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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困了。”他边说边咬柳小的脖子，“别喊我良哥了，我喊你哥吧，你是真能熬。”

“那倒也不用。”柳小笑着护了个。

喝了杯水又去了趟卫生间，等柳小在上躺好，夏良把手抬到头灯开关上:“关灯了？”

“嗯。”柳小朝夏良那边挪过去点儿。

卧室又黑下来，两人说了会儿闲话，柳小在被窝里动动，又喊:“良哥。”

“怎么了？”夏良面对着他。

“我睡不着。”柳小说。

“你是不是认啊，”夏良捞起他一条腿架在自己上，“回回出来都睡不着。”

“也不是。”柳小又动动。

被窝里窸窸窣窣的，夏良突然笑了:“你要是因为这个，那我也不困了。”柳小今天就是莫名的兴奋，可能因为又突破了一层亲热程度，从神经上兴奋。

他没觉得自己想笑，也跟着夏良一块儿笑起来。

他俩就跟两个什么动物似的，裹在一个被窝里唧唧喳喳捅捅咕咕，又闹了半天。

“睡吧。”夏良呼出口气，把被子重新拉好，搂着柳小，“明天还得去医院。”

“嗯。”柳小闭上眼，贴着他蹭了蹭。

第90章生物钟这个东西，太强大。

柳小跟夏良头天晚上闹到夜里三点，第二天睁眼的时候活像是被人薅着神经扒着眼皮，硬从梦里拎出来的。

意识还在朦胧，纯粹是身体机能自发苏醒。

他坐起来在头缓了会儿，看看时间，七点零二。

睡了四个小时，脑子都是麻的。

夏良还在睡，窗帘隙里透进来一绺天光，今天天气应该不错，掺着金的光线从他脸上斜过去，低敛的眼睫上顶着光，比平时睁眼时看起来长很多。

好看。

出神地盯了会儿，余光里头柜上夏良的手机亮起来，进了个电话。

来电人没备注，只是一串号码。

夏良的手机开静音了，手机没响也没震，但是坚持了好一会儿才挂断。

屏幕还没熄灭，还是那个号码，又打了进来。

夏良妈妈？

应该不会，亲妈的手机号怎么都该有个备注。

柳小犹豫了两秒，还是没舍得喊醒夏良，轻手轻脚地下去洗漱。

过半小时再喊他吧。

没等到半小时，柳小在桌边干动嘴不发声地默背英语单词时，夏良就醒了。

他先是往身边一拍，没摸着柳小，就蹙眉眯眼地欠欠身往四周看，见柳小在桌前背单词，他“哎”一声翻个身趴在上，被这天动地的学习神给烦笑了。

“尚梁山都该给你颁个奖。”他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