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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话天平倾斜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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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秘密心事…行动急躁的她没有代表着热情,行动迟缓的她也不一定就是代表她谨慎或着习惯沉思…在很多时候,追求不能按部就班,不容想得透彻…当她接受情的时候,或许开始只因为想象中的情比较漫,所以可能带着一种凑兴心情,而需要那个‘他’去带给她惊喜和动…”倚靠在窗台前面,工作任务又已提前完成的麦羚津津有味地拿着一份稿子,一边小声念着,一边不时地瞧瞧坐在对面的朱雁。

“喂,你干什么一会儿又看着我?”

“通常只有男人喜看这里的美女,怎么我都不知道你也有这种嗜好?”

“什么叫‘少女的秘密心事’?”麦羚抿着嘴笑着,一面指指那份稿子。

“虽然茵茵说让我们的稿子有点创意,你也不至于上这种东西吧,你认为你还是少女吗?我怎么看着这篇稿子,越看越像你在教授读者们初恋攻略似的。”

“如果你不意,大不了你自己来改。”朱雁撇起嘴说。

“还说咱们‘风雷太太’是搞先锋文学出身的,思想会比谁都前卫,我看不然。让你做这份稿,那一定是少女扮作娇滴滴的古典美人,让男人被那种幽雅倾倒,然后闪电式结成连理,就像你跟你们家远声一样对不对?”麦羚没有再说话,只是悄悄笑了一笑,掏出小巧的手机,背对着好友按起键钮。

朱雁眨眨眼睛,轻轻起额前的发,接着开始补妆。最近几天,她觉得自己有些不可思议,自从和上一个男友分手后,她已经快一周没有接触别的男人,甚至连从前常去的酒吧也不去了。

“amanda,有人送东西给你,”电话中传来前台文员小蓉的声音。

很快地,朱雁的办公桌上就多了一个一米见方的扁形包裹。

麦羚光速一样直奔而来,迫不及待拆开了包裹在外面的牛皮纸。

那是一幅工笔画:近处是一湾清浅见底的水,延伸到无尽的远方,景物模糊而离,但是,山那边的一群大雁正排**字形,向北方展翅飞去。领头的一只雁,描绘异常细致,仿佛山水与同伴都成了它的陪衬,雁的翅膀像是作画的人故意用了凝重的笔法,显出坚强的劲力,而它的前方是一片明亮的曙光。

麦羚看了看盯着那幅画出神的好友,她深知朱雁不是那种会欣赏书画艺术的人,就是写稿,字迹也是弯弯曲曲的“孩儿体”下一种预油然而生,这个任的“黑玫瑰”过不了今天就会把画扔到垃圾堆里。在她所知道的朱雁所有的礼物中,除了从前苏志涛送的一块手表,仅存的几乎什么都没有。可是这个,已经看了三分钟,朱雁的目光居然还没有从上面离开。难道她的基因里会增加了会欣赏美丽事物的新密码,懂得了另一种乐趣?

“震洲!震洲!”终于转移了目光,朱雁口中竟然大声喊出了邢震洲的名字,得邢震洲手忙脚地从副主编办公室里跑出来。

“喏,帮我把这个给茵茵。”邢震洲不解地看着画“给茵茵?这上面明明写着‘送给雁儿’的,你的男朋友送你礼物,叫我转给茵茵做什么?再说,茵茵到冯太太那里去了还没有回来。”

“你不要管那些,反正帮我把画给茵茵就对了。”朱雁直推着邢震洲走向那边的办公室,似笑非笑地说。

“顺便告诉她一声,说我谢谢送画的人,但是我不会收,请他把画送给别人。”一头雾水的邢震洲终于带着画进办公室去了,朱雁却坐到电脑前面,陷入了沉默。

麦羚没有去打扰她,让同事们自己忙自己的事情,或许从那种异样的眼神中,她看到了好友的一丝惘,那是从来没有看见过的,一种朦胧而矛盾的心情,尽显在目光里,不经意的。

外面忽然起了风,不一会儿,天空就下起雨来。蓝透明的窗玻璃就被雨点打得叮咚作响,溅起一团团碎裂的水花,痕迹不断从玻璃上向下滑落。办公大厅里只有电脑键盘敲击的零声音,各的显示屏在窗玻璃上投下了各光影,那些玻璃在暗光下,像是被加工过后的缟玛瑙或烟水晶,折融之后的光芒。

中午,大家都去食堂用餐了,只有朱雁一人坐在那显得比上班时空旷得多的大厅里。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画中的雁,一个温柔的声音随之呼唤着“雁儿”是苏志涛吗?不,是纪朗奇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故作神秘的送自己那种礼物?他不会是…

手里握着一杯早已冰冷的果汁,虚渺的眼光落到窗外,室内的幽静得让人心慌,她不为那个男人到害怕,她不敢相信自己的不安,始终不敢相信。

她并不太喜艺术,画,对她来说简直是一种传奇般的东西,太过虚无化,又太具有难懂的的宗教味,即使只是“一行大雁往北飞”然而,她却看出纪朗奇的笔法载着欧美气息,她从没想过外国到底是什么样,可那幅画似乎也在告诉她,要她冲破一个长久形成的桎梏。尤其是领头雁那有力的翅膀,练又带点利刃的笔锋,在微妙里诉说着一个思想,一个故事…他几乎是个完美的男人,然在她面前却遥不可及。

把文稿收成一叠,朱雁站起身来,踱着颤抖的脚步在大厅里转着圈,一步,再一步,迟迟没有停下。

傍晚六点半,纪如茵开着那辆红的“小奔”带着画离开了杂志社。

对哥哥倾心于朱雁的事,她并不想多加掺和,或许她早已料到,那幅“一行大雁往北飞”迟早会兜个圈子,再转回到纪朗奇手中。也许是因为公路上所有的车都担心擦到了名贵的“奔驰”她每天开车回家,都是异常迅速。

“茵茵今天这么早就回家来了吗?还真少见呢,”一打开家门,韩翠音已经上前来,叫菲佣为女儿接过手里的大包裹。

“妈,哥哥回来了没有?”一进家门,纪如茵便悄悄询问母亲。

“他在房间里。”韩翠音凑到女儿耳边说。

“不过你现在不要去找他,他刚回来就被你爸爸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