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风雨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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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暮霭的风景,顺着车窗飞速移动着,玻璃面上映出车内人的虚像,与窗外的实景重叠,让人看着到眩晕。
从麦羚家出来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尽管车速不慢,却仍旧还没有到达朱雁的公寓。靠在座位上,她倦极了,半睁着双眼,只看到一片模糊,渐渐消融成一个象的世界。
“朱雁?”车在一个站前停下了,上来的男人发出的声音,让姑娘顿时惊觉。
那不是纪朗奇吗?朱雁暗自纳闷,现在坐到她身旁的这个男人,可不是自己喜的那一型。
“你走的那几天,过得还好吗?”纪朗奇又问了一句。
即将垂下的暮斜照在姑娘脸上,折着一种无法形容的美,朱雁虽然没有说话,他却似乎觉不到她三天前那样的活力,取而代之的是淡淡惆怅。
“我们好像不是很吧?”朱雁冷冰冰地吐出一句生硬的话。
“谢谢你的关心,我还好,还有两站我就要下车了,一会儿你自便。”纪朗奇不作声了,自己就算再热情,好像也只能令她反。该怎么样才能把那幅画送给她呢?
“不出声了?生气了?”朱雁忽然推了他一把,扬起俏丽的嘴角,从袋里取出一盒粉饼,开始补妆。
“没有。”
“听阿羚说,茵茵和你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你们俩身上终究还是着一个老爸的血,为什么那样的妹妹会有个这样的哥哥呢?一个大公司的总经理面对某个女人就这么迟钝,在面对客户的时候,到底是怎么谈生意的?”淡妆上好以后,朱雁笑着收起粉饼盒。
“妹妹开小奔,哥哥却愿意坐公车,像你这种类型的男人太纯了,不适合我。”
“我…不,我没那个意思…”听见朱雁大胆的话语,纪朗奇几乎出了一身冷汗。
“本来我想问你一件事,为什么男人在拥有女人的时候总是不懂得珍惜,直到失去了才要后悔莫及?甚至在死前才知道对女人说抱歉?”一字一句,朱雁的语调是那样低沉,苏志涛死时的一幕不时掠过脑海。
“我知道我找错人了,问也是白问。”
“你的恋经验好像很丰富。”纪朗奇掏出手帕,擦擦鬓边的汗珠。
“你到底是喜男人多一点,还是讨厌多一点呢?”
“呵,这话好像才是茵茵的哥哥说出来的。”
“我…我想叫你作雁儿,可以吗?”雁儿?朱雁猛然愣住了,曾经这样叫过她的人,只有苏志涛。
玻璃车窗上,她望见了他带着真挚热情的面容,遮住了窗外冷淡的暮。他的脸像是纯净而透明的,尽管那只是她的错觉,她面对着窗玻璃,默默告诉自己,虚幻的映像和真实相距甚远,那张脸应该只是反光而已。
“华南中路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准备下车!”乘务员的喊声,让两人同时一怔。
朱雁走下车去了,车并没有立刻开走。车窗外的暮甚是凝重,路灯的光芒并没有把她的脸庞照得清晰。纪朗奇只看见她的眼睛,仿佛与路灯光重叠在了一起,只有短短的一瞬,随后如萤火虫一般消失在风里。
“姐,你今天怎么又加班了?”面对刚回到宿舍的冷星桓,孟靖儿一面泡茶,一面询问着今晚迟归的原因。
“香帆和骏彪都来告诉过我,听说虹霓的老板冯太太好像对《阿星记》有兴趣,那位老板甚至想找阿星面谈。”冷星桓接过孟靖儿手中的茶杯,她已经习惯了对任何事情都不会到惊讶。
“多半是他们想把你从这边挖过去。”冷星桓神秘的一笑“那又怎么样?对《虹霓》杂志以及它的相关事情,我一点都不好奇,那位老板找我面谈,我倒是可以答应她。但离开我本来的工作单位,我做不到,即使那边可以付给我两倍的薪金。”
“姐,我当然知道你不会离开这里,但是我始终觉得那个老板怪怪的。冯太太和你本就不认识,据说从前她也没有和我们社来往过,为什么一下子就要你去和她面谈呢?再说,是纪如茵在她面前提起你的,一个一心想要和你争斗的人又怎么可能要你去自己的杂志社?这一连串的事,不是非常值得怀疑吗?”冷星桓没有说话,只轻轻解开发髻,拿起桌上的梳子缓慢梳理散落的长发。
“你明天真准备去和冯太太见面?”孟靖儿再问了一句。
冷星桓点了点头“或许我去一趟,可以了解到虹霓杂志社的一些事情,未尝不是件好事。”
“今天傍晚的时候,有人来找过你。”
“什么人找过我?”冷星桓不由一惊。