。如厕,徐氏便在旁伺候,大解后不用便纸改用嘴净宝眼。用早膳,徐氏便先将食物嚼碎嚼细而后一口口喂给他吃,耀先想吃,无论有无旁人在场,徐氏便解怀将头入口中。更不要说做之事,白里娘俩便在院内撅腚做,我撞见过不止一次”我听罢笑:“难怪徐夫人自称对耀先太过宠溺,今听姐姐道来,果如所说!”宝芳多饮几杯,酒劲上头,粉面微红,笑:“那我到旁院找耀先商议军务,刚入院门便见他们娘俩得光溜正在花坛边做,徐夫人双手撑着,撅起白腚由耀先从后攻入,我也是一时心,遂也光了跪在一旁为他唆,耀先从未过我,也是新鲜,又让我与他母亲并排跪列,左右一番,到晌午,却忘记军务正事!你说多好笑!”我笑:“耀先年轻气盛,力正旺,若不得释放又怎能安心军务?姐姐做得对。”我俩又说笑一阵,定更天后撤去残席洗漱歇息。
翌,我清早启程疾驰回庄。
多不曾回家,倍亲切,只是发现庄上似乎略有变化。守护庄门本应由护庄队负责,可此时却换做内卫队。
来至门前,吊桥放下,四门大开,正要进入,忽见两名内卫队士兵拦驾,高声喝问:“来人报名!可有通行证?”我顿时大怒,呵斥:“瞎了你的狗眼!你家二怎不认得!”那士兵刚要还嘴,忽从庄门内快步跑出一人,来至士兵面前不由分说正反几个耳光!边骂:“狗东西!主子来了还敢问名?!”那士兵挨了打,这才退后不语。
我定睛看,来人却是蒋继兴。冷冷问:“他可是你属下?”蒋继兴忙在马前站好,躬身低头道:“二这些时不在庄上,念恩主子又新纳了些士兵补充内卫队,这小子不认得您,冲撞了宝驾,望您恕罪!”我策马进庄,缓缓道:“他五十鞭子让他长长记!”蒋继兴忙高声应:“是!谢二!”随即命人行刑。
我银牙暗咬,心中恨恨,暗道:这杨家庄一花一树一草一木皆认得我们姐妹!才离开些时,竟物是人非!再有!念恩那小贼子竟敢私自扩充内卫队,早晚收拾了他!
从外府至内府,皆为内卫队守护。
有仆人进去通禀,随即回复,说老爷在闻叶居召见,我忙赶过去。
刚进院,便见院中摆放长条桌子,上面布各鲜果美酒,老爷居中而坐,两旁坐着四位洋夫人,念恩侧立老爷身后,老爷左拥右抱,说说笑笑正在吃酒。
多不见,他又清瘦许多!可见夜贪之甚!
我疾步来至面前,双膝跪下高喊:“妾自甘陕出使而归!”半晌,老爷才应:“噢,你回来啦此去甘陕过程如何?详细道来。”我随即实话实讲,详尽叙述。最后,我道:“老爷,一入甘陕,村庄集镇皆驻守军队,尤以鱼丰最多!而此地亦是与崖州界之处!妾以为,甘陕窥视之心太盛,进而蠢蠢动,搏击待发之势!若依此推断,结亲之事不过噱头,恐大战在即!”老爷听了,推开怀中南夫人,侧脸对念恩道:“念恩,将所议定之事予二姨详述。”念恩应了声,来至我面前道:“这些时,老爷与我早已议定,甘陕结亲之事务必极力促成!一、若与甘陕结为亲家,则咱家基稳固,便是督军徐北山也轻易奈何不得。二、结亲后,潘女入主咱家,既是正室夫人亦是人质!则甘陕虽有意冒犯但亦需考虑潘女安危。三、潘文正年近花甲,几年后便解甲归田,到那时,老爷以女婿之名继承督位,顺理成章,则甘陕不费一兵一卒唾手可得!”我边听,心中冷笑:小贼子!你以为天下就你最聪明?事事算尽?如此道理,甘陕又何尝不知?人家既布下钓饵,只为引我们上钩!
听罢,我叩头高声道:“老爷,念恩所述固有道理,但妾认为恐难如愿!还需尽早备战为上!”老爷听了面有不快,呵斥:“你懂什么!念恩之述便是我意!照此办理即可,无需多言。此事不必再议,待我写信派人送至甘陕定下吉便可娶,到时你们八女作为傧相同去甘陕接亲!”我听罢,心中忿忿,但又不敢不从,只磕头高喊:“诺!”略沉,我道:“妾多在外,不曾服侍老爷,今得见老爷,心中高兴之极!望老爷您恩允留妾陪宿一晚!”他听罢,略沉道:“想来也是,这些子只这四位洋夫人夜陪伴,确是有些想念你们”正这时,念恩在旁笑:“老爷怎忘了?美娘还有重要军务在身,现如今崖州各地皆需驻军不如,速打发她回去”我听到此,银牙几乎咬碎!恨不能扑上前去将小贼子撕个粉碎!
果然,老爷听罢点头:“念恩言之有理!美娘速回壶口,军务耽误不得!”我狠狠瞪了念恩一眼,应:“诺!妾这就回去!望老爷保重贵体!”言罢,躬身退出。
出庄,连夜直奔尖草铺与宝芳商议。
来至尖草铺,宝芳已按商定将九妹、佳召来,我们四姐妹碰头商议。
我先将面见老爷之事与她们细讲,宝芳摇头:“果然不出所料!念恩那小子在老爷耳边吹风,如今他便改了心意!”九妹咬牙切齿:“倒不如咱们各率所部突然回庄!见到念恩,一嘣碎脑壳!到时任凭老爷如何惩罚也认了!”佳笑:“难不成你要学燕王扫北清君侧的典故?”九妹瞪眼:“是又如何!咱们姐妹手握重兵,再加善友、锦双、耀先,怎就敌不过念恩那小贼子!”宝芳呵斥:“还不住口!此玩笑话怎能随意讲?咱深受杨家大恩,不过奴才而已!念恩之事暂不必放在心上,早晚与他算总账!还是商量正经事要紧。”我拿出地形图摊开,众姐妹围拢,我指着道:“再过半月便是十五,想那潘美凤必去上香,此便是最好时机!自尖草铺至壶口,三内必须到达,而后出壶口,三内到鱼丰,因此地为崖州与甘陕界,盘查甚严,依我之意,绕过鱼丰,沿腾蛟江北上,而后直昌务,此地可购入车马再入手些布匹扮作商贩。自鱼丰到昌务最为耗时,我估测需七。若顺利,自昌务到双龙,疾驰之下一夜可达,入城后便在宝相寺后山埋伏,伺机下手。”宝芳等认真细听,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