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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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踢倒那张椅子,他野地拉扯掉墙上那些被她挂起来的小饰品,那些饰品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动物就像他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明明知道他是一个个人主观意识很强的人,还要强行将他的办公室变成这种样子。
浅绿,浅绿的窗帘。他最讨厌这种恶心的孩子气的颜。她以为他是一个居家型的男人吗?还是她以为一个喜只用黑白两种颜布置他的办公室的男人就应该要接受这种改变?
她以为逃跑就能摆他吗?不可能的,他绝对不可能让她这么好运的。
那个多管闲事的女人。混账!他恨恨地咒骂一声。什么时候她那个愚蠢的脑子聪明了,知道逃开他了?不,他绝对不允许有人能逃他的控制。她永远只能像一只小绒一样,被他狠狠地捏在手掌心里,受他的掌控,永远受他摆布。
可是现在受他掌握的玩具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哼,她以为她能逃到哪儿去?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把她揪出来,让她继续接受他的报复。她对他做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事,她以为她就能一走了之吗?她做梦!
…
她知道自己表现得太过懦弱,没有那种白领女该有的自信与坚韧顽强的神,但她真的是需要休息。她太累了!从小她就不喜繁杂的人际关系的处理,更不用说要她面对那个情怪异喜怒无常的端木恪了,他太过无理,跟他本就不能用言语。
“小姐,请问你有预定房间吗?”柜台后面那位彬彬有礼的服务生轻咳一声,唤回了她的注意。这个女孩子好像一脸的失魂落魄的样子。
“房间?噢,有,在这儿…”她回过神来,慌忙地在包里找相关的证件。旁边的一位男士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她真是太失常了。居然自己发呆,从下飞机一直发呆到现在,这种情况什么时候出现过了。
拿到了房间的钥匙,她急急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也不要小姐带路了。现在她迫切想做的,就是把行李都放在房里,再好好地睡一觉。睡一觉后就好了,什么事就都不会想了。
原来站在她身旁的男人若有所思地停了一会“对不起,我不退房了。”他对那个办理住房登记的人说道。
“不退房了?”那个彬彬有礼的男服务生查了一下住房预定情况“对不起,先生,因为你原先订下了退房的时间,你现在的房间已经被人预定了。这个…恐怕…”对于这种持贵宾卡的男人,如果不小心的话…
“没关系。”那个男人微笑着说“我不一定要住原来的房间。我想问一下,刚才那位小姐住哪号房?”
…
那个笨女人到底跑到哪儿去了呢?
都两天了,还是连一点影子都没有,她该不会是又多管闲事惹上麻烦了吧。像她那种多事又同情心泛滥的女人,一点都不知道考虑后果,只知道一时的冲动,天知道她又得罪了什么人,说不定被人先后杀再抛尸荒野了呢,他才不想到时候还要给她收拾后事。
逃跑!她竟然敢逃跑。哼!
愤愤地把手里拿着的酒瓶砸到地上,本来已经七八糟的地上更多了许多玻魂的碎片,残留的酒了出来,浸了地毯,脚步凌地走进浴室,他望着镜子里的男人。镜子里的男人一脸的落寞与不甘心,紧锁的双眉,恼怒而深思的双眸,脸上还有一丝让他自己不了解的表情…那种表情…好像是叫做孤独…
他孤独吗?
他不知道。
般什么啊!他到底是在发什么神经,一个女人走了,他用得着那么牵肠挂肚吗?他为什么像那些为情所困的人一样做这些傻事,为什么他不能彻底地狂?为什么他不能回到他原来的生活?为什么?
那个女人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呢?
视线不经意地掠过一缕淡淡的紫。是丝巾?他将手伸过去,指尖触到了那柔软的淡紫布料,那种柔滑的触…
他的心震动了一下。大手暴地一扯,将那条丝巾从挂着的地方扯下来,捂到自己的脸上。一股淡淡的女身体上特有的馥香传到他的鼻息,刺着他的神经。那是她身上的香味。那个女人…他思索着,仔细地品味着丝巾上残留着的香味:不错,他是曾经好几次地呼到她的这种香味,纯正的,天然的,没有一丝工业的痕迹。但每次她在他怀里的时候总是剧烈地挣扎着,他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可以仔细地品味她身上的香味。那是一种女处所特有的香气。
那个该死的小妖!他狠狠地诅咒了一声,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惑他之后什么责任都不负地跑了?他不会放任她的,他一定会捉回她的。…位于太平洋正中的亚里尔岛是有名的海滩之一。
在这里,你可以观赏到与文明世界全然不同的风致。它的景之美让你目瞪口呆,它的气温之高令你难以忍受,它的赌城、咖啡馆让人全然忘我。因此,每年这儿都会有很多的游人。大多数的游人是来度假的,都来享受着生活的美好,但也有人例外。
比如说像现在这个人,就这样失魂落魄地又撞到了一个前挂着一架照相机的男人。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连游漪低着头急急地道歉。
“没关系。”男人微笑着望着她,眼中有一道奇异的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