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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章水寨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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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章水寨惊变金玄白和齐冰儿站在高台之上,任由清凉的夜风吹拂,好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开口说话,彷佛一开口便会打破这份宁静。

可是金玄白却觉得自己从未像此刻这样接近过齐冰儿,这种接近并非身体上的碰触,而是心灵上的契合。

远眺那泛著粼光的太湖,著拂面的夜风,金玄白突然想起来很久以前听过师父所诵的一首诗,那时他才十二、三岁,本不明白这两句诗的含意,可是此情此景,今夜今时,竟让他领悟出这首诗中蕴含的真义。

他忍不住低声哦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齐冰儿似乎从幻梦中醒了过来“啊”了一声,仰首望着他,有些离地问道:“哥,你说什么?”金玄白俯视著她那秀丽的脸庞,只见淡淡的月华洒落在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是那样的圣洁,那样的纯真,就像他幼时随著父亲到庙里进香,为他重病的母亲祝祷时所见到的墙上彩绘中的仙女一样。

在这个片刻,他几乎忘了怀中的这个女子,跟自己曾有肌肤之亲、并且在那间小客栈里,曾经如此放纵的释放著她的情

在这一刹,他只觉眼前这个女子便是他生命中的最,其他的未婚子,如服部玉子、何玉馥、秋诗凤、楚花铃等人,似乎都已不复存在,或者都已被他抛在脑后,再也想不起来。

他怜地在她乎滑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又重复的念了一次:“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齐冰儿脸上漾起了微笑,道:“真美,是谁写的诗?”金玄白也不知道这首诗是哪一位大诗人写的,坦然道:“我不知道,大概是李白、杜甫、杜牧这等大诗人才能写得出这么美又有意境的诗吧!”齐冰儿念过的诗句还不到二十首,她仍停留在“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的阶段,自然不知道金玄白之言对不对,更不知道还有一位叫李商隐的诗词名家。

在那种社会上普遍强调“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风气下,一般的女子是不容许念书识字的,就算是官宦人家也只让女儿在私塾中念几年书而已。

至于历史上那些能诗作对的名女子,大都出身于诗书传家的塾师或儒上门第中,至于出身商家的女子只求会打个算盘,算算账便行了。

齐冰儿算是武林世家子女,自幼投身东北玄教门下,练的都是玄教的武功,没念过多少书,当然不能判断金玄白之言正确与否。

她以崇拜的眼光望着金玄白,觉得心中充了幸福,仿佛一切的烦恼和忧虑都已远离她而去,此后展现在面前的,都是康庄大道。

只要有金玄白在身边,她就不怕任何险阻困难!

金玄白伸出手来,怜地轻抚著齐冰儿的面颊,把自己在少年时随在师父身边,听到沈玉璞诵这句诗的经过情形说了一遍。

齐冰儿听到后来,几乎痴了,低声道:“原来我所见到的那个老前辈,并不是神,而是你另一个师父。”金玄白道:“他老人家不但是我的师父,也很可能是你的生身之父!”齐冰儿睁大了眼睛,脸惊诧地望着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金玄白于是简短地把沈玉璞和柳月娘当年那段孽缘说了一遍,最后道:“这就是你娘为何要改名柳念玉,混进太湖,嫁给太湖王的最主要原因。”齐冰儿惊愕地道:“按照你这么说,我爹…不,太湖王齐北岳并非生病,而是被我娘下了毒?”金玄白颔首道:“不错,令堂不久前已亲口向我证实此事,她原先的目的是为了替我师父报仇,所以手段未必太狠毒了些,这也不能怪她…”他顿了一下,见到齐冰儿动,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冰儿,你别动,听我慢慢的说吧!”齐冰儿摇了摇头,道:“怎会有这种事情?哥!我真的不敢相信哪!”金玄白道:“令堂之所以没有亲口告诉你,便是她也难以启口,同时也怕你怪她,这才要我告诉你这件事。”齐冰儿默然片刻,突然问道:“哥,你说我的生身之父也就是你的师父,当年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那么他又怎会引起你其他四位师父的围攻呢?”金玄白苦笑道:“这都是因为误会而引起的,当年我其他的四位师父总以为我师父,也就是你爹是武林中的大魔头,将来会造成江湖大浩劫,所以在他老人家挑战天下第一高手漱石子之后,便相约了做去未来江湖大患…”他摇了摇头,道:“其实都是误解他了,以致后来得五败俱伤,差点全都没命,唉!这些江湖恩怨真是太可怕了,往往仅是偏见而引起的。”齐冰儿默然思索了一下,道:“我爹既然已经决定放弃争雄武林,弃武从商,为何后来又会抛下我娘?”金玄白把自己揣摩出来的想法说了出来,道:“关于师父当年心境的变化,我也并不十分了解,不过如果我想得不错,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了,他当时心里著柳月娘,又想要练回武功,继续争霸武林,一时之间,处于两难的境况,这才想出那个诈死的主意来。”他顿了一下,道:“令堂不久前听了我的叙述之后,已经原谅了师父当年的作为,希望尽速结束这件事,而能再见师父一面。”齐冰儿眼前似乎浮现沈玉璞那张清瘦的脸孔,沈玉璞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实在太难令她想像这个老人便是自己的生身之父。

