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八章水寨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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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口口齐冰儿默然片刻,突然想到金玄白身上还钉有唐门的龙须神针,道被封,功力受制,于是抬起头来问道:“哥!你现在的决定怎么样?是不是要答应唐门提出的条件?”金玄白道:“我和令堂大人协议的结果是放出程家驹。”他解释道:“程家驹算起来是你娘的表侄,应该是你的表哥,虽然他恶形恶状,又有野心,我也不喜
这个人:可是他罪不及死,再加上你娘的要求,我决定放了他,如此一来对她,还有对齐玉龙也好
待。”齐冰儿想了下,问道:“可是你身上的龙须神针…”金玄白道:“唐门用龙须神针来要胁我,要我
出万
归宗的手法秘诀,我是不会听从的,关于这点我也和令堂有协议,她答应替我设法用另外的条件和唐玉峰
换。”齐冰儿忧心地问道:“你想他们会答应吗?”金玄白道:“我认为唐门不会轻易的妥协,这次他们那么多的门人死在我的手里,若是没拿到万
归宗的秘诀,他们一定不会甘心就此替我取出体内的龙须神针。”齐冰儿道:“哥!既是这样,该怎么办才好呢?”金玄白道:“我跟你说过,唐门中人就算再恨我,也绝对不敢将我处死,否则他们既拿不到万
归宗的心法要诀,又惹来锦衣卫和东厂的报复,将会遭灭门之祸,你想,他们有这么笨吗?”齐冰儿道:“可是,事情就这么拖著,对你的身体也不好啊。”金玄白道:“我没关系,只是
道被封,无法运功而已,反正针上无毒,还不会伤害到全身经脉。”齐冰儿道:“可是,这不难过吗?”金玄白笑道:“傻丫头,心里当然会难过,这就像一个有万贯家财的人,被
制著一个铜板都不能用,你说难不难过?”齐冰儿听他譬喻得有趣,
不住笑了出来,可是随即又忧愁地道:“哥!你的功夫这么好,难道没有办法自己把龙须神针从身上取出来吗?”金玄白苦笑了一下,道:“这龙须神针上面有倒钩,
进人体之后,四
倒钩弹出,便已将
勾住,除非把整块
挖掉,怎能取得出来?”齐冰儿皱著眉头问道:“这种暗器如此歹毒,四川唐门又如何能取出来?”金玄白道:“想必他们有一种特殊的工具或手法,可以让倒钩顺回去吧!不过,如果师父在这里,一定有办法可以想…”他一想到师父,马上便想起沈玉璞叮嘱的话,轻轻叹了口气,道:“这都怪我自己不好,师父总是叮嘱我,要特别小心暗器,我总是不当一回事,其实我如果练成了少林的金刚不坏神功,刀
及体都穿不过去,更何况这小小的龙须神针了!唉!都怪我不用功。”齐冰儿道:“哥!你别怪自己嘛!其实以你的年纪来说,有这一身功夫已经够吓人了,再说,若不是齐玉龙那个混蛋,为了和娘夺权,勾结四川唐门的人暗算我们,你也不会身中暗器,所以怪来怪去,该怪齐玉龙才对!”她这句话刚一说完,便有人接著道:“冰儿总算是长大了,能够分得清是非好歹了。”齐冰儿循声望去,只见柳桂花扶著柳月娘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发现自己仍依偎在金玄白的怀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从他的身边闪开,向著柳月娘奔了过去,抓著她的另一只手,叫了声:“娘!”柳月娘慈祥地望着齐冰儿,道:“冰儿,玄白把话都跟你说清楚了吧?”齐冰儿点了点头。
柳月娘仍有些不放心,道:“我这些年来的苦衷,你能谅解吧?”齐冰儿想起柳月娘为了替沈玉璞报仇,这些年来辛苦策划,目的便是要让齐北岳身心都受到摧残,虽说这整件事都只是一个误会,可是她为了锺的人所做的牺牲,实在令齐冰儿觉得佩服。
她暗忖道:“如果白哥像这样不明不白的失踪,恐怕我会采取包烈的手段替他报仇…”虽然柳月娘所用的手段有点不光明,存心也恶毒了些,可是齐冰儿一想起她在过去的那段岁月里,所忍受的屈辱和痛苦,便一切都原谅她了!
事实上,要让一个像柳月娘那样仅具浅功夫的人,对付如齐北岳具有如此庞大势力的高手,她若不利用自己的美
作武器,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办灵法?
