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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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香苓柳眉蹙蹙,杏目闪烁,娇靥上微现焦急,目光望着驰来的马影,又望望凌壮志,似是急切的等他答复。
凌壮志一心想摆她们主仆二人,岂肯再和他们同行,因而,微一拱手,谦和的笑着说:“在下和娟师姊尚有急事待办,必须星夜赶路”唤丫头目光一动,立即言催促说:“即是这样,大家一同前进,既然不寂寞,又可谈心,岂不更好?”说着,又机警不安的看了一眼逐渐驰近的马影,焦急的催促说:“凌小侠,快上马嘛!”凌壮志察言观,知道那匹马上必是前来追赶她们的家人,因而,他希望藉来人之势,她们主仆先行离去。
于是,秀眉一蹙,摇摇头,抱歉的说:“在下与两位不便同行!”秦香苓正不愿看见他拥着紫云一马同鞍,因而建议说:“凌哥哥可乘我这匹红马,我和唤同骑一匹”凌壮志未待秦香苓说完,立即抱歉的摇摇头。
秦香苓一见,芳心一酸,粉面立变苍白,她确没想到凌壮志竟是一个如此寡情绝义的人,因而气得娇躯直抖。
唤丫头看了,大是不服,不由沉声问:“凌小侠,你可知我家小姐为何跑出来?”凌壮志怕事情越扯越远,节外生枝,只得硬着头皮,摇摇头说:“在下一些不知!”唤丫头见凌壮志装糊涂,也气得粉脸发青,久久说不出话来,继而一想,觉得小姐已是薛家的媳妇,也不能怪凌壮志无情。这时,紫云见凌壮志对秦香苓拒之千里,芳心略欣。但她看到秦香苓和唤丫头的神,觉得这其中定有蹊跷,也许凌壮志当着自己的面,硬着心肠,推个一干二净,有负秦香苓之处。
心念未毕,蓦然传来一声长嘶,蹄声清晰可闻,青宗和其余两马,俱都低嘶连声,身形不停的移动。
紫云转首一看,只见一匹高大花马上,坐着一个脸胖肩阔,头戴公子帽,身穿白长衫的英俊少年。
英俊少年,眉朗目,朱下弯,鞍后挂着一柄宝剑,正紧蹙眉头,一脸忧郁,低着头猛挥马鞭,狂驰飞来。
那匹高大花马,看来不逊青鬃,这时鼻冒热气,已经通体是汗了,但,奔驰的速度仍极惊人。
凌壮志早已看出来人是秦香苓的未婚夫婿薛鹏辉,因而断定又是一番麻烦,想到没答应和秦香苓离去,心中异常后悔。
丫头的鬓角早已急出汗来,那双灵活的眸子,一直焦急的望着秦香苓,似乎在问走不走?
秦香苓一见薛鹏辉,一脸气忿之立时变成对凌壮志的关怀,她仍情不自的低声警告说:“凌哥哥小心,他的个极为刚躁!”凌壮志决心趁机让他们两个人言归于好,因而仅淡淡一笑。
这时,薛鹏辉的大花马,距离四人已不足十丈了,但他似是仍未觉察前面有人挡路,依然不停的挥着马鞭。
凌壮志看得非常同情,由薛鹏辉这副神态看来,他内心的痛苦,情负荷的沉重,由此可知。
秦香苓和丫头两人心情慌急,希望薛鹏辉一直低头飞驰,因而,两人悄悄勒马退至路边。
紫云见两人后退,也拨马将道让开。
就在紫云拨马退开的同时,青鬃立即发出一声不服的怒嘶。
嘶声一起,秦香苓和丫头的粉面立变,两人几乎是恨透了紫云。
她们误会紫云有意惊动薛鹏辉。
坐在飞奔花马上的薛鹏辉,果然被青马的怒嘶由沉思中惊醒,举目一看,顿时呆了,急忙将马勒住,他不相信眼前的景象会是事实。
秦香苓一见薛鹏辉,立即转首他望,不屑与他的目光接触。
紫云看得万分不解,闹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凌壮志见薛鹏辉发呆,立即拱手含笑招呼说:“薛兄一别旬,一向可好?”薛鹏辉一定神,看了面前情形,妒火中烧,顿时大怒,尤其看到未婚秦香苓那副不屑一顾的神情,更是怒不可遏。
于是,浓眉飞剔,虎目圆睁,震耳一声大喝:“无小辈,拐人,那个和你称兄道弟,少爷今夜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方消心头之恨。”大喝声中,侧身去鞍后长剑,呛郎一声龙,寒光如电一闪,身形已腾空纵离马鞍——身在空中,一身,疾演“入海苍龙”身形立变头下脚上,长剑一挥猛向立在路边的凌壮志扑去。
秦香苓见薛鹏辉信口胡说,芳心大怒,不由红着脸怒声说:“姓薛的,你怎的血口人,信口胡说,我带唤出外游历,与凌哥哥何干?”薛鹏辉听秦香苓将凌壮志称呼“哥哥”不啻火上加油,气得再度一声大喝,长剑猛劈而下——凌壮志知道这时无法解,但仍高声急呼:“薛兄你误会了。”急呼声中,身形一闪,幻起三五白影,已至大花马的身后。
薛鹏辉神情如狂,一剑走空,身形横飘,再度一声大喝,长剑反臂挥出,幻起一道如银匹练,猛扫凌壮志的间。
凌壮志很同情薛鹏的遭遇,总觉自己理屈,加之紫云在场,他极希望当面双方解释清楚。
因而,一俟薛鹏辉的长剑扫到,双脚一挫,身形如电一旋,长剑擦身扫过,同时再度朗声说:“薛兄息怒,请听小弟向你解释清楚。”薛鹏辉两剑走空,羞忿集,更加怒不可遏,当着未婚的面,真是无地自容,因而,厉声说:“无小辈快些闭嘴,还不快亮兵刃!”说话之间,一连再攻三剑。
秦香苓一心关怀凌壮志的安危,不由急的大声说:“薛鹏辉,你本不是凌哥哥的敌手,我劝你还是快些停下手来谈话吧。”薛鹏辉怒哼一声,依然一剑紧跟一剑的猛攻。
凌壮志一听,心中不有气,同时,也断定要促成两人言归于好,已决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