当年上一辈的恩怨情仇,她身为子女的无法介入,也不能表示意见,不过这突如其来的讯息全部在短时间里进她的脑海,让她一时之间也难以承受。

她似乎觉得眼前一片茫然,心头有股寒意,不知要相信这个事实,还是不相信。可是看到了金玄白那张朴实的脸孔,她的心里又了起来,问道:“哥,不管我是谁的女儿,你都会娶我为对不对?”金玄白点头道:“当然,就算你是叫花子的女儿,我也会娶你的,你放心好了。”齐冰儿有股莫名的动,紧紧搂住了金玄白的熊,把整个身躯都偎依在他的怀里。

金玄白轻轻拍子拍她的背,低声道:“你在我的心中,比公主的地位还要高,别的人是无法和你比较的。”说也奇怪,他在说这句话时,全然未经大脑思考,可是话一说出来,却陡然想到了那个女扮男装的郡主朱瑄瑄来。

随著朱瑄瑄在脑海中出现,何玉馥、秋诗凤、服部玉子、楚花铃》念珏、薛婷婷、江凤凤这些美女的脸孔也不断的浮现。

他暗叫一声惭愧,不过他敢肯定自己和齐冰儿在一起时,是全心全意对她的,他所说的话也没有一句谎言,全是由衷而发!

若说他会偏心,哪一个人多一点,他也不愿承认,可是或许齐冰儿是他生命中第一个女人,所以对她的怜似乎又多那么一点。

口口口男女之间的情,大都是因偶然而起,最初仅是一种觉而已,而最终的目的则是要求灵融,和谐一致。

有人说谈恋就像得冒一样,往往会让人发高烧,昏昏沉沉,四肢酸痛,否则便不能算是在恋

也有人戏谑地以数字来形容恋:一见锺情、二见倾心、三心二意,四肢无力、五体投地、六神无主、七上八下、久久难眠‘分担心。

这些形容虽非十分中肯,却颇有一些道理,男女之间若没有这种患得患失、思念难眠的觉,那么便不能算是在恋,仅是在玩情游戏一样。

追求**,讲究畅,足一时都不能算是恋,只是跟动物一样,寻求上的刺而已。

一时的**,若无心灵上的契合,是绝对经不起时间上的考验,这种官上的一时麻醉,就如镜花水月一般,事过之后,攀了无痕而已。

当然,由于时代的不同,社会风气和规范也有所不同,不过人终究是相同的,无论是—夫—的制度或—夫多的行为,都无法遏阻男人到处寻花问柳,处处留情的本能。

这种本能是雄动物传播本身基因的驱动力,男人也不例外,总会不知不觉中把自己优秀的“种子”散播出去,而往往不顾礼教的约束和律法的规范,更不受道德的约束了。

笔而人生才会这么有趣,才会如此多彩多姿,恋的故事才会有无数的变数,才会永远写不完、说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