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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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壮志怎敢立起,心中不停叫苦,两手中顿时急出汗来,因而迟疑的不敢起来。
紫云看得异常不解,芳心万分焦急,不由低声催促说:“凌师弟,快点嘛!”说话之间,青马已至两马之后,一声震耳怒嘶,直向两马之间冲去。
秦香苓和丫头的坐马,同时大吃一惊,分别窜向左右路边。
青马昂首一声嘶,如飞驰过。
秦香苓和丫头,心情正在郁闷之际,焉能忍一这口恶气,两人同时一声厉叱,猛收缰绳,急拨马头,怒目一看,腹怒火顿时变成狂喜,秦香苓宛如沙漠中遇到了甘泉,口连声娇呼:“凌哥哥,凌哥哥!”这两声喜极娇呼,声如银铃,清脆无比,在夜幕初垂的静寂旷野间,听来异常悦耳,直如黄莺初啼。
但,听到心情慌急的凌壮志的耳朵里,不啻平地暴起一个雷,浑身猛烈一战,险些跌下马来。
云听了这声清脆娇呼,宛如当头一击,先是一呆,继而妒念、疑惑,一齐涌上心头,令她猛的勒住丝缰。
青马正在放蹄狂奔,一声痛嘶,急收冲势。前蹄倏然扬起——凌壮志心情紊,未料青鬃猛然立起,身形一连几幌,飘然落下马来。
身形尚未落地,秦香苓和丫头的两人已经追到,青鬃一个急烈旋身,三马齐向凌壮志冲来。
紫云和秦香苓三人这一惊非同小可,俱都吓得花容失,口尖声惊呼,纷纷急收缰绳。
顿时,马嘶蹄,暴起尘烟,一片娇呼惊喊。
但,白影一闪,凌壮志早已身飘路边。
三女一阵手忙脚,俱都急忙将坐马稳住,在尘烟飞旋中,急忙一定神,彼此趁机打量对方。
紫云见秦香苓一身红服鲜如火,明眸皓齿,妩媚多姿,花容毫不逊于自己,秀美处,似是另具一种风韵。
打量间,芳心无比怒恼,同时也自叹命薄,自己身世凄凉,命运坎坷,遇到的终身夫婿又是一个到处留情的子,顿时到人生已无乐趣。
因而,她认定凌壮志是个用情不专的人,既然父亲生前面许亲事,就该洁身自,如今,突然又遇上这么一位丽少女。
而这时的秦香苓,同样的炉火中烧,暗恨凌壮志不解她的痴情。
她望着云发如墨,丽姿天生的紫云,自觉美之处,毫不逊,但她总觉自己没有对方紫裳少女的那份高雅温静的气质。
想到自己抛家离井,夜追踪,就为的要向凌壮志表白自己的一颗痴心,如今这才几天,他下不但有了好马,怀中也有了雍容丽的美人,想到伤心处几乎忍不住放声一哭。
凌壮志愣愣的立在路边,心中的已不知道如何向娟师姐解释才好,任由飞扬的尘烟在他身上飘过。
紫云虽觉妒气难耐,但她仍不愿心负情的凌师弟难堪,强自一笑,以愉快的声调问:“凌师弟,别尽发呆,你为我们介绍嘛!”秦香苓和丫头一听“凌师弟”三字,两人俱都怔了。
凌壮志觉得事到如今,只有对娟师姐实话实说了,于是一定神,急忙举手一指秦香苓,笑对紫云说:“娟师姊,这位就是太平镇的秦香苓姑娘,跛足道老前辈的高足。”说着,又望着秦香苓指着紫云说:“这位就是那夜在下对跛足前辈谈过的娟师姊!”紫云听凌壮志如此介绍,芳心略一丝欣,知道凌壮志一直在打听自己的行踪,因而马上一福,大方的一笑,谦和的说:“原来是秦姑娘,紫云久仰了。”秦香苓听了凌壮志的介绍,本就有些不信,据凌壮志那夜说,他师姊的暗记是在酥上,谁个少女的酥给他看?
这时再听,对方自称紫云,并没有说什么“娟娟”心中愈加怀疑,断定这是一幕假戏。
继而一想,粉面倏然通红,假设紫云真不是凌壮志的娟师姊,两人袒相见,也必然已发生了那种苟且之事。
念及此处,芳心妒意愈浓,怒火渐炽,但她出身望族,不愿失却身份,因而,淡淡一变,强自谦和的说:“原来是紫云姑娘。”说着,也歉意福了一福,她把“紫云”三字,说的特别清楚,似是故意给凌壮志听。
丫头自觉没有说话的资格,但她坐在马上却忿忿的望着凌壮志,为她家的小姐抱不平。
凌壮志见紫云强自绽笑,秦香苓说话轻蔑,心中得已不知说什么才好,他觉得既然碰上秦香苓,索义正词严的劝她们主仆回去。
心念未毕,紫云坐下的青鬃马,倏然昂首一声惊嘶,其余两马也同时昂首竖耳,目闪惊急。
凌壮志心中有异,游目一看,只见正东一点白影,扬起薄薄烟尘,沿着马鞍山南麓大道正向这面电掣驰来。
唤丫头鬼聪明,望了一眼驰来的马影,即对马上的秦香苓,机警的低声说:“小姐,今夜即然遇到了凌小侠同姑娘,我们索到前面镇上一宿,大家亲切的多谈谈。”说着,即拨马头,作着急驰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