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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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府僻静的一角,有一泓清澈的泉池,池畔栽植了枝硬错的灌木丛,于此近冬的时节,枯叶落花,或黄或红,兀自在水面上漂浮。
池子绕着中央人造的岩石假山,嶙峋的岩岗上尚筑有雅致秀丽的亭榭小筑,从池畔踏上略突出水面的石板蹊径,曲曲折折直到池央,上几步阶梯后即可进入;中可全览整汪绿水及环绕在旁的奇花异草。
西斜的红晖入轻纱罗帐任意铺陈的亭榭内,庆炤一身锦袍棉褂便衣,优哉游哉地伫立栏旁,享受池泽幽榭周畔的祥宁,也瞧着蒙他召唤而来的“锦绣”拎着裙摆袅袅婷婷走过水上石径,含着兴奋的笑走入亭里。
“锦绣见过郡王爷。”她在亭口福身行礼。
庆炤不曾回身,仍是观赏着外头的景致,只开口淡淡言道:“其他人都退下,我要同锦绣小姐叙叙旧;没喊,就别过来。”奴仆们受令,全体退出亭榭外去候传。
锦绣看着众人退下,桃泛开愉悦的笑容。此时,此地,孤男寡女共处于偏静的气氛下,甚至支开左右耳目,还能为什么?她再清楚也不过。
果真,深沉而无尽尊威的男声低喊:“过来。”她深一口气,镇定肆狂舞的心律,莲步轻移缓缓走到他的身边;宛若初次受召承恩的嫔妃,眼前这人便是她至尊的天。
未及走近,庆炤长臂一伸便擒住她的肢,紧贴至他前躯,用沉魅的嗓音轻问:“记得这个地方不?知道这儿叫什么池?”她当然知道。
“这里是…栖清池。”当年的锦绣鲜少踏足于此,相信这儿不会有什么了不起的记隐才是。
“正是。景美吗?喜这儿吗?”他附耳低语,热气呼在她的耳际,得她心神驰,了方寸也失了警戒。
“很美…很喜。”这个与众不同的男人,不猴急、不猥琐,仅如此拨她的心弦,就令她益发疯狂!
“可你当年不常来,是为了什么?”庆炤手指滑过她的脸颊,能受她颤抖的呼;但他可一点兴趣都没有,普通的庸脂俗粉勾不起他的意念。
“这儿…离主屋远了些,一个孩子走不了太远…”觉他的手抚下她的颈项,随后领扣被解开了,又一个盘扣松了…她心击似擂鼓,娇吁吁,手臂揽抱住他,巴不得让自己能够融入他的体内!
“不,不对,不只这样的原因。”他拨开她的领子埋首至颈际细采,状似亲热,“我和你,在这里,有个一辈子不会忘的回忆。”他的手掌仔细抚摸,眼光也详细搜寻。
“哦!郡王爷…”她的心思早已得听不出这之间任何相关,她只知道口的慾念已然泛至全身,慾自下身溃堤,亟须他的填充来成全地约渴望!
她的手摸往他褂上的琵琶襟扣,还来不及解,便让他箝住制止。
也忽然冷声喝道:“你不是纳兰锦绣!你到底是谁?”
“什…什么?”再见他抬起的目光,冷肃凛然地不带一丝情,她不解地愕住,慾也消退了一半。
“我当然就是锦绣!”庆炤推开她,脸上是美的讥笑表情,“希望你够明白,欺骗王亲贵族会是怎样的下场。好准备受刑吧!”语毕,便迈开步子,毫不留情地离去。
看着他走掉,锦绣只有怔忡,心惶惶然地七上八下。
方才说漏了什么吗?不,没有!
或因为自己的态度过于心急?不,那算什么证明?!
还是为了她身为庆焰的未婚,却甘受未来大伯的拨?不,她只要打死不承认,推诿是庆炤轻薄她,谁会晓得!
不、下、不,找不出一丝不对…她抚平心跳;可能是戏,可能是恫喝,别自己吓自己了。三个月期限将,她的目的即将达成,别为此自阵脚才好!
只要入了王府门,要找庆炤,机会多得是…
☆☆☆回到华灯初上的飞翠馆,庆炤发现前厅仅有金蝶儿一人;见到他来,金蝶儿也赶紧福身。
“福晋呢?”他的儿跑哪儿去了?
“福晋说要跟奴婢学习京绣,回房去取丝线和绣机来。”她低头回答,身子有点僵。
“喔。”庆炤突然向她走近几步,惊得她慌忙退后几步。
“郡、郡王爷有什么事吗?”她冒着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