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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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看看仪翎,努力挤出一个充元气的笑容。
对于母亲与仪翎的争吵,他听到了些,但他相信,仪翎有能力解决,不需要他手。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有些期待看到两人吵起来的场面,两人脾气都那么硬,仪翎又老是提醒他她不喜他母亲,反而让他产生这种病态的错觉。
如今这个期望实现了,他终于知道仪翎问他“婆媳吵架时会帮谁”这句话的意义在哪里。本帮哪边都不是,会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他慢慢坐起来,没到任何异状,便放心的靠在头上,抬起一只手,碰碰受伤的部位。
“我昏了多久?”他问。对仪翎招招手,指指他的尾。
仪翎没异议,大方的走过去,坐在他的脚边道:“断断续续约两个小时。”
“医生怎么说?我没事吧?我觉得自己像以前一样生龙活虎,可以立即出院了。”他做出几个猛男的姿势,开始搞笑,显示他真的没什么问题。
她拍掉他的手,阻止他碰伤口。
“医生说你应该没什么问题,但为以防万一你还是得住院观察一晚。”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医生就是婆婆妈妈,竟然还要拘留我一晚。”他抱怨连连的说。
“医生也是为了你的健康。”韦母轻声安抚他。
博伦的眼光扫了房内一圈,没看到其他人,便奇怪的问:“爸呢?”做儿子的进了医院,做老子的竟然没有到,真是不像话!
他这么想并不是心怨父亲,而是这个“两光”的父亲生散慢到了极点,这一生不知错过他多少事,错过他的出生不说,错过他的生不知凡几,连四年前来台湾参加他的毕业典礼时仍错过,似乎观光比他的毕业典礼重要得多。
到头来,自己气都气到麻痹了,父亲仍像没事人一样的笑笑就算了,他再也不敢指望父亲可以转,就随他任的去过活吧!
上回来台湾时,被仪翎带去参观许多捏陶个人工作室,他便疯狂上这种半玩耍半艺术的玩意儿。
此次跟随母亲到台湾,名为伴游,实则偷偷地跑去各个工作室观摩学习,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还陷在哪个泥窟里。
韦母开口,本想回答博伦的问话,门外却响起韦父嘻嘻哈哈的语气,韦母知道这声音已代替她的答案,马上又把嘴闭上。
“哎呀!你的小好可!多扭两下!”带着怪怪语调的国语,这玩世不恭的声调才歇,门口马上出现一位高大英俊的中年人。
韦父本姓韦斯特,所以博伦在台湾的姓简称韦,他是个天真烂漫的人,有八分之一的印第安血统,来自美国一个古老的家族,毕生从没做过任何工作,完全靠佃租及银行利息过活,认识韦母这个商业女强人后,顺利的将她带入上社会,便任她自生自灭、开疆辟土,说实在的,他也没能力帮得上忙。
猛一看,父子两人并不相像,他是那种人家一眼看了就知道是个外国人的长相,而博伦则长得像中国人,两人相像的只有嘴型和耳朵而已,再进一步了解,才知道两人的子皆多变,骗死人不偿命!
韦父一进门,眼睛立时一亮,张开双手亲热的上来,热乎乎的抱住仪翎,一噘嘴便亲。
“哦!小甜派!我好想你!好几次想来台湾找你,可惜我老婆不准。”他啧啧有声的亲着仪翎的双颊。
“伯父!别这样!”仪翎边闪边说。对这种外国人礼节,恐怕得早点习惯才行,否则意父每次看到她都来这一套,她不提早升天才怪。
“爸!你别太过分了!”博伦将父亲拉开,才不让他吃女友豆腐,这个老狼!
韦父只看了儿子一眼,马上又将视线调往韦母身上。
他再度出一个夸张而惊喜的表情,又抱着老婆大声亲吻,不过这次亲的是嘴。
“哦!好老婆,一天没见了,我多想你啊!”说完又亲热的吻个不停。
其实韦父的风花心只是表面而已,他最的还是老婆,其他女人只供眼睛、嘴巴吃吃冰淇淋,他通常会逗得女人们开怀大笑,甚至芳心暗许,到头来却不记得这个人的长相和名字。
亲吻仪翎,则是因为她是儿子的女友,准媳妇人选,基本上已是自家人。
“好了啦!麻兮兮的!”韦母七手八脚的拉开他在她身上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