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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说了句，开了一宿空调，嗓子干出了磨砂质。

“醒了？”柳小转头看他。

夏良继续趴着，后脑勺对着他“嗯”一声。

“你等会儿是不是要去姥爷家？”柳小走到边，摸摸夏良的头发。

很圆，有点儿扎手，逆着推手很好，让人心里挠挠的。

本来只想摸一下，一个没忍住就又摸了两把。

夏良又“嗯”一声，听着又有要逐渐昏的意思，还坚持也反手往柳小腿上摸了摸。

柳小等会儿要去医院，跟夏良也不同路，有心想让他多睡会儿，想起来刚才的电话就喊了声“良哥”，说:“你手机刚有电话。”夏良没动。

“两个。”他补充。

夏良这才动了动，还是没抬头，抬起来在柳小大腿上摩挲的手拍上头柜，把手机盲抓过去。

不用猜他就知道是谁的电话。

而且何止两个。

拉下后台，除了六个未接来电，还有四条短信。

-你没在姥爷家，在哪。

-我的耐心和时间都是有限度的，你以为我又给你转学又要空出这么多时间看着你，是在跟你闹着玩？

-接电话。

-夏良，你别我。

最后一条是五分钟前发的。

谁在谁？

夏良照旧把后台一键清了。

睡眠不足还是有点儿影响心情，他闭闭眼，把涌上口的那点儿烦闷下去，重新捞过手机解了锁。

“吃什么？”他问柳小。

“都行，不怎么饿。”柳小在他拿手机后就重新回桌子前背单词，听他这么问才转过来，“你不用回过去？”

“不用。”夏良坐起来，没继续说电话的事儿，“不饿也得吃，你没听过那句话么。”

“什么？”柳小接他茬。

“早饭不吃容易秃。”夏良随便点了两屉包子两碗粥，顺手给柳小加了个茶叶蛋，“你一天学得走火入魔本来就有危险，以后再秃得跟个河童一样，亲你一口都得先给自己打个气……”

“有病。”柳小笑着打断他。

吃完早饭，两人收拾收拾出了门。

“你中午得跟姥爷吃饭吧，吃完还回来么？”在医院门口分开的时候，柳小问。

“回。”夏良理了下他的领子，“到时候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