所以她的手段再是毒辣,再是无、下
,也都值得同情,值得原谅。
齐冰儿只觉一阵鼻酸,泫然泣地道:“娘!这些年来苦了你!”柳月娘听了她这句话,全身颤抖了一下,彷佛心弦深处的痛楚全都被拨动,让她又再度痛了一次。
她的嘴动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终于忍了下来,仅是深深的凝视了齐冰儿一眼,道:“冰儿,你要答应娘,无论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都要原谅我!都不能怪我,好不好?”齐冰儿
不清楚她说这句话是有什么特别含意,还以为她是为疏于照顾自己而
到歉疚。
因为在她的印象中,既然齐北岳并非她的父亲,那么柳月娘尽管施出卑劣的手段,长期在齐北岳的饮食中下毒,造成他全身瘫痪,也只是柳月娘和齐北岳之间的恩怨,和自己是毫无关系。
不但如此,齐冰儿甚至为柳月娘到不平,因为她虽然怀著不良的企图嫁给了齐北岳,可是对于齐玉龙的照顾却仍然付出不少的心血。
可是那个愚蠢的齐玉龙为了追求程婵娟,竟然想要夺下太湖的掌控权,和程家驹及神刀门勾结,不仅如此,他还把唐门拉进来…
一想到程家驹和程婵娟,齐冰儿忽然想起这两兄妹都是集贤堡主程震远的儿女,而程震远则是柳月娘的表哥,那么程家驹和神刀门,还有东海的海盗结盟,想要夺下太湖水寨的控制权,难道柳月娘会全然无知吗?
如果她并非被蒙在鼓里,那么这整个夺权计划从头到尾她都有参与,而齐玉龙也只不过是她手里的一枚棋子而已。
齐冰儿一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错了,因为如果程家驹,程婵娟都是柳月娘整个复仇计划中的棋子,那么为何齐玉龙引来四川唐门的人,她会不知道呢?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如果是幕后的控者,又怎会让齐玉龙领著两名水寨的分舵主,带上那么多的人追踪在她的身后,到了松鹤楼去擒拿她和柳桂花、齐冰儿等人?
纵然程家驹那时已落入金玄白的手里,被囚起来,可是集贤堡主程震远呢?他又为何一直不出现?
难道程震远并没有参与这件复仇夺权的行动吗?
可是程婵娟从一开始便是齐玉龙追求的对象,她为何不帮著柳月娘?
而在齐玉龙带著唐门高手和太湖水寨的湖勇杀进松鹤楼时,程婵娟又在何处?她为何不通知柳月娘这件事?
难道她真的上了齐玉龙,故此背叛了柳月娘?
或者程婵娟为了程家驹的安危,而不愿意出面和金玄白为敌?
齐冰儿在刹那之间,想了许多的事,每一件事似乎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而她也不知要找谁去问答案。
看到眼前那张慈祥的面孔,齐冰儿觉得有些惭愧,因为她实在不该怀疑自己的母亲。
像这么一个慈祥的妇人,在经历过那么多的痛苦和屈辱之后,如果把她看成一个谋诡诈的狠毒妇人,实在不是一个身为人子者所应有的态度。
笔此齐冰儿很快便从胡思想中挣
出来,把那些无稽的想法抛在脑后,柔声道:“这么多年来,你老人家辛苦了,冰儿一直没能体会你的苦心,让你替**烦:都是我的不对。”柳月娘微微一笑,握著齐冰儿的手,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金玄白见到她们母女之间真情,心中颇
安
,却也被触动心底那
久未触及的弦丝,让他想起了几乎毫无记忆的母亲。
母亲到底长的什么样子?金玄白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似乎从他有记忆以来,就没见过母亲。
以往,他也曾经问过父亲,所得到的答案,每次都是一样,他的母亲因为积劳成疾,早在他三岁的时候就已死去。
这时,当柳月娘领著齐冰儿缓缓行来时,金玄白将她的形象和记忆中母亲的面孔重叠在一起,觉得自己的母亲应该也有同样一张慈祥的脸孔。
他心想:“这么多年来,我都是随著师父苦练武功,竟然一直都没到父亲的坟上去扫过一次墓,祭拜过一次,这回,如果办完了师父待的事,我要带著冰儿、玉子她们一起回到山里去祭拜一下父亲,告
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一想到要祭拜父亲,他霍然发现,直到此刻他都不知道母亲死后葬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