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在她的护理下,他的腿愈合得比纽厄尔先生,那位外科医生,所敢想的更好、更快。
“我不在的时候,您必须休息,”现在吉尔达说“请您不要象昨天打算干的那样从上爬起来。您知道纽厄尔先生是怎么嘱咐的。”
“我可不愿让你和这些该死的医生娇损坏,”伯爵咆哮说。
但是他也知道,那位外科医生嘱咐的话都是普通常识。
“您的腿,老爷,比我预期的要好不知多少倍,”检查了腿伤之后回答说“不过爵爷会正确评价的,为了取出那些葡萄弹,我只好用探针探到很深的里面去。”
“我没忘掉!”伯爵坚强地说。
“我愿意开诚布公,”外科医生继续说“现在就告诉您,当我发现有那么多葡萄弹留在伤口里,而且腿伤溃烂得那么厉害,我当时认为,您可能仍然得失去您的腿。可是奇迹常会发生,在您这个病例中,无疑这是真正的奇迹。”
“我很,”伯爵设法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此时医生的手指头已经在所有的伤口上摸了一遍,做了检查,发现伤口干干净净,结了疤,正如他以前所提那样:“从里面往外长新,正在痊愈。”
“还要过多久我才能下?”伯爵问。
“至少还得再过一个星期,老爷。因为您也很清楚,任何剧烈的活动,甚至您身体的重量,都可能使伤口重新、血。要下还得有点耐心,不能急。”
“倒霉的是,这种美德我可从来没有,”伯爵说。
“这么说来,老爷,那可是您现在必须要学会的,”托马斯·纽厄尔没等他说完就答道。
接着他又表扬吉尔达,说她绷带裹得好。
“如果你要找事做,查特小姐,我有一百个病人在等你。”
“听起来你很忙,”伯爵评述说。
“我有一张候诊名单,从现在排到下个星期,”托马斯·纽厄尔说,口气中不无自豪之“他们之中不仅有久经沙场的老将,就象您一样,老爷,而且还有贵族,他们老远地从英格兰,甚至从英吉利海峡对岸来。有时候我自己也到奇怪,我怎么能接纳下那么多的病人呢。”
“‘祸今福所倚,福今祸所伏’,凡事都有不利的一面,”伯爵微笑道“连显赫的名声也在所难免。”
“那爵爷必定对此有亲身体会,”托马斯·纽厄尔谦恭地说,随即告辞而去。
“如果您到处走动,”吉尔达这时说“您会把绷带得七八糟,要是您不听劝,我会非常生气的。”她停了停,似乎记起了什么。
“我母亲又制了些软膏。恐怕我最好还是在回来的途中再去要一点。”
“上次你母亲配制的软膏,我还没给钱呢,”伯爵说“一共多少钱?”
“三个半便士,”吉尔达回答说。
“我猜想你会要我给你那个半便士的,要不,你可否收下一个四便士的铜币?”
“我能找给你零钱,”吉尔达将一只眼睛眨了眨说。
她很清楚伯爵是在逗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因为除了伯爵真正欠她的,她拒绝收下别的钱。
“你真让我生气,”伯爵在她转身向门口走去时说。
“这样,我走以后爵爷就有心事可想,”她回答说“如果您需要什么,巴特利正等着您的铃声呢。”说着她就走了,伯爵重新躺下,靠在枕上,心里纳闷第一千次:她是谁呢?为什么她不愿意告诉他自己的情况呢?
他以前从来没想象过,在这么年轻的女人中…吉尔、达已承认她十九岁…有谁在跟他打道时能有那么强的自信心。然而他也知道,在某些其他方面,她实际上却又是非常、胆怯而有戒心。
在她身上,伯爵发现有某些他在任何别的女人身上从来没发现的品质,其中最令他赞美的,就是她安详宁静的神态。
他不跟她谈话时,她总是静俏捎地坐在房角落里看书,丝毫不想突出自己,也不想惹他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