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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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响起黑铁塔的叱喝,文昌一掌拍熄烛火,飞掠出房,低声道。
“大哥,发现了什么?”黑铁塔已上了屋,回到楼中,文昌低声道:“可能有高手盯住我…”
“祝家的那几个脓包?”黑铁塔抢着问。
“不!如果是祝家的人,不会沉默地窥探,即使他们因为人少而使用调虎离山计,也不易入室救人。我想,必须有想浑水摸鱼的人跟来了。你在屋角埋伏,等我入室逗那小丫头。
假使是自命侠义的高人,必定会出来打抱不平,咱们便可将他引来了。咦!你可嗅到了些什么?”黑铁塔掀鼻冀猛嗅,道:“没有什么呀!唔!象是香。”
“是女人身上的香。”黑铁塔拍了他一掌,道:“呸!是你沾上那丫头的气,大惊小怪。我先藏好,按计行事。记住,你千万不可破戒。”楼中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破败的家俱和门壁零落,蛛网尘封。在一座破窗下,两个黑影正屏息着窥探;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等两人走后,立即鬼魅似的掩入内室,象两个无形质的鬼影。
文昌进入室内,先疑神静听片刻,然后亮火摺子点上巨烛,室中大放光明。
视素蓉躲在内,用锦衣掩住身躯,用惊怖的目光,恐怖地瞪着逐步走近的文吕。
“出来!”文昌凶狠地叫。
“求求你,饶我…”文昌一把将她拖出,冷笑道:“你也是虎口之羊,还能不听我摆布?”
“救命…”姑娘竭力尖叫。
文昌哈哈地一笑,道:“你叫吧,看叫破喉咙有人救你么?你不听话,可怪我不得,哈哈!”笑声中,他双手齐动,按住她开始替她宽衣解带,但目,光却在室门附近凝神搜索,希望发现可疑的征候。
姑娘不住挣扎,不住尖叫:“狂徒!恶!先前我以为你是君子,原来却是下贼。”文昌末并理她,脑袋扭向房门,信口道:“君子天上才有,地下难寻,你再叫,将自找苦吃。”姑娘不住挣扎倒还摆了,愈挣扎衣衫得更快,劲装绊扭是叉母扣所连成,带一解,下面按扣被拉开,只稍信手一拉,整件上衣便开了,母扣会自动松开,里面的围子便成了第一道防线了。
门外,两次影贴在门往里瞧,一高一矮矮个儿突然举手,要击毁室门抢入。
高个儿伸手扣住短个儿举起的手,低喝道:“不可动,且等等。”房内,一发千钧,人兽将判。
素蓉绝望地呻一声,汗下如雨,停止了挣扎。
这一呻,象一声巨雷,震醒了文昌将沉的神智,天!这是痛苦绝望的声音,并非期待的呼唤。
他盯视着姑娘已染温锦衣的汗迹,更为清醒,一阵寒颤通过了他全身,地自语:“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竟成了贼?天哪!”他扯过锦衣,掩住她上身,低沉地道:“原谅我,原谅我,姑娘。”他走回桌旁,喝干了杯中茶,柔声道:“你可以穿上衣衫安睡,闩上房门,没有人会打扰你。我向你保证,你必能平安无事。本来,我要使你爹家破人亡方肯罢手,但我改变主意,只要黄金千两。但你必须告诉他,今后好好安份做人,再巧取豪夺,必遭恶报,我在邻房照顾,有事可拍壁叫我,晚安,姑娘。”他拉开房门,门外的两次影已及时隐去。
他下楼叫黑铁塔,问:“大哥,有发现么?”
“怪!声息全无,他妈的,也许我真的眼花了。”黑铁塔答。
“大哥,好好照顾那丫头,我去祝府寄柬留刀。”
“怎么?不打入他那窝捣破蛋?”
“不必了,勒索黄金千两聊施薄惩也就算了。今晚,银楼方面必定高手云集,咱们用不着自我麻烦,我宁可斗智不斗力。”
“快些回来,我要到南关讨消息。”
“好大哥,千万告诉咱们那些穷朋友,金银和赃物,在三两月中期好不必急手,免得…”
“哈哈!放心,他们比你还聪明哩。”第二天,文昌又派人送信到祝府,要他们派人送黄金千两到邙山山顶灵帝陵赎人,整天中,各处要道都有穷朋友埋伏,飞报各种岔眼人物出城消息。
他说过宁斗智不斗力,当然也知道祝五决不甘心丢掉一千两黄金,他用上了调虎离山计。
灵帝陵,在邙山山顶,周围三里,高三十丈,象一座山顶上的小山。由洛往上走,远着哩!要好天才可到达。
夜来了,果然不出所料,高手纷向邙山赶。
七幻道的八封袍和黑僵尸的怪象,全落在暗椿的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