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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不是不上课么？”李猛站起来蹦了蹦，“要不明天……哎明天不行，尚梁山说明天还要上课，那周末？”

“我都行。”王朝说。

“你们呢？柳小？”李猛扑过来趴在柳小桌子上拍了拍，“还有夏良，一块儿呗？把你朋友也叫上，人多热闹！”

“你妈又不你了？”夏良看他一眼。

“。”李猛一下子弹了起来，“就不能说点儿让人开心的！”

“等成绩下来你还能开心也不迟。”夏良说。

“也是，”王朝跟着说，“你跟我们不一样，你考不好还得挨巴掌。”

“不是，我就不服气了，凭什么就我一人要遭受这种待遇啊？”李猛蹦不动了，整个人半瘫回凳子上，“夏良柳小就算了，一个已经这样了一个是学霸，王朝你家也不你的？”

“哪样了我。”夏良接了句。

“我家？”王朝想想，笑着说，“我家比较放羊，跟他俩的状态没法比，跟你比还是绰绰有余的……起来，我去搬书。”

“哎！我就想唱个歌……”李猛又往下滑了一截，冲着教室高高的天花板叹气，“那只能等我生了。生的时候我妈能难得少念我几句。”

“你生什么时候？”柳小犹豫着问。

刚才李猛说去唱歌的时候他没接话，心里直接默认这种活动跟自己无关。

但是无论什么情况，无论情到了什么程度，只要对方提到生，似乎就成了个不好拒绝的理由。

提了生这个茬儿还不赴约，显得怪冷漠的。

“下周！”李猛立马来了神，坐起来看着他们，“九月二十八！”

“那正好成绩也出来了，”王朝说，“到时候你要是没挨打，就去给你过生，到时候也该到国庆了。”

“也行。”李猛说，“到时候都去啊！”这次成绩出的慢，高二联考完了后跟着就是高三的考试，主科老师们全都恨不得一人长俩手批卷子，韩雪璧余首这样靠谱稳当点儿的，还直接被他们英语老师借过去帮忙了。

李猛跟着去打了一头，回来的时候整个人说不上来是紧张还是动，连说带比划:“我靠，他们绝了，曼丽直接拿答题卡把正确答案都掏个，往卷子上一对，‘唰唰’就批。”曼丽是他们英语老师，王朝听他说这么起劲儿也被勾得心，问李猛:“看见你的了？”

“没有。”李猛神经质地哆嗦一下，自己胳膊，“名字都订上了，我看哪张卷子都像我的。”

“而且我觉得……”哆嗦完，李猛又犹豫着说了句，“现在我该担心的不是考得不好，是抄得会不会太好了？”

“你事儿是真多。”夏良说。

成绩全出来的时候，正好离李猛的生还差一天。

尚梁山拿着成绩单一路边看边往教室走，眉头一会儿皱一会儿舒，李猛在底下翘着脖子，一会儿晃晃一会儿挠挠，急得坐不住。

“一会儿你去帮我看吧，我不敢。”他又小声跟王朝说。

“你给我放松，整得我都紧张了。”王朝用掌心蹭蹭子。

“我真觉得我抄过头了，心慌。”李猛说。

说完这话，正好尚梁山从成绩单上抬头，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我！”李猛含着嗓子使劲抓了一把王朝，“尚梁山看我了！”

“你他妈！”王朝“嘶”一声把他拍开，“给我死！”他俩在前面叨叨咕咕，后面柳小几乎没抬头，还在该刷题刷题。

能考什么样儿，他心里差不多有底。

“尚梁山在看你。”夏良突然说了句。

柳小抬头看了一眼，尚梁山正好转开目光去看韩雪璧，两人成功错开了视线。

“看我干什么？”他小声问。

“可能考得不错。”夏良靠在凳子上悠闲地看着讲台，抬抬下巴，“没看他脸上都放光了。”柳小又看了一眼，放没放光没看出来，光看见李猛的后脑勺跟个靶子似的上下摇摆。

“哎，柳小！”正想着，靶子扭头喊了他一声，“你不会整个第一出来吧？那我不得进前几？这谁遭得住啊！”

“你抄那么全乎？”王朝震惊地瞪着他。

“我怕啊！我当时觉得我控制了，现在贼他妈慌！”李猛说。

他们都觉尚梁山再拖一会儿，李猛能靠纯猜把自己吓死过去时，尚梁山终于说话了。

他把成绩单递给韩雪璧，让她去贴在黑板旁边，自己拍了拍手让班里安静，说:“你们的成绩已经出来了，考的怎么样，相信你们心里也有一个大概的判断。”

“没有——”底下拖着嗓子说。

尚梁山瞪他们一眼，接着说:“不管怎么样，考试已经过去了，排名也已经出来了，这次我们班里总体的成绩还不错，跟隔壁13班拉开了比较明显的差距……”他一提隔壁艺体班，班里立马嘘声一片。

“……但是，你们也不要松懈。”尚梁山强行把声音盖下去，在半空中抬起手往下摁了摁，“排名靠前的，要继续保持，靠后的也不要气馁，要寻找问题，下次把分数追上来。”

“几号放国庆啊老师！”有人扯着嗓子喊了句。

“就知道放假。”尚梁山皱着眉，“关心该关心的，其他安排到时间了自然会告诉你们。”班里“嗡嗡”地开始讨论，尚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